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多了。”

說話間,鐘長訣已經重新裝好配槍,扣回腰間,抽出匕首。高碳鋼的刀刃大約二十厘米長,表麵經過黑色防反光處理,一邊是平直的刃麵,另一邊則設有微鋸齒。

“我能摸一摸嗎?”

他把刀柄遞給阿斯特:“小心。”

對方珍重地接過來。

“握住把手,拇指按在護手上。”鐘長訣說。

阿斯特按照他的指導握住了匕首,試探著往前揮動。“這樣就能刺中敵人了嗎?”他問。

“不,”鐘長訣說,“像這樣。”

祁染望著院子中央,在逐漸隱沒的陽光裡,軍官握住了孩子的手。

光暈讓眼前的情景變得模糊,他緩緩閉上眼,又睜開,庭院的陽光亮了起來,時間也倒退了二十年。

那時鐘長訣剛入伍不久,麵龐洋溢著新兵的朝氣,胸前也沒有那麼多勳章。他跟著部隊的長官來到托養所,孩子們對軍隊充滿好奇,問東問西,隻有一個孩子站在角落裡,沉默地低著頭。

也許是種族相同的關係,鐘長訣走到他麵前,蹲下來:“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孩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評估他的問題是否真心。而後,孩子看了眼遠處,那兒有個更小的男孩:“怎麼才能打跑比你大一圈的人,而且不用左手?”

士兵想了想,說:“你來打我。”

孩子看了看自己瘦小的個子,又看了看麵前的軍人。

對方後撤兩步,望向四周,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遞給他:“來,打到我就算你贏。”

他猶豫了一會兒,握緊手裡的樹枝,朝對方衝過去,朝右揮舞。士兵隻是稍微側了側身,就迅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麵前的大人稍稍一拉,就讓他背對著靠在懷裡。他能感覺到身後胸膛的熱度,腹部的肌肉堅硬如鐵。

“學會利用膝蓋和肩膀,”士兵用腿頂著他的膝蓋,讓他矮身,“重心要低,向前平推,像這樣。”

像這樣。

士兵鬆開他的手,重新站到對麵:“再來。”

他以極低的姿勢向前衝去,麵前的士兵露出微笑:“很好。”

士兵沒有閃躲,從地上抓起一跟樹枝,擋住即將到來的攻擊。

樹枝碰撞的一刻,士兵隨即利用反衝力旋身,用另一隻手肘擊直逼對方的側頸:“弱者也是有優勢的,攻下方。”

孩子的領悟力相當高,低身滑過士兵的肘擊,同時向前衝,用肩膀撞向士兵的雙腿。

士兵配合地摔倒在地,同時抓住孩子的腳踝,讓他失去平衡:“用腿卡住我的脖子。”

孩子迅速回應士兵的指令,用雙腿圍繞住士兵的頸部,嘗試收緊。士兵輕輕地調整了一下他小腿的位置,確保他的動作正確。

“利用你的體重,向後傾斜。”士兵平靜地指導。孩子向後一傾,利用自己的體重卡住他的喉嚨。

雖然頂著一個人的分量,士兵也並不覺得難受。他隻是微微抵抗了一陣,給孩子創造了一種真實的掙紮感,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腿。

“你贏了。”

孩子卸下腿上的勁,爬起來,臉上還帶著劇烈運動後的紅暈。他抬起頭,望向剛剛的對手。

二十年之後,帶著同樣麵龐的人站在院子裡,恍如隔日。

阿斯特用敬仰的目光看著鐘長訣,好像下一秒就要跟著他上陣殺敵。祁染熟悉這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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