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麵對天宮和貝迦,他隻是被迫謹慎;可是身邊漂過的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跑。

關於這些,他誰也不說,連鏡子和董銳都不清楚。

此時,金柏從懷裡掏出浡王的公函,一把撕開。當時給影牙衛搜屍的官差不識字,想著它們反正也要進亂葬崗,就懶得收走這封信。

幾雙眼睛湊過來,一起看信。

這上頭的內容雖然經過了修飾,用詞又官方又華麗又婉轉,但核心意思也就一個:

明燈盞,不給!

事關浡王的血脈江山,他不會輕易交出明燈盞。

金柏三兩下看完,再想起陣亡的影牙衛,止不住冷笑。

賀靈川卻道:“浡王拿出這封信,就說明我們入宮時,他還未起殺意。”

說明羽衛誤殺影牙衛還真是個突發事件,否則浡王說一句“不給”就完事了,何必多此一舉?

董銳問:“挑事兒的人,能把麥連生的東西放進影牙衛客房,再引官差和羽衛上門抓捕?”

“有可能。”賀靈川舉起水囊喝了口水,“但還有另一種可能:這些人就潛在羽衛或者官差當中,衝進汝林客棧抓捕影牙衛時,順手就栽贓了。”

“這些人?”董銳恍然,“你是說,他們團夥作案?”

“想跟國君作對,單打獨鬥哪裡能夠?”即便是賀靈川當年大鬨天宮,也要借助朱大娘、董銳和方燦然等人的力量,直接間接。“敢這麼做,說明他們很熟悉羽衛、南宮炎的作風。”

董銳失笑:“他們的作風,恐怕是個浡人都清楚吧?”

作風和特點太鮮明,就容易被人利用。

金柏咬牙切齒:“待我找出這人,一定將它碎屍萬段!”

見他眼冒凶光,董銳都替曹嚴華捏了一把冷汗。

浡王指認曹長老盜寶,這事兒還沒查呢。

金柏冷笑:“說不定就是浡王所為,他做賊心虛才想將我們全部滅口!”

董銳和賀靈川互視一眼,聳了聳肩。金柏氣恨攻心,但說出來的也是一種可能。

賀靈川貌似隨意提起:“這些意外的起因,都是明燈盞。金統領,你知不知道貴國收取這件貢品的用途?”

這才是他真正想打探的情報!

金柏還是怒火上頭,也沒多想就答道:“這是機密,帝君從不曾對我說起。”

為人下屬,他隻執行命令,不會多嘴。

賀靈川又問他:“這件事,你預計牟帝會如何決斷?”

“我不好妄自揣度,但我想,帝君不會讓蕞爾小國欺到頭麵上!”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可浡王連牟國特使都想殺!

那是太不把牟國放在眼裡了。

三人又默默走了小半天,金柏的情緒才漸漸平緩。

“先去逍遙宗,然後我要將浡國所為飛傳帝都!”

這時就算浡王把心燈雙手捧到金柏麵前,他也不肯善罷甘休了。

血債就要血償!

或許,牟國也不肯。

賀靈川往浡國回望一眼,知道這件事的走向終於要遂某些人的願了。

……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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