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吧,雖然花姑是我三姨家的表妹,但其實我和我這個表妹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可以說,在這幾十年裡我也就僅僅見過我表妹有那麼三兩次吧…”
“不可能吧,”我剛開口,就被嚴昊打斷了,“有這麼漂亮的表妹,換做我,巴不得天天見麵,你竟然隻和她見過三兩次,你是不是有病啊?”
說這話的時候,嚴昊有些陰陽怪氣,眼神也怪怪的。
“請你不要打斷我,”我瞪了嚴昊一眼,不慌不忙繼續道,“表妹出生後一直都不會說話,一開始,家裡人沒在意,以為到一周歲左右的時候應該就會開口的。可是,過完一周歲生日後,表妹還沒開口,然後到了兩周歲三周歲甚至四周歲的時候,表妹還是不開口,家裡人急了,認定表妹天生啞巴。一家人頓時垂頭喪氣…”
“突然有一天,有個身穿長袍的人來到三姨家,這人自我介紹說他是過去皇宮裡的太監,姓劉,針灸手藝天下第一,江湖人稱劉一針,他有信心用針灸技術讓花姑開口。”
“三姨和三姨夫一聽那人是太監,頓時就很吃驚,頓時就覺得莫名其妙,皇宮裡的太監怎麼會到他們家呢?那個太監也就是劉一針進行了解釋。原來,劉一針是大清最後一個太監,也是皇宮內的太醫,水平很高,是末代皇帝的禦用醫生。末代皇帝被趕出故宮後,劉一針為了生活,就在上京王府大街一條很繁華的巷子裡開了一個藥鋪,主要以針灸為主。”
“至於劉太監怎麼就找到三姨家呢,原因很簡單,花姑到了四歲還不會說話這件事情傳的很邪乎,一來二去就傳到上京了,就被劉太監聽到了,劉太監慈悲為懷,就不遠千裡從上京來到我三姨家…”
“不太可能吧,”我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嚴昊打斷了,“小孩子不會講話很正常,怎可能傳到上京裡被劉太監聽到呢。陳老弟呀,你是不是有點放胡屁呢?”
如果換作彆人說我放胡屁的話,我很可能當場就給他一耳光,但我知道嚴昊現在是個二神經,說些不正常的話對他來說很正常。所以我不願和他計較。我說:“你說的不錯,如果是個普通小孩的話,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傳到上京裡的。但是我這個表妹不普通,她長得很美,就像從古典畫裡走出來的美女一樣,所以傳到上京也就不足為奇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嚴昊居然扇了自己一耳光,就聽啪的一聲,很清脆。這一巴掌用力有點大,他的臉頓時就腫了,“我早就發現你表妹不一般了,不是一般的美,那是相當的美。見到你表妹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西施。像你表妹這種女子,放在古代,早就被皇帝選去做老婆了。”
這時候就見江海洋眼睛裡發光,“後來呢?劉太監是不是把你表妹領走了?”
“是的。劉太監對我三姨和三姨夫說把這個孩子交給我吧,請相信我的技術,我會用針灸讓她開口說話的,等到她會說話的那一天,我會把她送過來的。就這樣,我表妹就被太監帶走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表妹。隻是前不久,我才偶然地發現表妹和炮哥在一起。我當時特彆激動,馬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三姨和三姨夫,可是,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炮哥和我表妹就不見了。”
我話音剛落,就見嚴昊很慚愧的說:“怪我呀,炮哥帶著你表妹消失不見,這件事都怪我呀。”
接著他進行了解釋。原來嚴昊為了治療自己間歇以及時間短的問題,委托我找花姑給他針灸,我由於去多利國考察曼陀羅植物就把他這件事給忽視了,於是嚴昊就打著我的旗號找到炮哥,讓炮哥出麵幫忙。炮哥很痛快地答應了,讓嚴昊給花姑紮了三針,效果非常好,時間由過去的三秒已經延長到十秒了。本來花姑繼續給嚴昊治療的話,有希望治愈的,可就在這個時候,用嚴昊的話說,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於是,炮哥就堅決不讓花姑給嚴昊治療了,然後就一起消失不見了。
嚴昊的解釋很模糊,吞吞吐吐,關鍵的細節沒說明白,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意思,我問時,嚴昊頓時很尷尬,怎麼也不肯說。我想到一種可能,嚴昊時間延長後心情一高興一激動,可能對花姑做了不禮貌的事情,才把花姑得罪了,才不給他治療了。
向他求證時,他卻轉移話題大罵炮哥,“姓炮的純粹就是馬拉個逼呀,他弄了一副假畫,在上麵塗了毒,想把我毒死,然後想趁機霸占我老婆,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很明白。我本來想等花姑給我治好後和他算總賬的,誰知道花姑剛給我紮了三針,他就帶花姑跑了,簡直就是混賬中的混賬啊。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找他算總賬了…”
說到這裡,嚴昊幾乎要哭了,“本來已經延長到十秒的,可是這種好日子時間不長,現在連三秒都不到,也就隻有一秒了。”
我吃了一驚,“怎麼會隻有一秒呢?即便好景不長,也應該恢複到最早的三秒呀。”
嚴昊頓時氣得差點喘不上氣來,“這家夥一定使壞了,我中計了,中了這家夥的計了呀。”
我忽然想了起來。炮哥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他說嚴昊這家夥竟然敢給我戴綠帽,有機會的話一定讓花姑給他紮上一針,徹底廢了他。
原來炮哥真的這樣做了呀。
可是我馬上又疑惑,我記得炮哥對我說完這句話後,又說了一句,他說花姑很講醫德,不會乾這種缺德的事。
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儘管我搞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嚴昊由三秒衰減到一秒,這件事情一定與炮哥有關係。
江海洋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說的這個炮哥是不是售樓處剪彩儀式那天大鬨會場的那個家夥呀?”
沒等我開口,嚴昊就搶先回答說:“不錯,正是那個人。”
江海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那是個瘋狂的家夥,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拿著一個假手雷把所有嘉賓都給糊弄了,他怎麼會和花姑在一起呢?他怎麼認識花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