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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富龍揉了揉困極的眼睛,答道:“外圍跟班的意思就是……堅哥手底下有兩幫人,一幫是緬甸人…對了,雖然說他們是緬甸人,但那幫人都是華人的後代,說起普通話來還是很溜的,跟我們國家的人交流完全沒有問題。這幫人呢,貌似都是當兵出身的,他們才是是堅哥在毒品生意中的真正的手下。”
“你等等。”陸魚塘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貌似?你們都是堅哥的手下,而且這次來金州謀殺麻刀仔你也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怎麼,你不了解你同伴的底細?”
孔富龍搖頭:“不是很了解。這幫人顯得有些神秘,平時就算見著了他們,跟我們的話也很少,可以說是非必要不開口跟我們交流,隻聽堅哥的命令辦事。他們平時都幫堅哥處理著一些殺頭的買賣,我們也很少見到他們。”
“好吧,接著說。”
“堅哥手下的另一幫人呢,就像我一樣,都是國內人。我們從不涉及堅哥的那些個殺頭的買賣,不過話說回來,堅哥也不讓我們涉及,更多的是讓我們充當他平日出行時的司機、跟班、保鏢這一類的角色。”
陸魚塘冷笑道:“既然不讓你們涉及殺頭的買賣,那這次堅哥派人來金州乾殺人的事兒,你怎麼會在一起?”
孔富龍輕歎一聲:“你以為我想淌這趟渾水。我以前在金州打工過很多年,對金州比較熟,所以堅哥才讓我過來做個向導。喂喂喂,我全程可是沒有碰過麻刀仔的啊,也沒碰過槍,所有事兒都是那幫緬甸人做的。”
“那你……知道堅哥為什麼要殺麻刀仔麼?”
孔富龍翻著眼睛想了想,喃喃道:“大概……知道。”
“大概??意思是……堅哥沒有把殺麻刀仔的原因告訴你?”
孔富龍搖頭:“沒有明說。但是……我大概猜的到。”
“說說呢。”
孔富龍撇了撇嘴:“肯定是為了棺材釘的事兒嘛。那陣子堅哥和棺材釘很頻繁的在元州那家夜總會裡碰頭,每一回兩人都是關在包廂裡頭談事情,誰都不讓進,包括我和麻刀仔在內也是。後來……棺材釘不是栽了麼,堅哥通過袁文麗得知麻刀仔很可能就是警方的臥底,所以堅哥就很火大嘛。畢竟……他求了棺材釘那麼久,結果到最後被麻刀仔這麼一搞,黃了,前功儘棄了,所以才要去報複麻刀仔嘛。”
陸魚塘點了點頭:“你既然說不知道他倆談話的內容,又怎麼知道堅哥是在求棺材釘呢?”
孔富龍滿臉輕鬆的答道:“很簡單。每一回他倆在夜總會碰頭時,堅哥都叮囑我提前去買單,說千萬不能讓棺材釘買單,得他請客。這態度……一看就是有求於人嘛。”
頓了頓,孔富龍又補充道:“我記得當時堅哥在得知麻刀仔是金州警方的臥底之後……罵了句什麼來著……對,罵了句‘特麼的又是警察的臥底壞老子的事,特麼又是金州的’。”
聽到這話陸魚塘是啞然失笑,湊近身旁的左鈴細聲說道:“沒錯了,這個堅哥——趙長發之所以要在大年三十對你和陳浩進行那麼嚴重的挑釁,這屬於是新仇勾起了久恨。畢竟二十多年前……趙長發、胡利洪、廖傑等人的那個販毒團夥,就是在金州當地被金州的警察給端了的嘛,而且那一回,也是栽在了臥底的手上。”
左鈴輕嗤了一聲:“於是這一回他選擇從距離金州千裡之遙的元州開始重操舊業,卻沒想到,自己將要和棺材釘合作的計劃還是被臥底給攪黃了,並且還是金州派去的臥底,哼哼,頗有些雖遠必誅的意思,所以這個趙長發當然惱火了。”
陸魚塘打了個哈欠:“嗯……差不多就這意思。那個……行,孔富龍你接著說呢,你是怎麼認識堅哥的,堅哥手下的緬甸人,有多少?你們這幫國內的外圍跟班,又有多少?”
“嗯……堅哥手下的緬甸人有多少,我真不知道,我感覺應該……應該最少有十五個人以上吧。我們這些平時跟在堅哥身邊的外圍跟班的不多,加上我,六個而已。”
“就是說……知道堅哥底細的、跟他一起乾著殺頭買賣的緬甸人,至少有十五個以上。”
“對。”
陸魚塘盯著孔富龍想了想,又問道:“你知道堅哥販賣的是什麼毒品麼?”
“紅針嘛。”孔富龍立即答道,“我見過幾回那些緬甸人送來一些紅針的樣品給堅哥驗貨。對了……我隻是碰巧看見的啊,我發誓我對他那些殺頭的買賣是毫不知情的,也從來沒有參與進去過。”
陸魚塘笑罵道:“大爺的,你慌個雞毛啊!你隻管交代就是了,還沒到撇清罪行的時候,至於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毒品販賣以及殺人,這得由法院說了算,我們絕不會冤枉你的。接著說,那些緬甸人每次給堅哥看的樣品大概有多少?你看到的毒品,是什麼樣子?”
