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人碰了下。

薛肆的手指腹和掌心都帶著繭,手背也是。

粗糲卻溫暖乾燥。

他的食指放在佘泛的手背,拇指抵著佘泛的手心,很輕地捏了一下佘泛的手。

佘泛知道他的意思。

鑒於這人剛幫他收拾了行李,佘泛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由著薛肆圓場:“我沒跟他提,他才多大啊,知道這些乾嘛。”

佘泛:“?我過幾天就十八了。”

他不是很懂薛肆到底為什麼老覺得他是十二三歲的小孩。

“十八而已,還小呢。”

“已經成年了。”

“法律上成年不代表你的心智足夠成熟了。”

……

兩人吵起來,梁瓊甃看著,也不勸架,就笑。

因為佘泛跟薛肆也就是拌拌嘴,從小就這樣了,兩孩子不會真鬨情緒。

而且……

梁瓊甃看著佘泛,目光溫柔。

飯飯隻有在跟薛肆鬥起嘴來時,才會有點鮮活的氣息。

這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越長越沉默了。

她有時候看著佘泛,難受得厲害,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化病,終究成為了橫在佘泛心裡的一根刺。

等他們離開療養院時,時間已經不早。

薛肆就近去超市買了菜,佘泛就在車上等。

去之前,薛肆問佘泛想吃什麼。

很記仇的佘泛冷漠道:“你的頭。”

薛肆哼笑:“殺人犯法。”

最後薛肆買了條鱸魚準備做不炸版的糖醋鱸魚,佘泛喜歡吃這個。

又買了半邊新鮮的三黃雞弄個白切雞,再燙個蠔油生菜,這頓晚飯就差不多了。

隻是回去的路上,經過老街,佘泛看見有夜宵攤已經開始在外麵洗東西做準備了,又說:“晚上吃燒烤嗎?”

薛肆家裡有炭烤的架子,還有個露天大陽台,寬闊到開個小派對都不成問題。

他也會弄這些。

所以聽到這話,薛肆都沒問你想吃嗎這種問題,而是直接道:“那吃完晚飯我去買點食材。”

佘泛嗯了聲:“帶瓶椰汁。”

他倆都不喝酒,佘泛是薛肆不讓碰,薛肆是他不喜歡酒這種東西,並一度十分鄙夷現代酒文化。

當年宣布勸酒出事入刑時,薛肆還拍手叫好了。

用佘泛的話來說,他看喜歡的隊球賽進球時都沒那麼激動。

有薛肆在,佘泛不需要自己動手。

指各方麵的。

搬東西都是薛肆來,佘泛甚至連一個包都不用碰,他最多就是幫忙按一下電梯。

收拾東西也是,薛肆就擺在佘泛房間裡,還未組裝回去的畫架暫時擱在客廳曬不到太陽的角落。

他不會催佘泛趁他做飯時收拾了,因為等回頭結束這忙碌的一天後,他會幫佘泛收拾好。

佘泛隻需要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水都還是薛肆去給他倒的:“先喝一杯。”

他遞到佘泛麵前:“你嘴巴都起皮了。”

佘泛聞言,下意識地抿了一下,然後接過水:“你好像我的管家。”

薛肆輕哂,也不生氣,就懶懶道:“那麼小少爺,您現在要在沙發上小睡一下嗎?”

睡的話,他就去翻一條小毯子出來。

&nb-->>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