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若輕笑了起來,隻覺得自己的“求偶”欲得到了安撫。
情迷蠱的母蟲應該也很滿意——強大、漂亮又甜蜜的雄性
喬炎一下子被親得愣住了,鳳眸微睜。
他的小娘娘從來沒有如此熱情過……隻除了有一次她喝多了,被他抱著,也不過是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剩下都是他半強迫地逼著她回應。
哪裡見過這樣熱情如火的她。
他僵了不過一下,就被她推著踉蹌了幾步,倒在了床上。
她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跨坐上來,扣著他後腦勺,用嬌嫩舌尖描繪他的唇型。
他伸手試圖按住她的肩膀,她卻乾脆反手就一把扣住他的手,直接按在在邊上——
把他用在她身上的招數全都還了回去。
喬炎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才去了心宿那邊沐浴了一回。
“唔……放……放手。”他苦悶而壓抑地悶哼一聲,垂死掙紮。
明蘭若又直接堵住他的唇,壓著他舌尖親遍他唇間每一處,甚至輕佻地捏著他下巴,咬著他唇瓣,邊在他唇間懶懶哂笑——
“想要推開我,對你易如反掌啊,口是心非可不好呢,喬衛長。”
身上馥鬱柔軟又熱情的姑娘,叫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地獄、仙境兩重天。
她說得沒錯,他想要推開她,像剛才那般沒有碰他的時候,他可以做到的。
可是現在……
他實在……做不到,被她親得渾身酥軟,渾身無力,呼吸都跟著火一般,隻一處……
明蘭若親著親著,渾身都舒坦了,不過也發現了不對勁——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稚女。
她忽然半抬起身子,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你……你有了?!”
喬炎精致的眼角一跳:“……”
她跟老和是一夥的麼?口吻如出一轍!
他彆開臉,又窘又惱,白玉一般的臉漲紅得緋紅,陰狠地瞪著她:“從我身上下去!”
有什麼有!
他又不是女人!
明蘭若瞧著他,伸手就去握他的手腕:“我給你把脈看看。”
他怎麼突然恢複了?
喬炎忽然想起景和說的那些話——
這些年他身子骨被糟踐得厲害,以後能不能再讓她生都是個問題!
他整張臉都陰冷了下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順勢一把將她狠狠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走開!”
明蘭若直接被他推了個踉蹌,差點直接從床上摔下去了。
“啊!”
喬炎本能地反手一把抱住了她。
明蘭若眉梢一挑,立刻反手拉住他胳膊:“彆走,喬炎,我得給你看病!”
“用不著,你自去找那些能讓你傳宗接代的小爺,彆在本座這裡假惺惺!”
喬炎臉色白了白,眸光陰沉,咬牙切齒地要甩開她,連人設都不想維持了。
明蘭若無奈,隻得乾脆一把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無奈地低聲哄:“阿喬,彆鬨,景和那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你想想她武藝那麼厲害,怎麼會不知道你都到了門外,又怎麼會不知道以你的修為,她在門裡說的話,你能聽不見?”
“她不過是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故意說那些話,刺激你,好叫你不要再跑掉罷了。”
“我又怎麼會荒唐到去尋其他人,這輩子哪怕你永遠不能恢複,我都隻會要你一個。”
明蘭若一番連哄帶勸,總算讓他沒掙紮著要甩開她了。
心累……
這算怎麼回事,這些話怎麼聽著都是爺兒們哄家裡正室夫人的。
到了她這裡,成了她拿來哄房裡的“喬夫人”
一整天,她好容易找到自己爹,又跟著姓顧的一家子鬥智鬥勇,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那群人。
晚上回家也不得閒,還得哄家裡生氣的“嬌妻”
明蘭若想哭,真是,這就是家裡大老爺們的感覺嘛?
不過這還沒哄完呢……
“好了、好了,你這樣子也出了門啊,讓我看看好不好?”她好聲好氣地轉到他麵前,輕輕扯了下他的衣擺。
她剛才叫了他一聲阿喬,一下子就讓喬炎眼神閃過異樣而複雜的光。
他瞧了一眼自己衣衫翹起來的下擺,咬著唇角,竟露出一點羞窘惱火來,像是出了什麼醜,乾脆不作聲地彆開臉。
明蘭若這才略鬆了口氣,這位爺終於冷靜下來。
她乾脆扯著他坐在桌子邊,握住他的胳膊,打算給他診脈。
誰知喬炎竟想要抽回胳膊,冷硬地道:“我沒事。”
明蘭若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甚至反手銀針一戳,極快地用銀針封住了他脈門,叫他不能動彈。
如果是彆人,喬炎也好,蒼喬也好,絕對不會這麼容易中招。
可動手的人是明蘭若。
他此刻又心情紊亂,一下子就中招了。
喬炎瞬間沉了臉,眼神冷戾:“你乾什麼!”
明蘭若瞧著他臉上那喬炎沉穩溫和的形象快維持不住了,要露出蒼喬的本性來。
“這幾天你陰陽怪氣地躲著我,是為了你身體異常這事罷?”明蘭若也不懼他,隻施施然地拿出自己的藥箱子。
喬炎僵了一瞬,垂下眸子不說話。
躲了不過幾天,竟還是被她發現了,也不知道是他這千年修羅的本事退步了。
還是在她麵前,他總是容易泄露本性,一敗塗地。
明蘭若也不多說,沉心靜氣,抬手開始給他診脈。
一刻鐘之後,她臉色變幻莫測,看得喬炎原本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心都跟著起伏不定。
他終於是忍不住蹙眉:“很嚴重?”
明蘭若眉梢微挑:“你身體恢複到如今,可是有些時日了?”
喬炎沉默了片刻,還是說了實話:“出發來東北疆之前,那裡就偶然有一兩次恢複正常的樣子。”
說著,他略顯蒼白的臉竟還不自在地浮現出一點嫣紅來:“老唐說過,這段時間,我的狀態都會不太穩定。”
自從到了東北疆,她就很少給他紮針了,倒是她之前給他做的藥丸,他還在服用著。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身體很敏感,而且一有反應,就很久難以恢複正常。”明蘭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喬炎眉心微擰,不自在地點頭:“是。”
明蘭若心裡有了點數。
難怪他這幾天一見她,不是避開,就是保持距離。
“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諱疾忌醫,做出這種樣子來,叫人誤會?”她取了銀針出來,冷冷地問。
瞧著她生氣,喬炎沉默了下去,好一會才道:“我知道,你並不急著給我治。”
他神色淡淡,可難掩複雜與……一絲黯淡。
明蘭若:“……”
他還委屈上了,她也算開了眼了,這位爺還有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