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燒了。
這一次也是如此。
因為佘泛之前跟遊戲工作室那邊說了兩天內會細化那張場景圖發給他們看看這種風格可不可以, 但他生病了, 要是薛肆不在, 佘泛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端著熱水就坐在電腦麵前,手持壓感筆, 吸著鼻子繼續工作。
可薛肆在,不說佘泛自己的問題,就說薛肆是絕不會允許他帶病上陣的。
所以是薛肆替佘泛回了工作室那邊的消息,說病了,延後幾天。
那邊工作室也沒有催,隻是立馬說老師注意身體,我們不急的。
畢竟當初他們找上佘泛時,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他們很喜歡“歸雪”的畫風,可預算不夠,哪怕儘力提了最高的價格,也仍舊沒到可以約佘泛全包美術的價位。
要知道就算他們不知道歸雪和天才畫家雪花是同一個人,歸雪本身的名頭也夠響了。
歸雪可是出了名的任何一張畫放大到極致都挑不出一點瑕疵,甚至很多畫都是細節滿滿,一幅畫不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過去了,要是耐心下來放大慢慢看,就能看到好多驚喜。
大概是因為有薛肆照顧,佘泛這次沒燒多久,第三天時就隻有37.4了,吃飯也正常,就是還在流鼻涕和咳嗽。
他什麼模樣薛肆都見過,瞳孔震顫的恐怖模樣薛肆都直麵過好多次了,所以佘泛在薛肆麵前根本就不在意形象。
也沒必要。
於是為了應對總是流水的鼻子,佘泛直接塞了紙團堵住,然後就這樣吃飯。
薛肆看到時,難免忍不住發笑。
不是嘲笑也不是覺得滑稽,就是佘泛這樣真的很可愛。
而讓他無比滿足的是這樣的佘泛隻有他看得見。
佘泛還有點咳嗽,所以薛肆又去小區門口的藥店給他買了枇杷秋梨膏潤潤。
隻是回來時,薛肆沒想到自己正好撞見自己被“偷家”。
佘泛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誰薛肆不知道,他就是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得在意這個電話。
尤其佘泛的表情看著清清冷冷的,微垂的眉眼讓銳利成了漠然,但薛肆就是能從佘泛的表情上分析出這個電話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可對佘泛來說肯定不一般。
薛肆就倚在旁側看著佘泛和人打電話。
佘泛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也隻是掀掀眼皮瞥他一眼,沒有彆的動作。
電話裡是一個青年的聲音,聽上去還有點公鴨嗓:“…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刪掉我,但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你大概是有了更好的合作夥伴吧。”
他稍頓後,繼續說:“薛肆是嗎?我聽人說過你們關係很近。”
對方的聲音壓得有點低,佘泛和他不熟,辨不出他的情緒和意思,佘泛其實很少從不熟的人薛肆的大名。
他認識的人,喊薛肆不是會加學長就是喊四哥,梁瓊甃喊薛肆都是喊四仔。
很小的時候,佘微雨不太喜歡薛肆,倒是喊全名,但記憶已經太久遠了,後來佘微雨喊薛肆也是喊阿四。
所以乍一聽孟全這麼喊薛肆,佘泛的眼睫不自覺地輕晃了一下。
他沒有什麼波瀾地開口:“所以?”
孟全好像是怕他誤會什麼,畢竟佘泛這話、這語氣,孟全和他也不是很熟,真的很容易誤會多想,覺得佘泛認為他是在記薛肆的仇又或者想要攪局,所以佘泛在反詰。
孟全立馬道:“我不是說要反水的意思,我就是問問……”
他小聲:“想問問你跟薛肆是什麼關係。”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