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詐啦,陸哥。”

隨即,橡皮子彈的聲音炸開,剩下的三位都不足為懼。

五分鐘後,喻凜坐在篝火旁邊,慢條斯理地撕開了第二袋單兵口糧。

“我們總共也就帶了四袋,你已經吃了一份了,能不能給我們留一點!”被綁在樹上的嚴嘯哀怨地說道。

喻凜沒理會他的哀求,大口咬下一塊牛肉餅,又去拿他們插在篝火邊上剛剛烤好的魚。

嚴嘯心痛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抓上來的魚被他吞入肚中,喋喋不休地說道:“好奸詐的美男計,萬萬沒想到陸哥你居然真的會上當還被他偷襲——而且我們學設計的打不過就算了,你倆以後要進要塞的怎麼也打不過!”

旁邊的人:“你個直接投降的怎麼不去打?”

嚴嘯沒有理會隊友的嫌棄,繼續說道:“還有,為什麼隻綁我們,不綁陸哥啊!”

喻凜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陸鶴川。

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後者的臉上,濃墨重彩的五官在光影的精心雕琢中更加輪廓分明。陸鶴川垂著眼,拿著喻凜剛剛塞給他的魚,也沒有吃的打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喻凜認真地說道:“因為他好看,你不好看。”

嚴嘯:“?”

嚴嘯欲哭無淚。

不過喻凜說完這句就沒有在理會他的打算,他狼吞虎咽地啃完了牛肉餅,看旁邊的陸鶴川還沒有動靜,於是偏過頭問道:“他喊你‘陸哥’,這是你的名字嗎?”

陸鶴川撩起眼皮,靜靜地看著他。

嚴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他叫陸鶴川,我們半個專業的人都管他喊哥。”

喻凜還是支著腦袋歪著頭,等著陸鶴川的回應。

陸鶴川舒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後才說道:“不是,鶴川才是我的名字。”

喻凜滿意了。

陸鶴川腦海裡還回溯著方才在林中的那一幕,狡黠的眼,上揚的語調,還有跨坐時貼在腰腹上的觸感,怎麼都揮散不去。他還想起上次他在專業教室的匆匆離去,這回好像是他們的第三次見麵,可他卻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

“你……”

卻見喻凜突然湊了過來,問道:“你怎麼還不來問我?”

倒是合了陸鶴川的意,他問:“你叫什麼?”

喻凜想了想,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賴唧唧地說道:“你剛才沒認出我,所以我現在不打算告訴你——我吃飽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陸鶴川啼笑皆非,他想為自己先前的舉動爭辯一下,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隻能看著喻凜在他們的背包裡挑挑揀揀,本來還想帶走他們的槍,可能又覺得有些麻煩,最後隻塞了幾包壓縮餅乾和打火石到口袋裡。

他甚至有些無奈地想,你不是也沒記住我嗎。

“如果還有下次再麵,你會說嗎?”陸鶴川思索了許久,在喻凜臨走前,還是問了這一句。

喻凜盯著他看了一會,輕快地說道:“可能會吧。”

“但你要是再認不出,就不會了。”

話落,他鑽進了樹林之中,三兩下地便沒了影子。

喻凜走出很遠,在樹林深處找了棵大樹在樹上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細碎的人聲將他吵醒,喻凜終於等來了第三支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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