孔富龍用手比劃著:“每一次都是這麼大……跟香皂差不多大小的一塊紅色的…類似玻璃似的東西,然後堅哥就會敲碎,這一敲碎麼……這塊東西就裂成了無數條跟針似的玩意兒,再捏幾下,這些東西就成了粉紅色的粉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所以這種毒品才被稱之為,紅針。”陳浩突然開口附和道,“接著說。”
“你等等!”陸魚塘突然大手一揮,“你剛才說……堅哥每一次檢驗的樣品,都呈一塊香皂大小的完整形狀?”
孔富龍點頭:“對啊。”
陸魚塘倒吸了口氣,望向了身旁的左鈴。
“怎麼了?”左鈴問道。
“你們想想啊……樣品就直接是一塊沒有被敲碎的結晶體,而不是市麵上出售給癮君子時的粉末狀,這意味著什麼?”
左鈴一拍手:“這意味著……樣品很可能就是從製毒現場直接拿出來的!也就是說……咱國內很可能已經有人掌握了製作紅針的技術,並且已經開始生產了!”
陸魚塘點頭:“是這意思。”
“這還了得!?必須得將這情況向禁毒隊的周隊長報告!”
陸魚塘擺了擺手:“先彆激動,這大半夜的,你報告個毛線。”
說著陸魚塘衝孔富龍點了點頭:“接著說。你們這幫外圍的跟班,是怎麼認識堅哥的。”
孔富龍耷拉下了腦袋,回道:“我們這六個人麼……都是潛州的,我們原本就是潛州當地的……就是一直沒乾什麼事兒、天天聚在一起……”
“混混?”陳浩接道。
孔富龍抬頭望了眼陳浩,苦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大概是兩年前的年底,當時我們潛州當地道上比較有名氣的一位大哥找上了我們。我們一開始對於他主動找上我們是感到很奇怪的,這一來,我們在他眼裡隻是小嘍囉,不值得一提,隻是見過幾回麵而已,談不上熟;二來呢,這位大哥是潛州那些個小毒販的頭頭,我們也怕受連累,所以平時很少去主動接近他。”
“啊……然後呢?”
“然後……那位大哥就說,他結交了一位很有實力的大老板,並且直接告訴我們,這位大老板就是他所販賣毒品的新上線,說很有實力。他說這位大老板呢,讓他介紹幾個底子乾淨的、又最好有些混社會經驗的人,去當他的跟班。”
“然後你們就被選上了?然後就直接跟著堅哥去了?”
孔富龍是一個勁的搖頭:“沒有沒有,一開始我們沒有答應,畢竟人家可是乾著毒品生意的,我們哪裡敢瞎摻和。”
陸魚塘嘴角一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後來你們答應就是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
孔富龍訕笑了幾聲:“後來那位大哥就說了,讓我們彆誤會,說那個老板不會讓我們摻和他的毒品生意,而且就算我們求他,他也不會讓我們摻和。說是由於自己的身份不方便,所以身邊最好跟一些能給他鞍前馬後的人,說是……就相當於保鏢、司機一類的身份,絕不會讓我們乾違法的事兒。”
“後來呢?”
“後來……我聽他這麼說,就試探著問……會給我們什麼待遇嘛。結果那位大哥就伸出了兩個巴掌,直接說一個月十萬。這……這一來不用我們乾什麼違法的事兒,二來麼…這麼高的報酬,我們之前是想都不敢想,所以就答應了。後來,我們就見到了堅哥,堅哥也是豪爽,一見麵就給我們每人甩了十萬塊錢,說這錢算是見麵禮,讓我們有家室的就先把這些錢送回家,然後就跟他走。”
陸魚塘笑道:“還真特麼會收買人心。於是從那之後,你們就跟著堅哥去了元州?”
“對。”
陸魚塘伸了個懶腰:“這堅哥還真是心大,也不怕你們告發他?”
孔富龍低下了頭:“當然不怕了。雖然沒明說,但我們都知道,潛州的那位大哥肯定是替堅哥盯著我們幾個的家人的,一旦我們反水…那他們肯定就會對…”
聽到這話陳浩立即安撫道:“你不用擔心。一會兒你把這些外圍跟班的名字和家庭住址留下來,天亮我們就聯係潛州的警方保護你們的家人,並且敦促他們儘快抓住你所說的那個大哥。放心吧,你隻安心的配合我們就是了。”
孔富龍長籲了口氣:“行,那我就放心了。你們接著問吧,隻要是知道的,我都說。”
“那……堅哥平時的活動範圍呢?他總不可能一直窩在元州吧?”陸魚塘接著問道。
孔富龍苦笑道:“說真的,我們還真就是隻在元州以及附近地區充當堅哥的跟班。一旦堅哥因為毒品的生意要外出的話,都不要我們跟著的,身邊隻帶著幾個身手很好的緬甸人。嗯……帶槍的。”
陸魚塘再次點了根煙,並且扔了一根過去:“行,這部分就告一段落。接下來……我想問的是,這一回他們來金州謀殺麻刀仔的計劃,怎麼說呢,在警方看來相對來說還是很周密的、技術含量很高的,也是很大膽的。這些計劃……是堅哥想出來的麼?還有……你們既然兩年前就跟著堅哥混了,怎麼直到去年年底堅哥才給你們整了個假的身份信息呢?還彆說,你們那邊的黑客手段還真是厲害,竟然入侵了警方的戶籍係統更改你們的信息。”
孔富龍點著了煙,搖了搖頭:“不是。計劃不是堅哥想出來的,至於為什麼直到去年年底才給我們和那幫緬甸人弄了假的身份信息,是因為……製定這個計劃的人和那個黑客,是去年年底才出現的。”
“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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