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沒有任何問題,能平安歸來,這就讓李樂隻疑惑了,那他方才心神不寧是因為什麼事情,難道是他的感知出錯了?
李樂隻沒想出來,便將這事壓在心底,隻是令李樂隻未料到的事,果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是衝著他來的。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李樂隻前去開門,看到熟悉周侍郎的身影後,李樂隻疑惑道:“周大人,你怎麼來了。”
“有要緊的事,”周侍郎走進來,臉色沉重,他向裡頭望去,問道:“屋裡頭還有彆人?”
“嗯,”李樂隻道:“這幾日,太清、上清兩位道長同我探討占卜的事,是有大事發生嗎?”
還是頭次見周侍郎臉色凝重,往日常掛在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像是天塌了下來。
周侍郎道:“有要緊的事要同你說,先找個僻靜無人打擾的地方。”
李樂隻的院子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若說僻靜無人打擾的地方,那也隻有他住的房間左側的小書房。
李樂隻帶周侍郎向那小書房走去,路過院子,看依舊在那練習占的兩人。
李樂隻移步對兩人道:“我有要事同周大人商量,你們自便。”
他正要帶著周侍郎前往小書房走去,就見江與歌和青潼站起。
江與歌和青潼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周侍郎,見其氣質不同於常人,身上有官威,便知前輩有要緊的事情處理,兩人便提出告辭。
李樂隻點頭。
隨後江與歌和青潼也離開了,院子裡瞬間空了下來,見狀,李樂隻便邀請周侍郎在院子裡坐下,比起院子,他那小書房還是太小了一點。
周侍郎也沒有拒絕,兩人便坐在院子裡頭,周侍郎沉著一張臉,眉頭微皺,似是想事情一時間竟沒有說一句話。
周侍郎沒說話,李樂隻也不催促,隻是拿起茶壺給他和周侍郎都倒上一杯茶水。
水流流下的聲音,讓周侍郎偏過頭,看著那水流順著壺嘴流出,落到茶杯裡。
周侍郎梳理一下雜亂的念頭,緩緩道:“李道長,這次我來找你,是因為你的事情。”
李樂隻倒茶的手一頓,緩慢抬眸看向周侍郎,他將剩下的茶倒好後,放下茶壺,眼神透露疑惑,看向周侍郎。
周侍郎來找他,是因為他的事?
什麼事會讓周侍郎如此臉色凝重,難道是不利於他的事?想到先前有一刹那的心神不寧,李樂隻越來越覺得先前的感覺是對的。
隻不過出事的不是公孫淼然,是他。
想起安王,想起先前肆虐的流言蜚語,李樂隻道:“是有人要針對我。”
周侍郎抬眸,眼底浮現一瞬的詫異,李道長居然都知曉了,難道李道長早已算到,心裡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若真是如此,他倒是不必過多擔憂了,相信李道長一定會有解決的法子。
“李道長,你已經算到了,那我也就安心了,”周侍郎露出見到李樂隻後的第一
個笑容,他笑道:“我還怕李道長你不知道此事,李道長可是已有應對之策?”
李樂隻:“……”
沒有。
他隻是猜測既然已經有了針對他的謠言,又算到背後有安王,既已經出手,又怎會輕易放過他,後麵一定還有更陰險的招式在等著他。
李樂隻並不知道周侍郎所言的是什麼事情,但不妨礙他從周侍郎的態度中看出此事也是讓周侍郎都感到棘手的事情,非一般人能夠處理。
背後站著一位王爺,周侍郎官再大,遇到王爺也隻能熄火,十八般手段也使不出來。
李樂隻道:“這件事情非一般人所為,這件事也非大人能夠妥善處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招式我接著便是。”
李樂隻這番話,算是定心丸,周侍郎徹徹底底放下來心來,他笑道:“還是李道長高見,此事我也想幫道長正名,若是在我們刑部,這件事我保管不會傷到道長分毫,可這件事,對方告到了京兆尹那處,李道長又是刑部的道士,我等也隻能回避,就連大理寺和禦史台,全不能摻和進來,唯恐有包庇道長的嫌疑。”
“……”李樂隻眼皮子跳動了兩下,什麼事情,居然這麼嚴重,總不會是原主殺了人被查到了,李樂隻光一想想,就覺得離譜到了極點,真是好的不想,想壞的。
但這件事,能讓三司同時回避,又驚動了京兆尹,這京兆尹可是皇帝的親信,還掌管著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務,這裡麵自然也包括案子和糾紛。
李樂隻想到,能和三司又同京兆尹扯上關係的,也隻有案子了,針對他而來的案子,難道是有人指控他殺人?
