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波本從北海道回來的時候就接到了琴酒的命令,說有一個長期任務給他。波本理所當然第一時間就想拒絕,他這邊剛剛搭上朗姆的線沒有多久。跑去做一個上司死對頭的長期任務,不就是一邊落了上司的顏麵,一邊白白浪費時間。
伏特加在電話裡說得天花亂墜的,活像一個超市推銷臨近商品的售貨員:“這一份任務可是機密任務,完成的話上頭對你的評價會大大增高。放眼到全組織,最具備完成任務能力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波本。你的才能在組織裡麵也是一頂一的,這份任務非你莫屬。”
大概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跟了王馬小吉一段時間以後,口才笨拙的伏特加都能講幾句好話騙人。
波本:“……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前幾天你不也是說了差不多的話。”
他怎麼品都覺得前麵有貓膩?
完全沒有變過要把人拉下水的伏特加臉色不變,他態度堅決:“沒有,你是不是把我和什麼人混淆一談了。不管怎麼說,這個是命令。監督兩個代號成員,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觀察並記錄下來,寫成一份報告遞交上去。這隻有心思細膩的人才能做到,我左思右想想到的人就是你,為此我才專門將你舉薦上去。”
“這是命令,不允許拒絕。”伏特加冷下了聲音,還有幾分威懾力。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唯恐說多錯多,也不給拒絕的機會。
波本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
原來還是你這個家夥把任務推給我啊?
監督代號成員……這個任務說好也很難說好,說困難也不一定,但總歸是不討好的。
獲得代號的人都是經曆了層層的篩選,絕非是良善之人。
但波本……化名安室透,真名降穀零,他作為日本公安的臥底。如果有機會通過有可能[存疑背叛]的代號成員的身上,借此觀察到組織對叛徒行動前的一舉一動,這樣的機會也非常難得。
波本打開了手機,熟練地撥打了上司的電話,言簡意賅、用簡短的語句將前因後果說得清楚。
朗姆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果不其然,朗姆對琴酒越過他的權限找他下屬乾事頗有微詞,他冷颼颼地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去吧,波本。”
波本還以為朗姆會冷嘲熱諷一段時間,再心不甘情願在他勸說下同意……波本滿肚子的劇本被硬生生掐了回去。
朗姆意味深長地說:“但伏特加說的沒有錯,如果這件任務你做得好,確實會進入了大人物的眼裡麵。相對的,風險也會很高,好好加油吧。作為上司的建議是,最好在這幾天好好搜集情報,心裡有一個底才會免於危險時刻失敗。這可是一件成功了會有豐厚收獲、但失敗了風險也很高,一不留神就是你的性命。波本,好好掂量下。”
“是,多謝您的建議。”
波本不動聲色地感恩。
在接觸朗姆那麼長的時間,波本還
是第一次聽見有如此的評價。
恐怕是遠超於他想象的危險人物吧。
風險與成果並存啊……
“執行任務後的報告也要上繳一份給我。”
朗姆最後叮囑道。
搜集情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作為情報組的成員,搜集情報倒不如說是第一根本要素,但要搜集到組織內部的情報的話……果然也就隻有由代號成員開的酒吧,安全性與密封性完全滿足了組織成員的休閒空間,絕大多數組織的成員都會往酒吧內好好地放鬆一把。
相比普通的酒吧要高奢一個檔次,人流量也不算人群擁擠,完全留給了獨自酌酒的個人空間。
波本找了吧台的位置坐好,他對調酒師說:“給我一杯馬提尼。”
“這位客人請稍等片刻。”調酒師見到是熟悉的人,他臉上帶笑,“這不是波本,有小一個月不見了吧,任務還順利嗎?”
“如果不順利就不會回來了。”波本側頭,他注意到了裡麵的大堂有一些吵鬨,這種喧嘩到輕快的氣氛,和波本往日了解的組織完全不一樣,波本好奇地問:“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麵,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喔,看來那件事情都傳到北海道去了?不過也不出奇,美國那邊不安分的家夥們也快鬨翻天了。”調酒師說到這件事,臉上都忍俊不禁,他將調好的酒液倒進了冰杯當中,“今天其中三位當事人也在現場,大家都忍不住跑過去討個熱鬨了,你也要去嗎?波本。”
波本摸索酒杯片刻,他臉上的笑容不變,“詳細的事情我還不清楚,可不要當一個一無所知就跑去湊熱鬨的人,很容易吃虧。”
調酒師聳了聳肩:“這件事基本有心打聽一下都散播得四處都是了,蘇格蘭和黑麥前幾天可是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琴酒已經勒令不準讓他們兩個人踏入基地一步。”
波本的動作一頓。
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間段裡麵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他們兩惹到琴酒了?”
“差不多吧。”調酒師說,“他們兩個人對琴酒有一些圖謀不軌的心思,試圖謀劃一些不可告人的計劃,在被伏特加發現了以後,連忙跑去通風報信,天知道等琴酒趕過來的時候,黑麥和蘇格蘭互相搶奪著一條琴酒的內.褲。”
波本:“……………………………………………………………………………………”
波本:“?????????”
波本的表情不受控製地裂開了,喪失了所有控製表情的技能。
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