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和琴酒等人分開後,安吾出於謹慎,特意繞路確認沒人跟蹤,才回家換了一身衣服,拎著一袋子東西來到了米花町的警察醫院。
他輕輕推開萩原研二的房門,便見到了坐在床邊的伊達航,對方看到門口的安吾,連忙衝他比了個手勢,然後躡手躡腳走到了門邊。
安吾見狀索性拉著伊達航退出了病房外,他將袋子遞給伊達航:
“這裡麵有洗漱用品,還有幾個飯團以及咖啡,班長,你守了大半個晚上,稍微休整一下吧,裡麵交給我。”
伊達航也沒客氣,笑著道了聲謝,看似無意的問了句:“安吾,你開始抽煙了?”
安吾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因為著急趕過來,回家後沒有洗澡隻是換了身衣服,卻忽略了自己身上沾染了琴酒的煙味,這會就被伊達航誤會了。
安吾心裡也有些無奈,這幾個家夥真的都太敏銳了,而自己在他們麵前又總是過於放鬆警惕。
他故意抬手聞了聞,接著攤了攤手,裝作一副做壞事被發現的樣子:“哎呀,大意了,我以為換了身衣服不會發現的啊。”
伊達航先是輕笑了一下,眼中卻閃過擔憂:“嘛,我也很意外,明明以前我們幾個抽煙,你和降、那家夥都是不沾的,不過你這次是不是抽的有點多?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啊,安吾。”
安吾心想,他不是抽得多,而是車子裡麵空間小,他被迫醃入味了。
好吧,看來以後他得隨身帶上琴酒的同款煙了。
安吾仔細回想了一下,琴酒在他們麵前抽的比較多的是GAULOISES(高盧香煙)和LARK(雲雀煙),剛好今天抽的是LARK,倒也更像是阪口安吾會選的煙。
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班長,清醒一點,請不要再給我加什麼奇怪的濾鏡了,我真的不是玻璃做的,我也沒有給自己太大壓力,我隻是睡不著而已!”
安吾實在沒忍住吐槽了班長的過度關心,接著就連忙把班長往外推,催他去洗漱進食,自己則是動作又輕又快的鑽進了病房。
當他坐到萩原研二的病床邊,靜靜盯著對方渾身打滿繃帶沉睡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某個日常作死,但生命力卻異常頑強的繃帶精。
要不是異能力者的身體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好很多,那家夥估計早就......
安吾歎了口氣,又轉頭看向監測儀器上的動態心電圖,他盯著那穩定跳動的波浪線,那是生命的波動,突然覺得安心了不少,沒忍住對著昏迷中的同期小聲碎碎念:
“研二啊,這樣的刺激來一次真的就夠了,你可彆千萬學那個家夥啊,畢竟他腦子比你聰明,心也比你黑,除非他自願,否則沒幾個人能算計到他。”
“好吧,其實他也是個喜歡亂來,讓人不放心的家夥。”
“要我說,你就是太心軟了,明明都察覺到那個服務員不對勁了,下次真的
彆對那種人心軟,對壞人心軟倒黴的就是你自己......”
“誰.....比我、聰明?安吾、醬?”
一道熟悉但虛弱的男聲打斷了安吾的碎碎念。
安吾豁然轉過頭,麵露驚喜:“研二!你醒了?彆亂動!你身上都是傷!”
萩原研二這會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他沒忍住呲了呲嘴,發出氣音:“痛,嘶,安吾醬,研二我到底傷的有多重啊......還有,小陣平呢?”
“你斷了兩根肋骨,左手臂骨折,其他還有多處骨裂,最起碼三個月之內彆想自由活動了。”
安吾‘無情’的宣判了萩原研二的慘痛未來,讓本來就痛得不行的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真的要哭了。
那雙紫色的眼睛平日裡就最擅長賣乖,此時都不需要裝,一看就可憐的不行。
安吾神色一噎,歎了口氣繼續道:“小陣平一直守著你做完手術,之後班長過來接替了他,這會應該已經接到你姐姐,在回醫院的路上了。”
聞言,萩原研二可憐兮兮的紫色眼睛瞬間瞪大:“什麼!我姐知道了?嘶!疼疼疼。”
“怎麼,我不能知道?”
暗含怒意的陌生女聲自病房門口傳來。
安吾轉身看向門口,就見鬆田陣平站在一名五官和萩原研二有六七分相似的大美女身後,正舉著手給萩原研二瘋狂打手勢。
然而已經晚了,大美女萩原千速此時見到自家弟弟的慘狀,真是既心疼又生氣,她衝到床頭對著自家弟弟低吼:
“萩原研二!!你斷了兩根肋骨!人差點就被卷進火海裡!!這大的事你居然覺得可以瞞著我?!”
安吾被對方的氣場給震住,下意識後退了三步,見門口的鬆田給他打眼色,他連忙逃一樣的溜了出去。
兩人關上門溜達到一旁後,安吾沒忍住衝鬆田陣平嘀咕:“那就是傳說中的‘千速姐’?不愧是當姐姐的,簡直是血脈壓製。”
鬆田陣平這會雙臂交疊搭在手肘上,臉上總算有了笑意:“我已經把hagi沒穿防爆服的事告訴千速姐了,哈,他就等著挨罵吧。”
安吾哪還不明白對方的心思,他好笑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