李樂隻並不清楚原主的事跡,他也未曾動過去查原主的未來,想到會卷入殺人的案子,李樂隻立馬算了一下,算算自己有沒有背負命案。
李樂隻算出來沒有,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原主人雖有幾分不著調,可也沒有要彆人的性命,既然不是命案,而周侍郎又如此的擔憂,難道是對方指控他殺了人,但又拿不出證據,甚至,有沒有證據不證據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原主沒有殺人,但不妨礙指控原主的人,指控原主殺了人,徹徹底底毀了原主,毀了現在的他。
麵對這樣歹毒的計謀,李樂隻也沒有任何辦法,這件事情是安王等人在背後謀算,牽涉進來的官員何其之多,都想看他李樂隻倒黴。
因此,在這樁案情上麵,對方一定花了不小的心思,豈能讓他輕易翻身。
而他,最大的助力公孫淼然,已經出了京城去辦事,尚不在京城中,所以,那群人是找好了時機,他認識的人,王仁是大理寺的人,要回避,而公孫淼然離開,隻剩下周侍郎等人,對安王那些人沒有任何的威脅。
不對。
還剩下一人,平陽世子。
李樂隻想到上次替陶然妹妹算姻緣時,平陽世子可還欠著他一份人情,若是這次他真的性命危矣,也隻能靠著平陽世子救命了。
就是不知
平陽世子能不能在安王的手底下護下他。
他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案子交到了京兆尹的手中,李樂隻看著周侍郎緩和的眉眼,問道:“大人可知這裡頭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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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消息後便立馬來找李道長了,裡頭的門道他知曉的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似是衝著道長來的,有人狀告,說道長的身份是假的,並夥同大安縣縣令以假亂真,禍亂一方,致使不少冤獄發生。”
又是衝著他道士的身份來的。
李樂隻一細想,便知安王等人的計謀,真真是蛇打七寸,他一道護身符便是他是道士。
在這道士極為昌盛的時代,他們想要對他出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初,黃箬想要找他麻煩時,那樣囂張的一個人敢當街攔下他,卻因他是道士不敢動他分毫。
可見,平日裡他是道士這一事,明裡暗裡護了他不少次,而想要說他是假的,又因他早已在崇玄署報備過,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人,也隻能通過捧殺,造謠,完全對他不會造成半點傷害,隻要道士的身份在一天,他們明麵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其次,因他是道士,所以在一些事情上,可以沒有證據算出某人曾乾過的壞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在刑部掛職,又將蘇評事送入牢中等等,讓他徹底在官員內揚名。
除此之外,也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眼中釘,那些人害怕他算到他們隱藏在暗處的事,也有人怕刑部一言不合就將他們拿下,所以才設這個局?
先將他是道士的身份揭穿,如此,他道士的身份都是假的,算卦的東西又如何能當真。
不得不說,對方真是好算計,比先前那些人的算計要狠毒不少,若是他不能渡過去,不僅是他,還有大安縣的縣令,一起要命喪黃泉了。
他們對他出手,也是不能忽視他的存在了。
李樂隻對周侍郎道:“多謝大人告知,這件事沒有明麵上的簡單,看來是我擋了一些人的路。”
周侍郎心中也有些猜測,不想李道長是道士還想找李道長麻煩的人,他刑部牢房裡麵可關了不少,可那些人,官職雖大,但也不是他不能得罪不了的人物。
周侍郎擔憂的是,是那些人聯手一起共同對付李道長,若真如此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能保下李道長。
周侍郎想到了陛下,能保住李道長的也隻有陛下了,若是陛下知曉李道長是能算出水患的道士,那些陰謀詭計對上李道長的本事,也不過是微風拂麵,不值一提。
隻是,這件事情,他要是走了便永遠不能回頭,甚至是,公孫卓然那邊他也要給個交代。
周侍郎抬頭看著李樂隻淡然的麵容,那不將一切放在心頭的從容感,周侍郎心一橫,他賭了。
他賠上所有的身家性命,賭一個可能,就賭李道長是能算出水患的道士。
他不信,這麼厲害的李道長,還同公孫淼然交好,不是算出水患的那位“李道士。”
周侍郎想
() 清楚後,立馬起身告辭,對李樂隻點點頭後,立馬轉身朝門外走去,坐上一輛馬車,直到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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