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佘泛把作業交了後,和薛肆在望星大學的小道上走著。
這邊小道搭了棚,遮雨擋光,上麵還有樹壓著,夏天就沒有大路那麼炎熱,但一般這種二月天還是很少人走,主要是有點偏。
佘泛和薛肆每次走在一起的時候,距離就會不自覺地挨得有點近,近到偶爾肩臂會碰撞在一起。
畢竟這麼多年,關係那麼好。兩個人之間也沒有說發生什麼血海深仇的大事,關係是真的拉不開。
佘泛看著旁側透進來的一點太陽光,又想到薛肆的說辭,沒忍住,嗤笑了聲:“暈日。”
薛肆挑眉,低頭去看,可惜隻能看見佘泛的口罩和墨鏡還有帽子。
佘泛笑起來很好看。
小時候笑起來軟軟的,像個甜甜的雪團子,光是看了就覺得心情舒暢;大了後…確實基本隻要笑,都是滿滿譏嘲,可他那張厭世臉那麼一扯嘴角,就帥得薛肆不要不要的。
心臟會很明顯地緊繃起,呼吸也會快很多。
——薛肆得承認,他就是戀佘泛腦。
隻要是佘泛,無論他什麼樣,他都喜歡到爆炸。
薛肆想象著佘泛似笑似嘲的模樣,語氣就不自覺地輕快了:“不行?”
他半玩笑半認真道:“認識你後我看見太陽就一個頭兩個大。”
佘泛大概天生對情話滿級免疫,他沒有半分動容,還是那個語氣:“你下次找點好借口行麼?”
“隻要能信不就行了?”
“彆人不信呢?”
“那就一個個借口找,砸過去。”
“…你這跟明擺著說不想聊有區彆?”
“有啊。”
薛肆悠悠:“這多少委婉了點。他要不是你學長,我就直接說彆那麼多廢話了。”
佘泛:“。”
是薛肆的風格。
這條小道路過商學院,而且正好路過商學院的榮譽欄。
從這兒也可以看見商學院報道的棚。
兩人經過時,佘泛看了眼。
他戴著眼鏡,榮譽欄也不遠,所以他能夠看見。
薛肆的照片就貼在上頭,寸照,藍底的。
那張照片其實是薛肆高中時拍的,那時候的薛肆頭發沒現在長,但也不是寸頭,就蓋過額頭一點點。
照片裡不苟言笑,看著有點凶,出挑的五官隱隱帶著幾分匪氣,光是看他麵相,就能夠感覺到這是個很強勢的人。
不過說實話,薛肆長得是真的很好。
是那種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走錯院,該去隔壁表演係。
佘泛跟薛肆沒有停留,薛肆也沒有要去看一下自己母院的想法。
他們往前走,佘泛忽然有些恍惚。
他其實很清楚地記得薛肆的每一件事。
薛肆上高中時,和他已經關係很好了。
他那個時候喜歡看電視劇,而且追了同一個演員好幾部,畢竟演得是真好,劇也不錯——他前些日子看的那部《俠》,他還畫了同人圖的電視劇裡也有那個演員。
那時候他覺得那個演員特彆帥,每次薛肆來就跟薛肆念叨,說周一硯好帥,然後薛肆就會用掌心擠著他的臉,對他說你哥我才是天下第一帥的,不許反駁。
薛肆以前一直都挺自戀的。
……那為什麼現在要說自己是個爛人呢。
佘泛上車後都還在想這個問題。
誠然,薛肆是有點神經,控製欲也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