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從樹上跳回原主人肩膀,嫻熟地塞給董銳一個小包:
糖全拿回來了,一個也不給那小P孩留。
董銳毫不客氣地揣進懷裡。
他當場就把猴子給出去了。至於彆人能不能留住鬼猿,關他什麼事?
牛棚離莊子西門很近,草屋就在棚子邊上,也就五個平方,不出屋都能聞到畜欄特有的氣味。
這原本是個草料間,比窩棚也就多了一扇木門,板子釘成的牆壁有兩麵漏風。
這裡有一張桌子,雖破但厚重,還有兩個板凳,但沒有床。
對於那對母女來說,厚實的草垛子就是床。
“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開始找線索吧。”
董銳首先在草垛後麵,找到一把尖銳的長草叉,叉尖都鏽了。他仔細端詳兩眼,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鬼猿跳來跳去,在房梁上找到幾麵蜘蛛網。
屋角有幾塊破碎的陶片,不是瓦罐就是碗。
“這都過去一個月了,就算有什麼線索,可能都被陳家莊蓋過去了。”董銳一邊找一邊咕噥,“前頭無論你怎麼問,陳氏族長都說車隊進出莊子沒有異常。這麼重要的線索,他為什麼提也不提,反而要掩蓋這對母女的存在?肯定是知道點什麼。要我說,你還不如抓他過來,好好審一審。”
他話音剛落,賀靈川懷裡的攝魂鏡就叫道:“快看桌角!”
桌角?
賀靈川轉身走出草料堆,蹲下來打量桌子。
光禿禿的破木桌一覽無餘,誰也沒心思瞧它第二眼。
但攝魂鏡卻給出了確定的答案:“仔細看,桌角尖尖上有一點黑漬!”
黑漬?賀靈川看到了,的確是毫不起眼的一小點兒。
“這是血跡。”
董銳也湊過來,拿出藥水滴在桌角上。
桌角變成了紫紅色。
“對,是血跡,人血。”
董銳若有所思:“如果桌角尖上有,那麼——”
他隨手清掉桌角下方的乾草,又在地板上滴了十幾滴藥水。
就在眾人注視下,地麵緩緩變紅。
“有人狠狠撞在桌角上,受了傷,血流一地。”董銳晃了晃手裡的藥瓶子,“隻要沾到血跡,就算事後清理過,我用這藥水也能顯影。”
這廝又在顯擺。
“流了這麼多血,這人傷得不輕啊。”李縣尉喃喃兩句,“會不會是怪物在這裡襲擊了活人?”
賀靈川走出草料間,問外麵的陳老頭:“這扇門換過嗎?”
“沒,沒有吧。”陳老頭仔細看了看,伸手一指,“沒換,這門上原來就有個木疤,現在還在。”
賀靈川即對其他人道:“當天下午,草屋就被鎖了。如果怪物衝進來,木門不會完好。”
所以,這場流血衝突發生在怪物襲擊陳家莊之前。
“死掉的這五個人都沒有嚴重外傷,除了陳富昂手上有牙印,所以這血是其他人的。”李縣尉說到這裡,終於恍然,“啊,難不成是那對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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