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又沒什麼關係, 他這代號一出, 除了琴酒誰不怕他。
蘇格蘭幽幽的, 對對方把自己牽扯進來這件事表達不滿:“zero, 根本就是你聽說了看守的警察接二連三地被打暈的消息,所以生氣了吧。
他說完,根本不給降穀零反駁的機會,把車停在一家咖啡店前:“你們要喝無糖的嗎, 我先去買幾杯。”
話音剛落, 蘇格蘭又自己想通了:“算了,隨你們喝不喝。”
車門一關, 隔絕世界。
飛鳥和也看著蘇格蘭的背影,隱約意識到了蘇格蘭逃跑的事實。
“我記得這家店的咖啡還挺有名的。”
他找話題的樣子還蠻努力的, 但降穀零看著他,就是莫名其妙想起那天他躺在地上,遮住眼睛沉默的樣子。
“遺書那件事你是怎麼想的。”沒了蘇格蘭的乾擾,降穀零索性也卸去了笑容,平靜地開始和他翻舊賬,“留下句和牧野有關的信息就跑走了,這個計劃你做了多久。”
降穀零不笑的時候氣勢有點可怕,但就如剛才說的一樣,飛鳥和也並沒有真的被他嚇到的時候。
少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著這個問題努力地思考了一會:“也沒多久,剛開始是想起一些事情,後來發現不管我走到哪都有被人盯著的感覺。”
“雖然我是沒想到會花這麼長時間啦……本來計劃隻有三四天的,萬一死掉就不回來了。”
他把死亡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令人很難不想象到他以前過的糟糕日子。
“彆誤會。”見降穀零的表情越來越冷,飛鳥和也及時補充,“這是以前就有的習慣,理事官會讓我們出任務前讓寫份遺書,這樣發生意外還可以給家人一個交代。”
降穀零沉默,良久重複了一遍。
“家人?”
“以前是寫給前輩的。”
飛鳥和也回憶起小時候的事。
“本來應該是出事後再交給他,但後來被前輩在理事官那裡發現了。”
阪口安吾那時的表情也和波本差不多,他很冷靜地告訴他這種東西應該寫給更重要的人,但話說到一半,阪口安吾就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頓在原地。
他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會把信好好地放在一起,以後有需要再交給其他人。
降穀零理解著這些話的含義,最後又耐心地問了句:“那你交給那個叫中原的不是更好。”
“……寫給中也的話,說不定事情都還沒發生,他就要教訓我一頓。”
“哦。”降穀零微笑,就知道有坑等著自己,“太感動了,和也,所以你是覺得我不會教訓你對吧?”
“……那也不是。”
飛鳥和也小聲:“……橫濱這種地方,我以為你肯定不會來的。”
降穀零的笑容堪稱核善:“這樣啊,我不是異能力者真是拖累你了。”
“?”飛鳥和也後背一涼,立馬解釋,“和那有什麼關係,這個計劃我連前輩都沒告訴。”
“那你是怎麼想的。”降穀零循循善誘,“你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告訴你的話肯定就不會讓我做了。”飛鳥和也打量著降穀零的神色變化,組織語言,“太宰就不會管我死活,所以告訴太宰又沒關係。”
“……”這句話即使是降穀零也回答不上來。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誇這家夥缺心眼好,還是腦回路不正常好。
“這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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