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躺在被簡易消毒的房間裡,徹底被鮮血侵染的紗布粘黏在傷口上,當紗布從傷口處撕開的瞬間,劇烈的疼痛喚醒了陷入短暫昏迷的安室透。

恍惚中,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疑問。

比如那通電話究竟說了什麼,才會讓琴酒壓下對他和hiro的殺意,草草將他們三人趕回了酒店?

再比如,經過剛才那一出,今後他和hiro在組織的關係......

但隨即他察覺到不對勁,餘光看到那某橙紅色後,身體更是下意識想要反擊。

斯丁普森在察覺到安室透醒了的瞬間,就眼疾手快用怪力按住了對方。

他也沒抬頭,聲音依舊沉穩:“彆動,我在給你處理傷口,他們身上太臟了,被我趕出去了。”

安室透望著眼前將注射針頭推進他的傷口周圍,動作嫻熟的給他進行局部麻醉的橙發男人。

有些怔忪。

.......

半個小時前。

因為長時間的疼痛和失血,再加上應對琴酒的殺意時,安室透損耗了大量心神,之後其實已經隱隱處於昏迷的邊緣。

最後,他幾乎是拚著自己的意誌力在堅持,才一路清醒著回到了酒店。

當他踏入酒店房間的瞬間,他人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但他想到了琴酒的懷疑,以及可能還存在的監聽。

他咬了咬舌尖,當著諸星大的麵,臉上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主動撩撥起和他拿了相愛相殺劇本的hiro。

“光秀桑,雖然我騙了你很多,但你也騙了我,也算扯平了吧,看在我真的替你擋了子彈的份上,不如幫忙給我縫合一下傷口?”

冷著臉先一步踏進房間的綠川光秀聞言,腳步一頓,他無視諸星大看戲的眼神,回眸望著倚靠在牆邊的金發青年。

大概的確是忍痛到了極限,明明在車廂裡還甜蜜驕傲的笑容變得有些暗淡,整個人仿佛一朵快要枯萎的向日葵。

那雙灰紫色的眼眸,更是隱隱泛著迷蒙的水光,怎麼看都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但綠川光秀卻似乎不為所動,他冷漠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不忘記對我使用‘honeytrap’,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卻不想,安室透並不生氣,他聲音輕緩:“誒,可我說喜歡光秀桑的臉是真話啊,想必你那雙靈活的手指,在縫合的時候也一定不會弄疼我對吧?”

說完,他就一副篤定的模樣,朝綠川光秀伸出了手。

海藍色的眼眸死死盯著那深蜜色的指尖,喉頭微動,就像那是魔鬼的邀請。

緊接著,冷漠的麵具被撕裂,在琴酒死亡威脅下,強行壓製的怒火再次噴發。

綠川光秀大步上前,白皙寬大的手掌猛然掐住了安室透深蜜色的脖頸,毫不留情的收緊,指尖用力到泛白。

男人的話語暗含殺意:“透君,我真好奇,你這張嘴是怎麼活到現

在的。”

麵對這樣的綠川光秀,安室透因為疼痛缺氧皺起了眉頭,卻並不害怕,他指尖輕輕搭上綠川光秀的手腕,竟無聲的衝對方笑了笑。

綠川光秀瞳孔一縮,仿佛被燙到一般,掐著對方脖子的手驟然鬆開。

隨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他臉色更冷了。

直到數秒過去,他才動作粗魯的拉過安室透的手,將對方的手臂架在肩膀上,在對方既狼狽又得逞的笑容中,扶著對方往臥室走去,嘴裡的話依舊生硬冷酷:

“任務還沒完成,殺了你,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我的手法並不好,一會疼就自己忍著,這次以後,我們兩清!”

然而,他的話語沒有得到回應。

身上的重量一沉,金色的腦袋無力的靠在他的肩頭。

安室透的腰側,鮮血已然侵染了外套。

見狀,原本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諸星大終於動了。

他走上前,衝‘口是心非’,顯然掉進對方的‘honeytrap’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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