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釋放。”

聽到準確的時間,田中美穂鬆了口氣。

“不過我們來的目的不是這個。”

飛鳥和也說著,視線瞥過遠處桌子上按大小擺放整齊的裝飾品。

“據我所知,昨天正好是您的女兒田中愛理失蹤的十五年。”

田中美穂愣了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那是她女兒上國小時做的手工藝品,自從對方失蹤以後,田中美穂就保存到了現在。

“愛理從小就是個喜歡整潔的孩子。”田中美穂懷念道。她的語氣放輕,神色柔和,“大小,顏色,甚至擺放的角度都有特定的要求,我那時候總擔心這樣的習慣會給她長大以後帶來麻煩,所以遵照乾預師的說法給她做了矯正。但智也總說愛理是妹妹,就算麻煩點也無所謂。”

麵對兩位警官越來越嚴肅的神情,田中美穂頓了頓,猶豫地問道。

“愛理不過有點強迫症。這有什麼問題嗎?”

-

“這件事要向目暮警官彙報吧。”

從田中宅出來後,飛鳥和也若有所思。

“不過感覺他會因為私自行動罵我一頓,所以還是你去彙報吧。”

根本不是搜查一課成員的鬆田陣平:……

他去彙報,然後因為越權也被罵一頓嗎。

鬆田陣平半月眼,覺得這人簡直把“恩將仇報”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你覺得田中智也在幫他妹妹打掩護?”

飛鳥和也:“大概吧。話說你有妹妹嗎?”

“沒有。”鬆田陣平插兜,聽到這話回頭看他,“你想到了什麼?”

飛鳥和也:“我就是想,要是鬆田君的家人殺了人,你會不會給他們打掩護?”

這種刑事案件要是與警察內部有關,很容易就會被一筆帶過。證據是可以被篡改的,證詞也可以是無效的,在這種情況下,內部互相監督就顯得尤為重要。

可就算是這樣,日本每年仍舊有很多案子不了了之。

鬆田陣平沉默。他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父親被當做犯人抓捕的事,墨鏡下的神色不明。

“不會。”

半晌,鬆田陣平收回看向飛鳥和也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回道。

“不過我會親自查明真相。”

飛鳥和也自然不知道鬆田陣平想到了什麼。他隻是覺得警察真正經——所以才說鬆本前輩看錯他了,飛鳥和也常常做一些法律之外的事,完全是會幫忙毀屍滅跡的類型。

“那不就得了。”他口吻興奮地說,“田中智也肯定是心裡有鬼,雖然田中夫人說愛理是和田中智也一起在公園玩的時候被人綁走的,但誰知道真相是什麼呢。”

鬆田陣平聽見這句話揚了下眉梢。

“連姓氏都不喊了,你自來熟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飛鳥和也:“好的陣平君,我明白你的意思。”

鬆田陣平:“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明白。”

飛鳥和也:“什麼啊,又汙蔑我,你再說我可就要像萩原君那樣喊你了。”

鬆田陣平不難想象那個場景,他沒再反駁,知道再說下去隻是浪費時間。

“然後呢。”他問,“接下來去哪?要讓技術部去查田中最近銀行的流水吧。”

倘若田中智也幫田中愛理頂罪的假設成立,他們兩個肯定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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