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給你,你就替我多照應吧。”
“閣下言重了。”
“大戰在即,你肯定還有事要忙,”聯首抬起槍,“回去吧。”
鐘長訣敬了禮,把槍交還給主人,轉身朝主屋方向走去。
傳令官在主屋前的車裡等著,見他過來,立即下車。即使車門是自動開合的,他仍然站在門前,等著鐘長訣進去。
車子開動,傳令官屢次用餘光觀察鐘長訣的臉色,似乎想探查自己的彙報有沒有給會議造成影響。鐘長訣歎了口氣,把手搭在後座前的控製麵板上,兩邊車窗變成了黑色,標誌著暗室效果開啟,外界與車內處於隔音狀態。“又怎麼了?”
“其實……”傳令官斟酌著開口,“還有一件貝肯上尉的小事。”
想到領導人的囑托,鐘長訣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什麼事?”
“明天第四中隊休假,他想去那個托養所,就是梅貝爾·凱特的孩子寄養的地方。”
“去那乾什麼?”
“他說,都是一個隊伍的戰友,他去儘點心意。”
鐘長訣不覺得弗裡曼·貝肯有這麼宅心仁厚,但他也沒有阻攔的理由:“他是民主國家的公民,想去哪是他的自由。”
傳令官沒有作聲。
眼前的屏幕播放著新聞,鐘長訣的視線在“中期選舉”上停了幾秒,說:“下午還有其他日程嗎?”
“沒有了。”
鐘長訣收回視線。“通知基地,校尉以上級彆的軍官,下午兩點集合,去托養所慰問戰友遺孤,”頓了頓,他說,“我也一起去。”
傳令官被突然增加的行程驚到了:“是不是先通知一下托養所……”
“那他們還要做準備,反而添麻煩,”鐘長訣說,“聽說那裡有不止一個戰爭孤兒,軍隊是應該好好調查一下情況。”
傳令官打開終端,通知警衛隊和基地駐所。
鐘長訣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的空餘,去商店買點東西。”
購置了基本生活用品,藥品和玩具之後,車子停在“彩虹之家”的街道入口。那裡早有幾輛車在等著,負責鐘長訣安全的警衛和軍官站成一排,看到車子駛過來,抬手敬禮。
鐘長訣一眼就看到了隊伍最前端的弗裡曼·貝肯,他有著和聯首父親如出一轍的灰色眼睛,除去略微前傾的下巴,還算是個俊朗的年輕人。站在他旁邊的青年比他更高一些,金發藍瞳,麵部折疊度很高,一望而知是盧米爾人。
“這是霍爾中尉,”下車前,傳令官輕聲附耳,“貝肯上尉的新任副駕駛。”
鐘長訣望著這位可憐的年輕人,他還不知道他要替權貴子弟收拾多少爛攤子。
不過,鐘長訣下了車,還是先走到貝肯麵前:“傷勢如何,上尉?”
這位最高領袖的兒子倒沒有父親所說的那麼倨傲,敬禮之後,平靜地回答了鐘長訣的問題。
鐘長訣點點頭,走到霍爾麵前,對方立刻挺直了背。他沉思良久,最終也隻說了聯邦軍隊敬禮時的慣用口號:“國興吾榮。”
對方臉上滿溢著朝氣:“國興吾榮。”
新聞裡的戰爭英雄、傳奇將領空降街道,早有不少人湧出來看熱鬨,礙於警衛的威懾才沒有靠近。鐘長訣麵向他們,說明今天的來意,然後轉向托養所的大門。
托養所的負責人剛剛才得到消息,震驚地跑出來,瞳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