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話音剛落,嚴昊馬上轉臉看向我,陰陽怪氣的附和道:“是啊,董事長說的太對了,這個姓炮的怎麼就跟你表妹搞上了呢?”
我恨不得給嚴昊一耳光,這小子說話的語氣好像我對炮哥和花姑的事情非常了解一樣,而且還用了一個搞字,這家夥太齷齪了。
不過,也能理解。嚴昊本來希望通過針灸能延長時間的,卻取得了適得其反的效果,由原來的三秒衰減到一秒,其悲憤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時候,就見江海洋緊盯著我的臉。我知道,這個老狐狸一定對我產生了懷疑,我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露出破綻的話,馬上就會有麻煩。
“炮哥是寧煌考古學院的高材生,論起來是我的師兄,大學畢業後他進了故宮博物院成為一名古董鑒定師,本來他有一個好的前程的,本來他能成為古董鑒定行業翹楚的,可是後來他認識了一個叫張腿子的盜墓賊,一來二去就把自己搞臭了,被博物館給開除了。後來呢,炮哥被張腿子下了毒,馬上就要被廢的時候,他遇到了劉一針,救了他的命…”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炮哥替劉一針找到了時刻多年的花姑,後來劉一針把花姑委托給炮哥,他自己悄然失蹤了…”
我沒敢說太多,我說的這些都是我掌握的信息。說完之後,我心裡很忐忑,因為一開始我瞎忽悠的時候,曾經說劉太監在花姑四周歲的時候去三姨家把她帶走了,後來怎麼就失散了呢,怎麼會讓炮哥替他找花姑呢。如果江海洋追問的話,我還真的不好回答。
江海洋聽我說完之後,突然怒氣滿麵,他猛地拍了一下茶幾,喝了一聲,“拿下!”
就聽哢嚓一聲,用大理石的做成的茶幾竟然斷成兩截。這不奇怪,江海洋內功深厚,這一巴掌一定用上內力了。
頓時,我嚇了一大跳。對方說拿下什麼意思?把誰拿下?我嗎?
這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開了,從外麵進來三個紅衣大漢。可能有人要問了,為什麼不是黑衣大漢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的確,像保鏢和殺手之類的家夥一般都穿黑色衣服,穿紅色衣服的幾乎沒有,除非是劊子手。可從外麵進來的三個家夥確確實實穿著紅衣,而且目露精光,身上的肌肉健碩的不能再健碩了。
“老爺,請問有何吩咐?”三個紅衣大漢幾乎異口同聲並且恭恭敬敬地問江海洋。
“馬上去找一個叫炮哥的,找到之後把他活捉,送到我這裡來。”江海洋語氣非常嚴厲。
“是。”三個紅衣大漢異口同聲地應了一句,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我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把我拿下呢,原來拿炮哥呀。
我猜測,三個紅衣大漢應該是江海洋得力的保鏢。可是,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除了提到炮哥兩個字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信息,三個紅衣大漢就能找到炮哥?
見我疑惑,江海洋得意地說:“這三人是我江海洋四大金剛的其中三個,功夫都在我之上,做事從來沒有失手過。有他們出麵,炮哥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他,也會活捉他的。”
江海洋說完之後,再次牙齒一咬,“等我見到這個姓炮的後,我要活剝他的皮,我草他親媽的!”
我很驚訝,堂堂豪門董事長居然口吐臟話,有點意思。
當然,這句我草他親媽的應該是江海洋無意中脫口而出的,正因為無意,才暴露其內心。也就是說江海洋確實很痛恨炮哥。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因為炮哥上一次拿著假手雷大鬨售樓處剪彩儀式現場?不對,如果因為這個的話,江海洋早就發怒了,早就派人去捉拿對方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江海洋因為什麼發怒並且讓手下人去捉拿炮哥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江海洋讓三名紅衣大漢去捉拿炮哥,其真正的目的是因為花姑。一來他需要花姑為他針灸,畢竟這件事對他來說最重要,另外他一定有了另外的想法,什麼想法呢,自然是齷齪的想法。我和嚴昊在提到花姑的時候,都特彆強調對方很美,古典美,好像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樣。江海洋一定動了心,一定和造人計劃聯想到一起了。
我這麼判斷是有依據的。因為我曾經嚇唬過江海洋,我說白潔有個做事很瘋狂的男朋友,研製了一種威力無比的手雷,如果有哪個人敢惦記白潔的話,他立馬用手雷對付對方。江海洋本來計劃和白潔造人的,被我嚇唬之後一直遲遲沒有行動,所以他內心一定很著急。剛剛聽過花姑的情況之後,這家夥一定和他的造人計劃聯係到一起了。也就是說,這家夥打著捉拿炮哥的旗號實際上是尋找花姑。
這時候,就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沙發後麵傳了過來,“救、救命…”
我驚訝的看去。這才發現嚴昊正躺在沙發後麵的地板上,好像奄奄一息的樣子。我趕緊走過去,伸手拉對方的胳膊,“嚴昊,你怎麼了?”
雖然對方不是什麼好鳥,但出於演戲的需要我必須要關心他。以後我肯定有需要的對方的時候,比如在對付顧如水的時候。
在我的攙扶下,嚴昊終於站了起來,隻見他臉色蒼白,一臉後怕的樣子,嘴裡喃喃自語道:“剛才我聽見轟的一聲就失去知覺了,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馬上明白了,應該是江海洋剛才那一巴掌造成的。應該是茶幾哢嚓一聲斷成兩截的時候把嚴昊震暈了過去。
這時候江海洋走了過來,隻見他不慌不忙的把手掌放在嚴昊的後背上,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就見嚴昊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白霧。也就幾秒的功夫,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嚴昊馬上就恢複了正常。
嚴昊好奇地問:“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剛安排我手下的人去捉拿炮哥。”
聽江海洋這麼一說,嚴昊馬上咬牙切齒道:“必須捉拿!馬上捉拿!等我見到他後,我要親手活剝了他!”
對方用的詞和江海洋的詞兒差不多,我忽然想到,對方會不會和江海洋提前串通好了呢。會不會給我提前設置了陷阱呢。
不過,馬上我就打消了懷疑,因為嚴昊話音剛落,就見江海洋不解地問他:“小嚴,你好像特彆痛恨這個姓炮的呀,你們之間一定有過什麼誤會,對吧?”
一聽這話,嚴昊幾乎要哭了,“我已經說過了,我嚴昊毀就毀在炮屌上了,這家夥看上了我老婆,為得到我老婆,竟然讓一個姓夏的弄來一幅古畫忽悠我,我以為畫是真的,就花300萬買了下來。然後這炮屌和我打賭說畫是假的,試圖詐騙我三千萬。後來等我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後,派人一調查,才知道原來都是在炮屌在背後使壞,古畫是他弄來讓姓夏的借搬家故意讓我發現賣給我的,他事先在古畫上塗了毒。我草他親姥姥的逼!這個炮屌想害死我啊…咳咳!”
嚴昊越說越悲憤,到了最後,幾乎就哽咽的說不下去了,接連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