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班,左鈴便彆急不可耐的找到了單位的技術人員,催著他檢查溫聖凱的戶籍信息內容。
果然……
此人的戶籍信息被確定為是去年年底被黑客新添加進去的,而且溫聖凱的麵部信息沒有比對中任何其他人。
這說明……
差不多已經可以正式將其列為趙長發製販毒團夥的主要犯罪嫌人了!
而且從此人的麵孔信息在國內的數據庫中沒有比對中任何人的情況來分析,溫聖凱很有可能與堅哥那些內圍馬仔一樣,都是從緬甸過來的!
於是左鈴立即將這個情況以及案件的偵查進度向禁毒支隊的隊長周連華作了彙報。
畢竟,這案子雖說是以謀殺為起點的,可查到現在已基本可以確定是涉毒的了,所以按規矩,是得向禁毒隊領導彙報的,並且要請示這個案子要不要讓禁毒隊的來接手。
或者說,讓禁毒隊來主導。
周連華先是對案件的推進速度感到相當的滿意,直呼這效率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並且對此案偵辦的關鍵人物陸魚塘表達了欽佩之情。
可至於接下來案子的主辦權嘛,周澤平卻陷入了糾結之中。
畢竟,這很可能是一個涉毒的大案,如果完全交由刑警隊去辦的話,那到時候案子破了,功勞可不就全歸刑警隊了?
這樣一來的話,他禁毒隊的臉上可就有點兒不大好看了。
按往常來說,周連華會毫不猶豫的將案子接過來,甚至還會搶。
可這一回……
他得考慮陸魚塘的意見啊。
如果這家夥不願意中途換主辦單位和搭檔而撂挑子的話,這案子能不能迅速的偵破,那可就懸了。畢竟,這個案子的性質是很惡劣的,上頭給他的壓力很大。
想到這裡,周連華當著左鈴的麵給陸魚塘打了電話,詢問他願不願與禁毒隊的警察搭檔,或者,讓禁毒隊的人參與進來,就當作是與刑警隊聯合辦案。
誰料……
陸魚塘乾脆的一票否決了,並且說除了左鈴和陳浩,他誰都不願意搭檔。
是把周連華給整的一時有點兒下不來台。
沒轍,隻得依著這祖宗了。
誰讓這祖宗的查案效率奇高呢?
人家有才,沒辦法。
於是在左鈴強忍笑意的注視之下,周連華極不甘心的表示,這個案子還是由刑警隊接著查下去。
當許澤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是笑的合不攏嘴,心裡在一個勁的暗爽著……
嗯……
能遇著灰塔的這位後輩,真好……
真好用。
接下來左鈴便提出了立即趕赴澤陽縣、異地辦案的請求,許澤平當即表示讚同,並且迅速給她開了一張介紹信,以求得到澤陽縣當地警方的協助。
拿到介紹信之後,左鈴訂了三張當天下午飛往元州的機票,在單位吃完午飯回去匆匆收拾了下隨身用品之後,便拉著陸魚塘和陳浩趕赴機場。
當天晚上九點許,三人抵達元州。
馬不停蹄,剛出機場便打了個出租車,直奔澤陽縣。
到達澤陽縣城後,已是午夜,於是先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準備明天正式展開工作。
次日一早,匆匆用過早餐之後,三人先是來到了澤陽縣刑警大隊。
在交上介紹信以及說明來意之後,澤陽縣刑警大隊的領導當即指派了一位刑警全程陪伴他們查案。
這位刑警名叫李飛,三十歲出頭,比較熱情,還有些自來熟,不一會兒的工夫便跟左鈴和陳浩聊的是火熱。
他的經曆與程建忠有些相似。
他本是元州市人,可無奈也是一所二流警校畢業的,所以通過聯考之後被分配到了元州市下轄的澤陽縣。
所以當他聽說本案中程建忠的遭遇之後,是一陣的唏噓感慨,直歎他為什麼不能想開一點,就像自己一樣。
首先第一站,他們來到了澤陽縣人民醫院。
也就是溫聖凱去年6月底接受闌尾切除手術的地方。
調取了醫院內外的監控之後,就如左鈴一開始擔憂的那樣,由於時間過去太久,當時的監控錄像早已經被覆蓋了。
這也就意味著,無法通過監控錄像來追溯他當天是從什麼地方來到醫院的。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當天為溫聖凱主刀的醫生提供了一條線索……
這位醫生說他對溫聖凱的印象很深。
“印象很深?”陸魚塘當即敏感了起來,“這半年多你經手的病人應該有很多了吧,為什麼卻單單對他的印象很深?是因為……長相?還是口音?還是……陪他一起前來就醫的人?”
醫生卻擺了擺手:“都不是。我對這個溫聖凱的印象很深,是因為……嗬嗬,那天我把我徒弟給痛罵了一頓。”
陸魚塘一怔:“你罵徒弟……跟對溫聖凱的印象很深有什麼關係?”
醫生解釋道:“這個溫聖凱最開始是由我徒弟接診的,當時我徒弟見他臉色有些蠟黃,就懷疑他除了闌尾發炎之外,肝臟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嗬嗬,我這徒弟是個新手,一時不敢確定,就拍了一張溫聖凱的照片給我,征求我的意見。我呢,當時正在手術,手術完了之後就看到了照片,於是就趕過去把我徒弟給痛罵了一頓,就是……罵他跟了我這麼久,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還要來問我。”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你徒弟拍了他的照片發給你?”
醫生點了點頭,隨即掏出自己的手機翻找了起來:“對,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找到當時的監控錄像的話,那他的照片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先看看呢。”
“呐……就這張。還好我跟這逆徒的聊天記錄一直沒刪過。”說著醫生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陸魚塘接過手機一看……
隻見照片中的溫聖凱與戶籍信息中的照片相比,顯得有些消瘦,而且臉色也確實有些偏黃,正一臉痛苦的盯著當時拍照醫生的鏡頭。
“就這一張照片,能有啥用。”陳浩也湊過來看了看,嘟囔道。
“沒用麼?”陸魚塘是眉頭一挑,反問道。
“有用?”陳浩作死,反反問。
於是陸魚塘當即就是一腳踹他屁股上去了:“你特麼……我看你就跟這位醫生的那個逆徒一樣,跟了我多久了?觀察力怎麼還這麼菜呢?還是說最近有了點兒進步,態度就飄了?”
“厚厚厚,對,我當時就想這麼踹我徒弟的,我忍住了。”那名醫生打趣道。
陳浩摸了摸屁股,苦笑道:“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嘛,表達對沒有獲得任何監控錄像的一種沮喪心情嘛。來來來,照片發我手機上,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不信就看不出點兒什麼來!”
於是陸魚塘拍了拍醫生的肩膀,笑道:“麻煩你哈,把照片發給我這個逆子,讓他研究研究。”
“逆子?”醫生一臉驚訝的望了望陸魚塘,又望了望陳浩,腦門掛上了黑線,“你倆看上去……差不多年紀吧?你能生的下他?”
“我去……”陳浩是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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