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閒雜人士在琴酒包含殺意和威懾的目光下通通遣散,爭先奪後地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隻剩下幾個臉色灰白、風評被害的人,久久沒法回過神來。

假設有朝一日,上司忽然抽到了諸伏景光問,“你在組織裡麵乾過最大的一件事是什麼?”

諸伏景光答:“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搶了琴酒的內.褲,組織裡麵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證。”

假設有朝一日,上司拍著赤井秀一的肩膀問道:“我聽說你在組織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赤井秀一報告:“也沒什麼,就是把琴酒內.褲搶了。被他和伏特加追殺。”

“……”

“……”

諸伏景光和萊伊生無可戀,停下手以後也就沒有什麼邀功的心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現在腳趾都快扣出了一棟彆墅出來。兩人雙雙站到了角落裡麵,如果可以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從裡麵走出來。

雖然他們早就猜到了保險箱的內容物是什麼,但他們隻是想把保險箱帶走,也沒有想過大庭廣眾下把內褲四處亂晃。

假設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有一個時光機,恐怕爭先恐後地往裡麵鑽。

身為臥底,諸伏景光想過很多,如果在潛伏中遭遇危險,或者身份暴露,他早就有一死了之的覺悟,絕對不會把線索暴露給組織。論覺悟,諸伏景光不輸給任何人。

但唯獨這個……這樣的覺悟,他沒有想過。

單單從人生的角度來說,也有夠新奇的體驗。

作為“被害者”的琴酒,大概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社會性死亡是會輪到他的身上,他夾著一根煙,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一根香煙獨自燃燒了許久,都沒有人想要嘬一口的打算。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作為剛加入的新人、實力強勁的人才來說,單從組織角度來看完全是好事。

就算是琴酒也不會對還有用的人才下手,這是對組織的損失。在沒有任何背叛的苗頭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無矢放地。

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的……

但這兩個家夥怎麼就想不開跑去投奔王馬小吉。

他兩全程還真沒有做什麼事情,全程奔著裝內褲的保險箱去,連伏特加都險些被強行策反。

隻有一個伏加特,張了張口,想要說一些什麼解釋的話,然而此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徒勞無力。

王馬小吉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羞恥的,不就是一條內褲嘛,誰還沒有一條內褲。就算覺得羞恥也不應該是他,而是內褲的主人。

他走過去慢條斯理地把內.褲撿了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下把刺眼的內.褲拍乾淨,找了一個輕便的盒子裝好,放進去之前還不忘記折疊出一個漂亮的形狀。

貝爾摩德見狀,也大概能猜到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發生什麼事情了?伏特加。”

伏特加像是一塊巨大的木頭

,他站定在原地,餘光瞄了一眼琴酒,沒有得到回複,他隻好開口言簡意賅地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他明裡暗裡都在指控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都是因為王馬小吉。

貝爾摩德的CPU差點燒乾,她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本能地說:“所以你們就真的跟著他鬨了嗎?”

伏特加迅速劃分好自己的界限:“不這跟我沒有關係,我全程寧死不屈但抵抗不了。”

諸伏景光收拾了一下自己下限被強行刷新的情緒,他勉強開口說:“少主的委托,我當然不可能拒絕。”

而且怎麼說……

諸伏景光迅速分析了一下現狀,組織向來是神秘為著稱,肅殺、冷酷,並且組織的紀律死板到讓人驚懼的地步。但回憶一下數分鐘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誰又能想到曾經被稱呼為組織最強大的清道夫,以疑心病和強大出名的琴酒,會陪著他們一塊搶一個(裝著內.褲)保險箱。

換之前想都沒想過。

再聯想一下往日幾乎鮮少有私交,基本上各顧各,就算有私交也自成一個小圈子,把排外一詞發揮得淋漓儘致的組織成員,現在都忍不住站訓練室門口看熱鬨。

諸伏景光的呼吸頻率不變。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變化。

讓整個銅牆鐵壁一樣的組織發生了鬆懈,從內部氛圍瓦解,在這種情況下展開的空隙,完全讓他們有可趁之機。王馬小吉所有的行動都會讓組織變得雞飛狗跳,等級直接往下麵跌了好幾個檔次。

完全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麼一想,諸伏景光就變得理直氣壯,他完美地將少主的狗腿形象發揮出來。

“我答應會替少主把重要的東西拿回來,既然如此我就會全力以赴。”

貝爾摩德不能理解,她大為震撼。

震撼的人不止是貝爾摩德,作為FBI臥底的萊伊才是最震撼的,他簡直不可置信。

萊伊本來以為和他有著相同經曆的諸伏景光,會和他有同樣的心情,沒有想到在社死了之後,諸伏景光還能對王馬小吉狗腿下去。這才是真正想往上麵爬的強韌心態,優秀的榜樣。

他左思右想,終究還是沒舍得在[草包少主麾下乾事有可能得到更多重要的情報]這一條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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