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從地牢裡見了宋秋生之後,並沒有一絲心軟想要放過他。原主這個人,壞的實在狠。他曾經在書上看到的文字化為現實,讓他深刻感受到這個人壓根不配為人。
曾經作為宋聲的時候他品行低劣,考不上就怨家裡人,後來又酗酒打罵夫郎,再後來更是拖垮了一大家子人。
如今再世為人,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利用手中的職權大肆牟利,欺壓百姓,甚至這次的堤壩案可能還與他有關。那是多少條人命了,這人簡直是喪儘天良。
宋聲才不會救他,畢竟宋秋生想要見他可不是真的想跟他做交易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威脅他。現在威脅不成,就更不會把他所知道的說出來了。即便宋聲假意答應他,他怕是也不會說出來的。
宋聲根本不想與他做交易,相反,他還要給他多送幾份厚禮呢。牢裡那麼多刑具他也該親身體會一下,不然永遠不知道傷在彆人身上有多疼。
……
左正這次來就是為了查堤壩的事情的,宋秋生軟的不吃,那就隻能來硬的了。一天一套刑罰,就不信他能撐得住。
宋聲這邊也開始派人四處搜查當年修建堤壩還幸存的人,還真被他找到一個。
聽說是當年參與修建堤壩的工匠,但五年前就消失不見了,那一次參與修建的工匠大多都意外去世了,隻有他還活著,聽說是有人見過他,但卻沒人能找到他在哪。
宋聲始終相信,隻要是人,就一定留有在時間的痕跡,一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兩三日過去,他才剛查到一點關於那個工匠的線索,就有百姓報案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死的人經過證實正是他想要找到那個工匠。
宋聲不禁驚訝,背後的人動作還真是快,他才剛查到工匠身上,就被對方殺人滅口了。說明對方對他們現在的情況了如指掌,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動手。
左正作為欽差大臣,對此人背後的動作之快感到十分震驚。雖然這幾天審問宋秋生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背後的人地位很高,而且身在京城。
這裡可是陳陽,離京城那麼遠,這背後的人竟然能這麼快的掌握情況,看來他們這衙門一點都不乾淨。
線索斷了,案子就更難查了。
“宋大人,咱們這案子查的可有些難度了。這才剛查到一個有用的,就被滅口了,看來當初所有知情人活著的幾率很小。”
宋聲聽完這話,感覺似乎提醒了他,他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知情人都被滅口了,那宋秋生……
“左大人,快去地牢,宋秋生有危險。”
左正是個聰明,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意思,兩個人趕緊往地牢裡趕。到了地牢門口發現開門的人在地上昏睡著,兩人頓感大事不妙,這是有人闖進來了。
左正氣憤至極,真是猖狂!光天化日竟然視衙門的地牢為無物,真是不把這官府放在眼裡。
等他們帶著人進去之後發現晚了一步
,宋秋生已經死了。他的死相有些猙獰,死之前有一隻手死死的摳挖著地麵,雙目充血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左正歎氣,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宋秋生好歹也是當過知府的,一朝入了獄都沒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
可是此時可惜沒有用,他們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得把案子查清楚。
宋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宋秋生的屍身,忽然在他的手心裡找到一個撕下來的布條,布條很小,而且布料並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衣物上麵的,隻能說這是他在危機關頭掙紮著從凶手身上撕下來的。
而凶手殺完人之後沒來得及清理現場,他們就到了,所以隻能匆匆離去。
“宋大人,怎麼了?”左正問道。
宋聲把布條悄悄塞到了自己的袖口中,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藏東西。”
“他在牢裡,能藏什麼東西。罷了罷了,人已死,你也離遠一點,彆沾了晦氣。我已經叫仵作過來驗屍了,等會兒就能有結果。”
仵作來的很快,驗完屍之後稟報了基本的情況,公布了死因,宋秋生是被人一刀斃命。
宋聲覺得他死有餘辜,隻是死了就死了,卻還帶著秘密長埋於地下,真是太不劃算。
此時的京城,一處十分寬闊的庭院中,正坐著一個人在慢悠悠地喝茶,下麵有一個人稟報事情。
“主子,已經料理乾淨了。”
“那就好。”
“宋聲查不出來什麼的,現在知情人都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那件事了。”
“嗯,辦得很好,正巧,中秋節也快到了,是個賞月的好日子。”
宋聲和左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