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詩花感覺自己一定中了什麼“旅遊必出事”的詛咒。

第一次是抽獎抽中茜空號上座位,京都一日遊,結果火車還沒出東京,她所在的包廂發現了炸-彈;

然後是她趁叫鐘點工上門打掃,去星級酒店休息和做spa,隔壁房間發生命案,她的度假泡湯;

這一次,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既然沒有命案,她正好可以美美地泡個溫泉,睡到明天中午再起來,而不是大半夜收拾東西,提著行李箱鬼鬼祟祟地離開。

因為琴酒的電話給她一種“今晚我們乾票大的”的微妙心情,以防萬一待會兒需要動手——打誰另說,黑發綠眸的少女特意換了套便於行動的黑T和工裝褲,搭配運動鞋。

雪上詩花拖著輕便的行李箱,剛出房間不久,還沒去前台辦理退房手續,麵前響起男孩遲疑的聲音:

“雪上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這個時間,很多人已經入睡或即將陷入睡眠,走廊的燈光也被旅店關了大部分,隻留了幾盞,微弱地照亮走廊的輪廓。

工藤新一原本是嫌棄叔叔打呼嚕太吵,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遇到反常地趁夜離開的雪上姐。少女的表情在昏暗的環境下略顯模糊,加上她又穿得一身黑,工藤新一莫名有種不太舒服的直覺。他很快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許是雪上姐臨時有事,比如發生了什麼不得不雪上姐去處理的案件?

在工藤新一陷入思考的時候,雪上詩花沒有跟著他的提問走。

她是個很擅長找借口的人,立馬反客為主:“怎麼這麼晚了不睡覺?”

“毛利叔叔太吵了我睡不著。”工藤新一抓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因此淩亂的頭發,一臉鬱悶地歎了口氣。

“辛苦了,”雪上詩花想了想說,“現在是旅遊季,臨時訂房間不太可能,剛好我還沒退房,需要我把房間借給你嗎?我家裡有點事,得馬上回東京。”

她說著也歎了口氣,同情被琴酒抓壯丁的自己。

雪上詩花先是岔開話題,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腦補,接著大大方方地表明了自己離開的原因。

原來不是為了案件啊。

工藤新一很自然地接受了雪上詩花的說法,沒再起疑。

雪上詩花特意解釋,是擔心工藤新一的主角光環看出她的黑方濾鏡。她說的都是真話,聽起來可信度極高。

不過雪上詩花要是知道工藤新一在想什麼,絕對會想,隻有他才會大半夜托詞要去破案開溜吧!——她真的覺得等未來工藤新一變柯南了,騙小蘭的借口都很爛,也就小蘭太相信他了才會信。

工藤新一最後還是決定返回房間躺毛利小五郎的旁邊熬一熬,雪上詩花便去前台辦理了退房。

她出旅店大門的時候,門口石階下樹蔭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車。

由於回東京最晚的一班列車已經開走了,琴酒派了伊豆附近的外圍成員接應她。

雪上詩花對了下車牌

號,確定是這一輛車。她剛要提著行李箱下台階,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長發的男人,戴著黑色的針織帽,穿著翻領夾克,裡麵是同色的襯衫,和深色長褲。

赤井秀一?

到他加入組織的時間了?

雪上詩花不是很了解,她本來也不怎麼管組織的事。

赤井秀一走上台階,幫她提起了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

“謝謝。”雪上詩花的箱子不重,自己也拿得動,但她聽說讓人幫忙是拉近距離的方式之一,好像叫富蘭克林效應還是什麼?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雪上詩花不確定,她又不是心理學專家。

她理直氣壯地想到。

上車後,赤井秀一拉起手刹,換擋,發動車輛。

一路無話。

&nb-->>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