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想不到能讓佘泛上去跑一跑,哪怕走一走都好的辦法。

佘泛本來乾脆就不想理他不想回話,但他鬼使神差地在薛肆的疼惜中開口:“下次一定。”

薛肆當然知道這個梗,他哼笑了聲,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揉了揉佘泛的腦袋。

這回佘泛沒法反應迅速避開或者直接把他的手打開。

佘泛的頭發已經長了不少,細軟的白毛,手感有點像在擼貓,讓薛肆整顆心都軟得不行。

所以他又忍不住再揉了一下。

佘泛懶得抬手也懶得動,他每次發燒,無論高低,都會燒得神經有些不舒服。

所以他隻開口道:“彆得寸進尺。”

薛肆笑了笑,佘泛聲音都是懶的:“困了,快滾。生煎包和豆漿都賞你了。”

其實不用他說,薛肆也會去處理掉——指讓自己的胃處理掉的處理。

就像那天,佘泛在廚房喝的那杯溫水,還剩下一口沒喝完就擱在了灶台上,後來又被他倆“聊天”拉扯地涼掉了。

不過薛肆不怕冰,他可是冬天吃冰淇淋的人。

所以那最後一口水,佘泛喝過的水,最後當然是被他抿到了唇齒間,送進了胃裡。

但對於薛肆來說,他自己偷偷摸摸處理掉,哪怕佘泛多半也猜得到;和佘泛開口說讓他吃掉的感覺和心情是不一樣的。

薛肆在聽到佘泛說這話時,當時就怔了下。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因為佘泛看上去確實太累了,所以薛肆隻是再揉了一把佘泛的腦袋,幫他把毯子再往上拉了拉,蓋到了佘泛喜歡的位置,正好遮住佘泛的下半張臉。

之後薛肆就起身,但又想到什麼,停了停,擺了個東西在佘泛手邊。

佘泛第一時間被冰到,卻真的懶得說什麼。

反正薛肆會開口:“我放這了,你要找我沒力氣喊的話就丟出來。”

佘泛動了動手指,握住了。

其實他也沒有燒到那個程度,可就是真的……

在薛肆麵前他好像就燒得很嚴重了。

薛肆沒說非要等佘泛給個回答,他辦好這事後,回到了餐桌,把已經變成溫的生煎包吃掉。

他先吃完自己的,漱了個口後,才去吃佘泛的。

和前麵狼吞虎咽不一樣,吃佘泛那碟,薛肆完全就是細嚼慢咽。

包括那杯甜到齁的豆漿,薛肆是真不怎麼喜歡吃甜的,但還是那句話。

隻要是佘泛碰過的,甜死他他都樂意。

等薛肆吃完東西收拾好後,就給佘泛泡了藥。

他拿著杯子過去,因為藥還燙著,所以薛肆沒急著喊佘泛,隻是看著好像已經熟睡了的佘泛,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離開時佘泛是側著的,現在仰麵躺著,手放在外麵,還攥著他塞到他手裡的小擺件。

佘泛的毛發都是白色的,在暗色下也很顯眼。

過白的肌膚此時因為低燒微微泛著紅,他閉上眼時,又正好因為毯子蓋住了那天生下壓的唇,所以顯得有些乖巧。

有人喜歡這樣乖的模樣,但薛肆卻心疼得不行。

他更喜歡佘泛抬著眼睖他,帶著冰冷卻鮮活的神色看他。

“泛泛。”

薛肆低聲喊他,佘泛有點半夢半醒了,所以不太想接話也不想動。

但薛肆注意到了他眼睫顫了下,就知道他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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