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然沒有新聞裡報道的死亡的模樣。
幾個小時前,在魏爾倫進入醫院的前一秒,公安聯合負責管理的醫生, 對莫名心跳驟停的牧野警官進行了搶救。然而就在魏爾倫離開前, 那位曾經在任務中拋棄牧野的警官卻鼓起勇氣, 對著魏爾倫舉起了槍。
這在他們的預料之外,諸伏景光下意識地阻攔,卻被同樣假裝醫生的降穀零牢牢按住。
使用高鉀使牧野春樹進入死亡狀態本來就已經足夠危險, 倘若讓魏爾倫得知這隻是一場騙局, 那就更危險了。
“和也怎麼知道那個人會來找我。”
牧野春樹遲疑, 麵對自己兩位警察的後輩, 謹慎地斟酌了用詞。
“據說是有份名單。”降穀零看了眼手機上的短信, 平靜地答道, “本來在他失去聯絡的第一天就應該放出你死亡的消息, 但我們被一些東西絆住了手腳, 就現在而言,和也可能以為你真的死了。”
“但你們不震驚嗎。”牧野警官瞪大眼睛,“世界上竟然有超能力者——和也也是?他會飛嗎?還是和那天那個人一樣能操縱重力?我還以為這都是電影裡的東西……等等,既然和也以為我真的死了, 那和也現在在哪裡?”
牧野警官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 降穀零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先從哪件事答起。
“抱歉, 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拉下旁邊的窗簾,稍微感到些頭疼, “不過聽橫濱那邊的警方說,已經開始有序地撤離居住在橫濱境內的居民,港口也已經停止了交易活動,大概是在那邊沒錯。”
這句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公安部嚴令禁止任何人參與進這起事件中,魏爾倫的存在已經變成了國際問題,尤其是在聽說他是在女王加冕禮上的暗殺者後——英國那邊似乎也派了相應的異能力者和刑警入境,最近還在協調手續問題。
“那你們看著也不像是乖乖聽話的樣子……”牧野警官微愣,看向他們身上的武器,“哪來的?從你們那個組織裡偷的?”
完全沒有知道太多會被乾掉的認知,牧野春樹伸手,甚至開口就是:“能不能借我一把,我也心係橫濱居民的生命安全。”
降穀零:“……”
諸伏景光:“……”
“不可能。”降穀零無情拒絕。
“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前輩。”
“不能有點病人的認知嗎,你才剛剛脫離危險。”
“我是當警察的,身體比一般人好一點。”
“……我知道你是警察,都說了不是這個問題。”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個人某種程度上和飛鳥和也有點像。怪不得能玩到一起,都一樣的難纏。
“再說了,我也是從公安調到的搜查一課。”牧野春樹點頭,對上降穀零的死亡視線,“你也知道的,我們公安就是有點卑鄙手段,比如向彆人的長官告狀,總之達到目的也不算犯錯。”
降穀零微笑,說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成分:“是嗎。”
“是啊。”
“前輩對麻醉劑不過敏吧?”
“給我打麻醉這件事我也會和你的長官告狀。”
諸伏景光默默地背過身,數了幾秒。
再轉過頭去時,降穀零已經麵無表情,把昏迷了的牧野春樹扛到了床上。
他的嘴張了又閉,看著自家好友的眼神一言難儘:“雖然我不想妄下定論,但可樂酒就是因為這樣才總是半夜去你的床邊唱歌?”
“我沒給他打過麻醉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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