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死了,那位救過他的警察,剛剛連同負責看守的警察一起,在醫院裡斷了氣。”

他抿唇,對上太宰治漆黑空洞的眼睛。

“太宰,他也在你的名單上嗎?”

-

又做了那個夢。

飛鳥和也站在角落裡,看著魏爾倫對黑色長發的男人展開攻擊。

隻是和以前不同的是,這場夢並沒有持續到最後。

“你好,和也。”

之前就在他腦子出現過的聲音說話了。

青年的耳朵上戴著兔毛的耳罩,他圍著厚厚的圍巾,陰鬱的眼睛隨著說話的動作低了下來。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麵。是魏爾倫來找你了嗎。”

飛鳥和也不想說話,他的頭偏向一側,盯著巷口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蘭波耐心地等了很久,才看見他轉過頭,喊出“阿蒂爾·蘭波”這個名字。

青年欣慰地笑了笑。

飛鳥和也眯起眼,毫不客氣地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蘭波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傷口,平靜地回答:“你原本就是為記住那些數據而存在的,所以存儲新的數據也很容易。”

起初是為了不讓和也在他們出任務時無聊,蘭波就將一些東西儲存到了他的腦子裡。

這就是他和魏爾倫那天送給和也的禮物。蘭波那時也沒想到,還有現在使用到的一天。

飛鳥和也想了想,敷衍地回了聲“哦”。

蘭波歪了歪頭,看著他抱膝坐在地上。

“不回去嗎。”

“不要。”

“魏爾倫很擔心你。”

“我才不需要他擔心。”

飛鳥和也抬頭,用毫無波瀾地語調陳述了事實。

“我討厭他。他不是也殺了你嗎。”

蘭波搖了搖頭,好笑地走近他的身邊:“不是魏爾倫殺了我。說起來,舍棄感情才能完成任務,這個觀點還是我告訴他的。”

把魏爾倫從研究所裡解救出來的是蘭波,他給了魏爾倫那頂可以隔絕外界指令的帽子,希望對方能成為真正的人類。

可惜事與願違了,蘭波直到死前才發現,是他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了魏爾倫身上,他給魏爾倫的,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同情罷了。

飛鳥和也側過臉看他,低頭看了看被蘭波圍到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那我也討厭你。”

蘭波點頭:“讓你自己待了那麼久,你討厭我也是應該的。”

飛鳥和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冷哼著彆過臉。

醒來又有什麼用。不就是重複反抗,然後被魏爾倫用武力鎮壓的循環。飛鳥和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他的異能甚至已經不能用在恢複自己上,光是維持十幾個人的生命就筋疲力竭了。

然後他又想。

要是一開始就待在特務科不要外出就好了。那樣魏爾倫也找不到他,也不會想到去找彆人。

飛鳥和也發出聲不屑的鼻音,將下巴搭在屈起的膝蓋上。

蘭波歎氣,伸手掰開他攥緊的拳頭。

“看來魏爾倫自己也想不通。”蘭波低頭,斷開他手上的鎖鏈說,“究竟是想要弟弟,還是傾瀉對人類的憎惡,他自己也沒搞清楚。”

“我不是他弟弟。”飛鳥和也立即反駁,他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然而蘭波握的很緊,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想把我的朋友全都殺死,我是不會承認他是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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