都是汗阿瑪的兒子!
十阿哥想了想,道:“對太子的敵意不能露在麵上,要不汗阿瑪會不喜歡,咱們找機會就是了……”
九阿哥眼睛眨了眨,道:“火上澆油、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十阿哥垂下眼,道:“管他是什麼呢,反正找機會讓九哥將這口氣出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不著急,過了這陣再,出氣是出氣,也彆將咱們自己折裡頭,那就不值當了……”
兄弟心意相通,對視一眼,就將此事記在心裡。
清溪書屋。
也到了用晚點的時候,綠頭牌子送了上來,不是官員的牌子,而是嬪妃的。
康熙看了一眼。
擺在頭一個的,就是宜妃的綠頭牌。
他隨手翻了。
十一阿哥之殤,也是一筆官司。
偏生每次都有索額圖攪合在裡頭。
索額圖死不足惜,可是索額圖行事都是為了毓慶宮。
長久以往,宜妃一脈與太子怕是生了嫌隙。
想到這裡,他看向梁九功道:“討源書屋有動靜沒有?太子打發人去探看九阿哥了麼?”
梁九功搖頭道:“奴才不曾聽聞……”
康熙皺眉。
他之前九阿哥不通世情,可是太子通的也不多。
這個時候,即便自己不過去,也該打發心腹過去,將此事了結,而不是一直拖著。
九阿哥不是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稚嫩,與毓慶宮淵源也深,不會記仇。
九阿哥已經是當差的皇子,上麵還有五阿哥在。
就在這時,有太監進來道:“皇上,太子求見,在外頭候著。”
康熙鬆了口氣,道:“傳!”
等到太監出去,太子隨之進來。
“汗阿瑪……”
太子臉上訕訕道。
康熙招呼他炕邊坐了,道:“怎麼能這麼湖塗,也不多問一句?涉及十一阿哥,怪不得九阿哥惱……”
太子苦笑道:“阿克墩年幼無知,下頭的人奉承,陰錯陽差,若不是今日九阿哥揭開此事,兒子壓根就不知曉還有這樣一樁官司……”
康熙點頭道:“雖不是故意的,到底傷了五阿哥與九阿哥的心,你是當哥哥的,也要做個彌補才是。”
太子點頭道:“兒子曉得了,兒子已經預備了兩份禮物,跟兩位弟弟賠不是……”
康熙想到太子名下,有元後的陪嫁產業,京城內外十幾處旺鋪的,就點點頭,道:“如此就好!那阿克墩……”
他提及這個皇長孫,依舊是帶了厭惡。
要之前隻是遷怒,因為其生母對他不喜,現下已經是徹底不喜了。
長歪了。
雖太子之前端著身份,跟皇子們不親近,可是也沒有明顯交惡之處。
可是阿克墩,跟個禍頭子似的,因他一個的緣故,都出了幾次糾紛。
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自是希望太子跟皇子們能手足相親。
結果現下這樣局麵,他自然越發不喜阿克墩。
太子心下一顫,硬著頭皮,道:“阿克墩是兒子疏忽了,叫身邊的人教歪了,上回兒子就該好好罰他……”
康熙看著太子,有些意外。
知子莫若父。
一手教養大的兒子,他還能不曉得太子的毛病?
最是護短不過。
這也是為什麼康熙處置東宮屬饒時候,每次都直接處置了。
要不然的話,過後扯皮,隻會傷了父子情分。
也就是阿克墩,到底是皇孫輩了,康熙不願意插手教養,才沒有理會。
今日,肯罰阿克墩了?
太子道:“他打養在毓慶宮,四周都是阿諛奉承的人,才自大狂妄起來……”
“三歲看老,現下如此,往後能出息的也有限……”
“兒子想著要不將他過給純靖王叔……”
康熙聽到最後,明白了太子的意圖。
這是看出自己對阿克墩的不喜,擔心阿克墩的前程了。
康熙看著太子,神色轉澹,道:“太子,你曉得自己的是什麼?”
太子點點頭,道:“兒子尋思了一下午,到底怎麼懲戒阿克墩,他已經引起了眾怒,罰的輕了,弟弟們不會滿意;可是他才九歲,罰的重能怎麼罰呢?”
康熙嗤笑,道:“然後呢?就想出這樣的法子,將他過給純王府?白撿個和碩親王或多羅郡王,這是懲罰?”
太子漲紅了臉,道:“阿克墩性子真,打被人哄著,自持身份,素來以毓慶宮長子的身份為傲,過繼出去,對他來就是最大的懲戒!”
康熙皺眉道:“你疼你的兒子,朕也疼朕的兒子,太子,你不該提純王府……”
太子一愣,隨即道:“汗阿瑪,七阿哥已經封爵……”
康熙臉上帶了失望道:“可是七阿哥封在鑲白旗,七貝勒府與純王府相鄰……”
七福晉也是純王福晉相看過的。
太子羞愧道:“是兒子粗心,沒有留心此事……”
坐不住了,今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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