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倫長官!危險!”
頂著‘巴裕’殼子的諸星大一個飛撲,將指揮官賽倫按倒在地,努力扮演一個忠心的下屬,嘴裡不住地說:
“有狙擊,您不要起身!您放心吧,不無論那兩隻老鼠怎麼垂死掙紮,他們都逃不掉的!”
賽倫數次都想要起身查看追擊情況,卻因為被對方大力的按在身下,一直掙脫不能,到最後甚至有些氣急敗壞:“巴裕!讓開!”
諸星大抬眼望著遠處就快要跑出50米開外的兩人,見好就收,嘴裡一邊道歉,鬆開壓製賽倫的手。
並且態度十分‘積極’的舉起自己手裡的□□手槍,衝那兩人的背影連開幾槍。
但顯然,射程僅僅50米左右的常規配槍已經無法擊中目標。
同樣意識到這點的賽倫臉色陰沉,他對著耳麥低吼:“狙擊手呢?!還沒到位?”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諸星大那良好的夜間動態視力,捕捉到了空氣中那一抹細微的變化。
“咻!”
遠處逃跑的兩人中,其中一個人影撲倒了另一人。
諸星大望著被另一人攬住的身影,眸色冷漠:‘哦呀,看樣子是中彈了,還真是不幸。’
耳麥頻道裡:
“報告長官,這裡是1號位狙擊,已擊中目標,正準備繼續追擊.....”
“咻!——”
“唔....”
“咻!咻咻!——”
“長官,長官,這裡是2號位狙擊,1號,1號被對方的狙擊手一槍.....爆頭了!”
“咻!——”
“長官,這裡是3號位狙擊,對方的狙擊手已經徹底鎖定我們,申請轉移位置!”
******
“呲——”
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集裝車停在了距離琴酒和卡爾瓦多斯不到50米遠的隱蔽處。
安吾有條不紊的擊退那位藍雅,獲得了這附近所有監控的主導權。
再次為逃命的兩人、以及正在狙擊壓製追擊人員的琴酒他們做好掩護。
他盯著監控裡的情況,繼續下達命令:‘綠川,安室,繼續朝五點鐘方向前進,就快脫離手槍射擊範圍了!’
監控中,安室透和綠川光秀在聽到‘琴酒’的命令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齊齊腳步一轉朝著指示方向跑去。
此時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因為作為隊友的‘琴酒’表現的太可靠了.....
以至於在聽到對方的指揮後,居然有那麼一點的安心。
然而,就在這隱隱鬆懈的時刻,安室透突然感到一陣從後方傳來的寒意,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他們逃離的那棟建築上方,一抹近乎微不可見的銀光閃過。
灰紫色眼眸的瞳孔一縮:‘是狙擊!’
這一瞬,安室透的身體反應快過了他的
大腦,狂奔的腳步一拐,將綠川光秀撲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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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驟然被撲倒的綠川光秀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濕熱的暖風刮過耳畔,身體是熾熱的,但心臟卻仿佛在這一刻被關進了冰窖,寒意彌漫。
他伸手攬住幼馴染因為疼痛,控製不住有些顫抖的身體,夜燈在他們的身側投射出層層陰影,仿若死神的呼喚。
綠川光秀望著趴在自己胸口的金色的發頂,目光在對方身上掃過,試圖找到傷口在哪裡。
但對方黑色的衣服上,到處都侵染了不知是誰的鮮血,根本......
他嘴唇顫抖,近乎發出了氣音:“....透君,你傷在哪裡了.....能跑嗎?”
安室透抓住綠川光秀的手臂,忍痛小聲道:“走.....”
綠川光秀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惶恐,再次行動了起來。
他毫不猶豫抱著對方起身,然後轉身將對方背了起來。
聽著對方趴在他耳邊發出的痛苦悶哼,綠川光秀不敢繼續耽誤,邁開腿狂奔起來。
與此同時,耳麥裡,冷酷的男聲再次響起。
‘綠川,對麵射擊的廢物已經死了,還不趕緊滾回來!’
.......
.......
當諸星大成功從那邊脫身,卸除易容與琴酒等人彙合的時候,敏銳感覺到集裝車內的氣氛有些不對。
沙發上,安室透淡金色的短發被汗水打濕,緊貼在他的臉頰上,赤裸的上身肌肉繃緊,脖子上的青筋畢現,泛白的嘴唇緊咬,顯然痛極。
在他的腰側,有一道手掌長,指蓋深的撕裂傷,血淋淋的血肉外翻,鮮血不住地流淌。
或許這樣的傷口在普通人看來似乎已經十分嚴重了。
但此時諸星大卻覺得安室透的運氣真好。
要知道,被如果是被狙擊槍的子彈直接洞穿要害,造成了貫通傷的話,以現有的條件,安室這家夥根本等不到急救,就會死的不能再死了。
墨綠色的眼眸掃過過麵色冷靜的綠川光秀。
對方正在給安室透的傷口進行初步消毒止血,畢竟正在飛馳的集裝車廂內,可沒有條件讓他對傷口進行麻醉縫合。
隻不過,他仍舊注意到,每當安室透因為疼痛發出悶哼的時候,某人的指尖都會輕顫,聯想到他之前發現的一些細節,神色有些微妙。
就在這時,車廂內另一側的琴酒,在檢查完寶石‘春姬’的真假後,毫無征兆的掏出了他的愛槍。
和他動作一致的,還有一直在他身邊,神色玩味的卡爾瓦多斯。
隨著兩道“哢嗒”聲,手槍已然上膛。
而他們手裡黑洞洞的槍口赫然指向了......正在處理傷口的綠川光秀和安室透。
諸星大見狀,連忙舉起雙手,十分識趣的靠邊站,表明了自身的立場態度。
此時,琴酒灰綠
() 的眼睛裡是毫不遮掩的殺意,他冷聲質問:
“我可不記得你們倆的關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