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強度太大了。

凡事從理性出發,從長遠考慮,沒有那麼的一腔熱血。也許這就是她跟這個時代沒有融合的地方。

“阿棉說得對,身體最重要。而且咱們也不缺這點工分。”楚嬰也很認同薑棉的做法。

大家同一個鍋裡吃飯了那麼久,對彼此的經濟背景也算是有個大概了解。

謝東和笑著說:“兩位女同誌真貼心啊,讓我想馬上就下田大揮鐮刀三百下。”

楚嬰瞪他一眼:“我說正經的。”

薑棉跟莊清梵對視了一下,意會地相□□點頭。

大家一字排開,一人一把鐮刀,謔謔向稻田。

割了一會兒,謝東和看著割倒的稻穀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便放下鐮刀,開始捆稻。

這工作比較適合他。費手一點。但沒那麼廢腿。

當他忙不過來的時候,莊清梵就停下來幫他搬稻。

就是他們幾個商量出來的合作方式。儘量讓莊清梵的手少費一點,同時減輕謝東和腳的負擔。

他們帶了一塊油布,捆稻時把它放在下麵墊著,脫落的穀子就落在油布上,不會掉在地上浪費掉。

哪位小夥伴要是累了,就抓起兩把事先捆好的草,墊在油布下麵,人就可以坐在油布上麵休息一下。

整片田野估計也就他們這麼乾了。

但也沒人說什麼,李國祥的宗旨就是多勞多得。

但人家雖然中途偶爾休息,但乾完的活一點不比旁人少。薑棉一點不負快手怪這個稱號,插秧無人能敵,割稻也一樣少有對手。

快到中午,按慣例,薑棉提前回去準備午飯。

旁邊的人看見了,有笑他們傻的。

“把一個這麼能乾的人放回去做飯,真是浪費。天天如此。得少拿多少公分啊?”

薑棉她們幾個現在在鈴木生產隊裡,算是比較引人注目的。所以他們合夥開飯的事,可是大家都知曉的。

但這樣的言論,無一不招到楚嬰他們三個的白眼。

薑棉速度快是真的,但每個動作的勞動量沒減少啊。他們也不能總想著占她的便宜。

難道人家薑棉就是傻子?他們幾個誰都沒有她會算好不好?

而且,他們幾個誰也沒她那做飯的手藝啊。

吃過飯,該休息就休息,除非是要下雨了,趕著搶收,才會跟著直落。

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有張有馳。

雙搶無疑是一年中最累人的。雙搶過後,多少人都會被磨掉一層皮。

一直控製著節奏,有張有弛的四人組,在夥食水平也拔高了幾節的情況下,依然也變得又黑又瘦。不過這是和他們自己比。

薑棉倒是有一點例外。

本來她的皮膚就比一般人要白。而且是那種曬不黑的膚質。倒也不是完全曬不黑,隻是程度較輕,外人看不出來。

本來她剛下鄉的時候,怕自己的膚質太突出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用妝容掩蓋了一部分色彩。經過太陽日積月累的加工後,她就把那層妝抹去了。

人瞧著比之前更加精神靈動。但膚色看著跟之前差不多的色度。

薑棉不怕曬黑,反正他還年輕。但她怕曬傷啊,皮膚火辣辣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的。

她便拉著楚嬰一起做了不少物理方麵的防曬工作。但防曬霜她就隻敢私底下自己塗一些沒什麼氣味的。

楚嬰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黑一點不怕,黑一點看著有精神。反正過不了一個月,我又白回來了。”

幸好這話不是當著那些愛美的女知青說的,否則又要拉一波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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