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吾趕回警視廳時,搜查一課這邊針對大塚麗等人的審訊正陷入瓶頸。
三名犯人中,年輕女性是心理防線最低、最先扛不住警察審問,將犯罪過程以及犯罪動機交代清楚的人。
這位做過外科護士的女士,確實在當時就發現了鬆島次郎還活著,但她也恨著鬆島次郎,所以便裝作不知,繼續執行了‘懲戒’的行為。
而她之所以恨鬆島次郎,則是因為鬆島次郎許諾過她,要帶著她一起成為距離‘神’最近的人,為此她心甘情願做了對方的情人。
但向鬆島次郎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呢?果然沒過多久,年輕女人就被鬆島次郎拋棄了。
這讓‘被迫’再次遠離‘神’的年輕女人難以接受,怨恨自此住進了心裡。
另一位中年男人則是堅稱自己並不知道對方還活著,並且不斷地對審問他的警員反向輸出他的‘神’及其‘神諭’。
儘管負責審訊他的警員,在過程中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攻擊’,更是對這個家夥的言行感到心頭火氣,但也算是勉強將對方的犯罪過程,以及犯罪動機審問清楚了。
真正讓搜查一課陷入瓶頸的,居然是之前表現得最為配合守序的大塚麗。
安吾站在審訊室外,透過鍍膜單反玻璃望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塚麗,陷入思考。
在不知情的搜查一課看來,大塚麗的殺人動機依舊成謎,但在讀取過物品記憶的安吾這裡,一切已經是明牌。
大塚麗之所以沉默,並不是逃避罪行,而是不信任東京警視廳的警察,或者說是不信任東京警視廳警察的能力。
因此,她不僅沒有將會所的背後,有一個未知龐大的犯罪勢力這件事告知警察,就連堂本謙一郎還有鬆島次郎曾經的人口拐賣罪行也都未曾透露過分毫。
不僅僅是擔心走漏消息打草驚蛇,讓仇人銷毀證據逃走。
她大概還擔心有能力不足的警察,在麵對這個勢力的時候......喪命吧。
為人謹慎堅韌,即便一念之差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在醒悟後依舊習慣性為他人著想。
安吾不禁再次為這位線人女士感到惋惜。
既然如此......
安吾在心中默問:‘係統,在嗎?’
【卷王係統:在。】
安吾果斷提出請求:‘幫我個幫?’
【卷王係統:......什麼忙?】
安吾見係統沒有直接回絕,心下一動,繼續試探:‘幫我給堂本謙一郎發一封特殊的郵件......嗯,內容大概就是這樣,可以麼?’
【卷王係統:......宿主,這不合規矩.....】
安吾直接控訴:‘係統,我們說好,你會幫我的。’
【卷王係統:可這不一樣,我不能乾涉.....】
安吾再接再勵的勸道:‘這不是乾涉,真正作出決定和計劃的人是
我,你隻是不小心擔任了一下我的電子工具,一切都是為了完成卷王任務而已。’
這次,卷王係統沒有馬上回應安吾,顯然是陷入了掙紮。
半晌過後。
【卷王係統:......好吧,下不為例。】
安吾嘴角微勾:‘當然。’
當然是......隻要有第一次,今後就會有無數次啊,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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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謙一郎在警察帶走了鬆島次郎的屍體和那三個凶手之後,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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