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詩花有上車就想睡覺的壞習慣。

除非她開車,或者有人陪她聊天。雪上詩花又不喜歡開車,至於聊天,赤井秀一絕對是故意在立人設,不是她問,半天說不了一句話。

他後來的號衝矢昴就沒這麼冷淡。

這人怎麼一點不想著打探情報啊。

波本和蘇格蘭都不會這樣。

在漫長的靜默裡,她忍不住掩口打了哈欠。赤井秀一側眸留意到了這一點,於是提醒:“你可以在車上睡會兒,快到了我再叫你。”

“不用了。”雪上詩花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也不是很困。不過琴酒也太過分了吧,大半夜地喊人回東京,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我肯定會……”

她本來想說“向BOSS告狀”的,想起赤井秀一是FBI,雪上詩花感覺不能表現得和BOSS很熟的樣子,她還不確定那串神秘號碼是不是BOSS的呢。她停頓了下,若無其事地補充:“說他壞話。”

赤井秀一:“……”

這是什麼小學生發言?這人真的是組織成員嗎?

赤井秀一不過於心底隨意地吐槽了下,他很確信副駕駛上看似懶散的黑發少女,是組織的一員,且地位不會低,大概率擁有代號。因為是那個組織的核心人物琴酒,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溫泉旅店接人。

組織成員的性格千奇百怪,赤井秀一目前親自接觸過的代號成員不多,但根據FBI的調查,黑發少女展現出的一麵,未必不是一種偽裝。即使不是演技,生活中與工作狀態,表現出截然相反的一麵,在犯罪人員中,也並不罕見。

然而他認為雪上詩花話裡話外,就是在說自己很困,順便抱怨了下琴酒。從她對琴酒的態度來看,對琴酒很熟悉,但又略顯顧忌。

和大多組織成員差不多,目前得不出有足夠價值的情報。

赤井秀一沒再勸雪上詩花休息,他已經出於社交禮儀地勸過一次,說得太多並不符合他加入組織給自己立的人設。假設是他,也不會放心在一個陌生人的車上睡著,即使對方是同一組織的成員。這也印證對方不像看上去那麼隨意,保持著必要的戒心。

雪上詩花發現赤井秀一真的不是個合格的聊天對象,她都這麼給話題了,他還能冷場。e人震怒好嗎!

明明可以一起說琴酒的壞話,他非要繼續當高冷酷男,嗬。

雪上詩花當機立斷拿出手機,叫上2號打遊戲。

2號比她還日夜顛倒,這個時間一般還醒著。

[1號:上號?]

[酒廠打工仔(2號):?你不是說要調整生物鐘嗎?這個點了還沒睡?]

[1號:還不是因為琴酒大半夜的非要我去東京,可惡,打擾我的美容覺。]

[酒廠打工仔(2號):那我知道了。]

[酒廠打工仔(2號):也許會有好消息。]

雪上詩花瞬間警惕。

[1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酒廠打工仔(2號):不知道,隨便說說,安慰下你。]

雪上詩花遲疑地沉思了下,因為缺少情報,她猜不出2號說的是真的還是另有原因。反正到時候再說,一會兒就到東京了。

兩人打了幾把聯機的遊戲,沒開麥那種。打完沒多久,車終於在郊外一片雜草叢生的荒涼廠區前停了下來。

雪上詩花完全沒來過這裡,下車後,跟著赤井秀一進入了工廠。

才來組織一周左右的赤井秀一都能進的地方,保密程度應該不會很高。

雪上詩花不動聲色地判斷著,同時整理著已知的情報。

她泡完溫泉一開始都打算睡下了,事實上,最初她的確打算拒絕琴酒的“邀請”。涉及組織的事宜,總不會是什麼好事。上次神秘號碼透露她的設定是“不喜歡做任務”後,雪上詩花便用這個設定光明正大地逃了多次任務,喬伊斯的事件後,她就沒再和搭檔過幾次的綠川亮一起行動,連對方拿到代號,也是從神秘號碼某一日突然發來的郵件上知道的。

她原本認為東京也不是沒彆的人能配合琴酒的行動,不會吧,伏特加的大哥人緣不會這麼差吧?在她試探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時,琴酒冷笑著提及了“雪上家”。

那是什麼東西?

她背後還有個家族?

正是了解自己背景的時候,雪上詩花一直摸不準自己在組織的地位,直覺告訴她,她的特殊,和這個“雪上家”有關。難道她父母的車禍也另有隱情?

這麼想著,她便忽略了困意,強打起精神赴約了。

她原本是很想睡的,一旦過了一點,下了車後,被於夜色下廢棄工廠盤旋的冷風一吹,她整個人清醒多了。

少女耳側響起了係統私聊的消息提醒,她跟著赤井秀一進入工廠的時候,順手打開了光屏,查看消息。是4號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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