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起案件的案發現場距離是最遠的,再加上服部平次來時坐的車早在女孩們離開時被開走了,所以他趕到現場的路上就花了比較多的時間,而在服部平次的那通電話打進來之前,柯南跟工藤已經去花店裡調查一圈出來了。
本來這裡已經沒有警察看著了,但由於這起案件現在要被並入連環殺人案之中,警方又圍起了現場。
幸好有服部平次的名頭在,他們稍微驗證了一下身份就得以入內了,雖然不符合規矩,但不得不說放在這個時候實在非常方便。
不過意料之中的是,都過去了三個月,花店裡早就沒有什麼遺漏的信息值得調查了,要不是離開時偶然遇到了來花店裡一趟的死者好友,也就是當初從監控中認出那是已死之人的一位女性,恐怕就要無功而返了。
當然,工藤他們本來也沒指望能調查到什麼新情況,來這裡就是為了從案發現場周邊入手的。
一開始,這位女性還是對【鬆田陣平】的外表很警惕的——柯南想吐槽很久了,這麼熱的天神奈先生為什麼也要穿著一身黑配墨鏡啊——隻是這種警惕在看到他懷裡還揣著個小男孩時就消失了不少,在得知兩人都是來調查案件的相關人員後,更是變成了些許信任。
“小倉姐姐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已死之人的?”主要負責問話的是看起來更容易讓人放鬆的柯南,小孩坐在卷發青年的手臂上,麵帶好奇,“監控裡拍的應該很不清楚吧?那個叔叔去世一年了,居然記得這麼深嗎?”
小倉小姐沒有被這句話冒犯到,因為警方也問過她許多次這個問題,她的回答也始終都是同一句話。
“隻是因為一年前跟大古一起參加過他的葬禮。”她說,她提到的大古是第一個死者,這句話也是兩人在資料裡看到過的。
隻是,不知道是否因為時隔三個月,小倉小姐短暫陷入回憶後,語氣平和地補充了一句:“而且,他的發型很特殊,我印象深刻也是沒辦法的事吧?這個我想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不是說凶手的目的就是為了用這些人的臉去摧毀他們的心靈嗎?”
話音落下後,小倉小姐發現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似乎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而那孩子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緩聲說:“……小倉小姐,你可能是時隔三個月已經記不清了,但是……”
那段拍到凶手正臉的監控錄像裡,凶手從始至終都是戴著帽子的,談何發型?
小倉小姐的臉唰地白了下去。
“你瞞著不說,我想不是為了凶手,而是為了死者吧。”【鬆田陣平】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十分平靜地指出了這一點,而從小倉小姐的表情來看,他說的一針見血,“你跟其他知情人一樣,你們認為凶手不是在無差彆殺人,而是在‘複仇’。為什麼?”
“……”小倉小姐的神情看上去很痛苦,她終於無法再忍受自己隱瞞的事情,神情頹唐,“因為、因為的確是這樣啊。”
“那個男人,原本也是大古的同學,可他在兩
鬆田陣平】這邊剛剛告彆了小倉小姐,一人捧了一個甜筒,正在離開的路上。
然後?然後柯南就接到了好友的電話,對方還要命地又喊了他‘工藤’……
“其、其實我……”電話掛斷後,柯南絞儘腦汁,大腦從未如此快速地飛轉了起來,CPU都快要燒了也想不出能很好騙過這人的借口,不管怎麼看【鬆田陣平】的臉上都是大寫的‘你繼續編我在聽’。
說真的有點汗流浹背了,為什麼又是他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兩人都停住了這個話題,目光投向了路口剛跑來的一個男人。
說是男人也隻是因為對方較高的體型,還有走路時的動作姿態,至於臉,不好意思看不清。
總而言之,這人的衣著跟服部平次描述的一模一樣。
糟糕的是對方似乎對於視線很敏感,在他們一開始沒來得及收斂目光時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如果這個時候就追上去,其實大概率是可以追到人的,按照服部平次打電話過來的時間以及他們所處位置與新案發現場之間的距離,工藤勉強可以推算出那個人的速度,他有自信能抓住對方,可問題在於,對方好像不是很自信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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