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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馬小吉一邊走路還在一邊發短信,美名其曰找個保險。
萊伊不動聲色地問:“是找了組織的人嗎?蘇格蘭還是?”
王馬小吉擺了擺手,像是不可思議一樣說,“怎麼可能——那麼貴的一幅畫,我當然是直接選擇買保險啦,如果丟了怎麼辦。”
……已經那麼確定有可能丟了嗎?
萊伊有一些淺淺地失望,本來還想把另外兩個人也一塊拖下水的,畢竟拖的次數多了,有那兩個經驗豐富的人在,花了三百億這件事情上……起碼多兩個人狡辯一下也不錯。
看來被上頭罵這件事似乎是沒有辦法免責。
萊伊加入了組織那麼長一段時間就沒有見過有人能讓王馬小吉徹底改變主意,為數不多讓他改變主意的無非就是蘇格蘭哄了幾句話,王馬小吉才勉為其難往後退了一步,事情發生的本質與結果是沒有變化的。
更彆說這副畫作……拋卻了偷啊搶啊這兩個選項,在當時那個現狀也就隻剩下花錢這一選項。
算了反正都是阻止不了了,不如坦然麵對。
王馬小吉給他們打了好幾次預防針,萊伊和基爾本來精神還是挺緊繃的,眼看畫作都被順利拍賣下來,現在隻要帶回去就夠了,事情發展還算是挺順利的,如果不是忽然跳出了幾個警察說那副畫不大極力,有可能有人瞄上那副畫的話確實挺順利的。
總而言之,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王馬小吉和畫的安全。
萊伊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兩個人先走,基爾點了點頭,她先是帶了王馬小吉直接離開。
萊伊卡在了下一個轉彎,他涼颼颼地卡在了佐井的麵前。
“你跟在我們的身後有什麼事情嗎?日本的警察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佐井低聲咳嗽了一聲:“你彆亂說話,隻不過是我剛好也要往這個地方過來,你攔在這裡差點把我嚇到。”
他跟在後麵有好一會了,但不知道怎麼樣,左看右看,覺得萊伊的臉有一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到底哪裡眼熟……
但是吧,佐井日常除了警察圈以外也沒有什麼交際關係了,能讓他覺得眼熟……不是罪犯就是逃犯。
萊伊今天偏偏還戴了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佐井就算想仔細分辨也沒有機會。
這會佐井總算反應過來了十神白夜那句未儘之言是什麼了,盯上畫作的人不也就隻有絕望的殘黨,除此之外哪裡還值那麼高的價格。估計是在某個地方見到這個家夥吧——那三個人怕不是絕望的殘黨。
佐井迅速就熟練地纏了上去試圖勾肩搭背,論比自來熟確實也沒什麼人能比得過他:“彆那麼大聲,等下把我上司喊過來怎麼辦,我就是想來偷偷懶。總是繃緊精神上班說實話真的很累,讓我歇會怎麼了,來兄弟,相識即是緣,要不要抽根煙?”
萊伊:“……”
他就看著佐井在裝。
這點小伎
倆倒也是真的一眼就能看得清楚,萊伊試圖擺脫佐井。奈何佐井像一個羊皮膏藥一樣,完全不撒手,並試圖把萊伊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愛好喝酒還是喝咖啡一些不痛不癢的情報通通拿到了手。
萊伊被纏得不耐煩了,他看了一眼時間發覺自己離開也有十分鐘,足夠基爾帶著王馬小吉拉開距離去隱秘的地方。他索性丟下了一個假名就說要假借上廁所的名號就轉頭就溜。
佐井重複念了一下諸星大這一名字。
嘶,怎麼越聽越耳熟,這名字十有八.九是在哪個角落聽過,應該記憶還挺深刻的才對。
他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總算從犄角旮旯裡麵掏了出來。
——諸星大,這家夥不就是一個小偷嗎!前段時間十神解決高尾有海那一起案件時順帶發生了一起入室偷竊案,本來十神白夜是想把人抓回去教育的,結果沒過一會兒這家夥就直接冒著雨夜跑路了。
因為樂隊沒錢所以跑出來偷東西的樂隊隊長……怎麼現在搖身一變,變成有錢人家少爺的保鏢了??
之前他都敢跑了……難道說這裡之中還有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在。
佐井感覺到自己作為刑警的第六感正在發出爆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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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那頭倒是相當配合地帶王馬小吉去了彆的娛樂區,房間裡頭已經有相當多的客人。王馬小吉環繞四周一圈,他絲毫不客氣直接鑽到了人堆裡頭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王馬小吉作為全場舉手次數最多、出手最闊綽的人,一下子就引來了無數人的矚目。有些人沒忍住靠近了過來,左一句恭維右一句恭維。
基爾還以為王馬小吉回按捺不住爆發少爺脾氣,哪知道他本人相當享受這種環境,他眯著眼睛笑著答應。
過了一會後,她仔細一看才發現王馬小吉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目光全部專注地鎖定在不遠處的台球桌上,顯然比起耳邊的這些恭維,他更關注素未謀麵的人打的台球勝負。
“好了好了,一直圍在這裡空氣都不流通了,該乾一些什麼就去乾什麼。”有著鷹鉤鼻的男人他悠悠哉哉地在人群堆麵前說了一句話,或許是他的名聲大,在座的所有人都認識他,相當給麵子地往四周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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