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殺過的人太多,手上染血無數,自然沒時間去記憶每一個被自己殺掉的人叫什麼名字,而對他來說,死在他的手裡就是技不如人,他沒興趣去記憶廢物的名字。
可有時候總有一些比較突出的老鼠,即使死了許久,名字也讓他尚能回憶起來,蘇格蘭算是其中之一。
要說緣由,不僅是因為赤井秀一叛逃後組織內部重新審查了一遍他當年做過的那些任務,其中就包括處決叛徒蘇格蘭,也因為蘇格蘭本人的實力的確過硬。
哪怕不說彆的,在赤井秀一本人的狙擊能力足夠強、波本的情報能力也令人心驚的前提下,蘇格蘭當年還能跟那兩個人組成搭檔執行任務,從沒拖過後腿,這個小組的任務完成率一直很高……從這裡,他的業務水平就可見一斑了。
總而言之,在琴酒記憶中蘇格蘭這個人的狙擊技術是蓋過其他能力的,而就算沒蓋過,他也能夠篤定地判斷三年前的蘇格蘭打不過他,最多是多堅持一會兒就會被他按倒。
跟麵前已經和他交手僵持許久了的男人有著很大的差彆。
找這樣一個人弄成蘇格蘭的模樣,然後塞到他身邊,朗姆到底想要做什麼?在聽見朗姆的聲音以後,琴酒心裡原本對這個人生出的欣賞已經被厭煩代替了大半。
朗姆的人、叛徒,這兩個琴酒最討厭的屬性此刻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他沒有現在就給對方身上開幾個洞都是因為剛剛打爽了,勉為其難地收了手。
要是朗姆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朗姆就要跟這個人說再見了。
朗姆顯然也清楚這件事,他再度開口,失真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有些低了:【如你所見,他是蘇格蘭威士忌——沒錯,就是當年在天台上被赤井秀一殺死的那個‘Scotch’。】
“你送了一隻老鼠過來給我殺?”琴酒沒搭理他的故弄玄虛,直接冷淡地嘲諷了一句回去,“朗姆,你管的太多了。”
【火氣不要那麼大,琴酒。】朗姆依舊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悠悠道,【老鼠?當然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這個人是我特地找來能夠偽裝成蘇格蘭威士忌的新部下,你既然已經跟他交手過了,那就知道以他的身手,做你一段時間的隊友也完全夠格了吧。】
在幾人印象中一向急性子的朗姆能慢悠悠說這些話實在難得,更彆說還是對著琴酒說的。
琴酒則是眯了眯眼。
偽裝成‘蘇格蘭威士忌’?
“你懷疑組織裡還有日本公安的狗。”他冷聲篤定地說。
把人易容成已死的叛徒去外麵招搖這種事情,之前朗姆手下的波本也乾過,所以琴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方向——波本當初易容成赤井秀一是為了釣FBI,那朗姆的人易容成蘇格蘭,不就是為了釣日本公安嗎?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朗姆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話歸正題,今晚你們有一個新的任務,BOSS那邊給了指示。】
“沒
室洗了個澡的蘇格蘭由於需要另外搭配衣服,暫時就隻穿著貼身的內衣跟浴袍,他看起來倒是完全不在意……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不如說他根本沒有對任何事表達過在意的看法吧?
“我要換衣服了,你不閉眼嗎?”女明星像是對他很感興趣,隨口調戲了一下,那邊的男人也隻是坐在椅子上瞥來一眼,就平靜地順從了指令閉上雙眼。
貝爾摩德的表情在他閉眼後就淡了下來。
在水裡泡著好一會兒還能這麼毫無破綻的易容技術,她印象中隻有老師這一門了,既然不是她,那難道是有希子?總不可能是老師被朗姆找來易容了吧,至於其他人…這種技術又不是大白菜,哪裡能爛大街呢?
她赤著腳在地毯上走,聲音幾近於無,可蘇格蘭還是在她悄無聲息地靠近時敏銳地轉向了她的方向,隻不過沒有睜眼。
下一秒,貝爾摩德突然開口問道:“你對天台的環境有應激反應?”
麵前的男人渾身緊繃了一瞬間,而她也恰準時間伸手狀似捧住了他的臉。
蘇格蘭依舊沒有睜眼,隻是眉頭皺得很緊,抬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也跟貝爾摩德印象裡的蘇格蘭並無多少區彆,隻是冰冷了很多,可她看得清楚,蘇格蘭的脖子上可沒有變聲器。
金發女明星的指尖曖昧地蹭過他的耳後,隨後就順著他的力道鬆了手,微微沙啞的聲音蠱惑力十足:“也許我隻是想多看看你這張臉呢,甜心。”
話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