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事情沒有敗露之時,公孫淼然的安危是不必擔憂的。
公孫淼然也知曉此事。
來淮安多日,他已經找出那本賬本藏在何處,估摸著日子,隻待時機一到,就將那賬本偷出來,為此,他還偽造了一本賬本,上麵虛構了一些事,一些人,寫得滿滿當當的。
他這也是留一手,防止那位叫阿七的姑娘,避免有意外發生。
又同淮安王世子遊山玩水過了幾天,這天夜裡,公孫淼然趁商會送貨,淮安王也因此事不在府內,公孫淼然走到西南角的小廚房,想要找點吃的,實則生了一把火,將柴堆點燃後。
因為這把火,西南角徹底燒了起來,被巡邏的侍衛發現。
“著火了——”
“著火了——”
幾聲高呼,讓正在睡夢中的人紛紛驚醒,看著西南角紅火一片,完全不敢有任何的拖延,迅速穿戴好,拿著水桶朝西南角跑過去。
王府太大,這場火又來得突然,又沒有個主子鎮場,瞬間亂了起來,而這時,公孫淼然避開所有人,朝前院淮安王的書房走去,他來到淮安王院子外頭,略微看了一眼,雖是夜裡,但書房依舊有侍衛守護著。
看著那兩人,公孫淼然眼一轉,立馬喊道:“你是誰?”
公孫淼然手裡的石子砸向竹子的方向,隨後又踉蹌兩下,朝淮安王的院子走去,看到守護在書房的兩人,眼神驚喜,瞬間喊道:“救我——”
守在書房麵前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持著佩劍走到公孫淼然的麵前道:“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剛在外麵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他就躲藏在外麵,被我發現後,他想要我的命,我東躲西藏,看到王爺的院子,這才闖進來,恰好有你們在值守,我想那人竟然敢夜闖王府,一定所圖不小。”
這話說完,侍衛眼神凝重幾分,他看著外麵,又回頭同另一人對視,隨後道:“我去去就回,公子可知那人去了什麼地方?”
“他朝那邊去了,”公孫淼然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侍衛見了,便朝那邊跑去。
獨留公孫淼然和另一人在場,公孫淼然看了那侍衛一眼,朝外麵走去,裝作要離開。
見公孫淼然離開,守在門前的侍衛握在佩劍上的手鬆了幾分,也正是這時候,他脖頸一痛,還來不及回頭去看,便被人敲暈過去。
公孫淼然頓步,回頭看了一眼閃進書房裡的人,見人進去了,便站在門口把風。
這次他來淮安,明麵是他,背地裡太子表哥安排了身手好的暗衛,兩人雖然沒有碰過麵,但在這事上,倒是一致,無須多言。
全憑他的舉動,隨機應變。
公孫淼然站在外麵,想了很多,想對方有沒有拿到,想什麼時候會拿到,還有後續安排。
他將人引走,也並不是他前去取證據,但王府隻有他一個外來者,淮安王未必不會疑心他,對方不再顧忌公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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く硤?▽()『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賬本”失蹤十天,淮安王必定會忍不住,而在這之前,他會因公孫家,又因沒有證據指向是他竊取,雙方還能和和氣氣。
而在這十天內,他要想辦法離開。
為了他的安全,公孫淼然想到了阿七,借阿七的手將“賬本”還給淮安王,未必不能替他拖延一二,淮安王拿回“賬本”,有五成的可能不會繼續追殺他。
公孫淼然想到這裡,耳邊聽到石子落地的聲音,得知對方找到證據後,立馬轉身離開,朝西南角失火的地方走去。
等他到的時候,大火已經澆滅,隻殘留零星火光,所有人都灰頭土臉,一連燒了三大間,遍地都是黑灰,彌漫著焦味,燒焦的木頭掉落在地,隻殘留一片殘垣。
公孫淼然聽到淮安世子正在一旁問責,他掃了一眼斷木殘垣,然後走過去問道:“可有傷亡。”
淮安世子心頭雖氣憤,但對於公孫淼然的詢問,也知對方對他們的重要性,臉上掛起笑容,收斂眼底的殘暴,“也是幸事,未有傷亡。”
“是好事,”公孫淼然聽了,淡淡點頭,隨後掃到被問責,佝僂著身子的仆從,為蹙了兩下眉後,也未替那仆從多言幾句,這件事可不是他一個外人能插.手的事。
得知沒有出什麼大事,公孫淼然放心地回去,他回頭來到這裡,除了是想再次打消自己的嫌疑以外,也是想知曉有無人因此事受傷或沒了性命。
知曉沒人後,也放下來人。
淮安王世子看著公孫淼然離去的背影,懷疑的眼神一閃而過,等淮安王回來侯,他同淮安王說起此事時,便道:“這事會不會是他做的。”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雖不知,但對方一定有其目的。
淮安王聽聞此事後,心底也起了疑心,恰好書房的證據丟失,讓他心裡也煩躁不已,但還是壓住自己爆炸的情緒道:“不是他。”
“另有其人。”
淮安王說出另有其人後,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向淮安世子透露,而是對他道:“若無事,多帶他出去走走。”
淮安世子知曉他爹說的是誰,這讓他……即使對公孫淼然產生不喜,也隻能捏著鼻子聽從,再一次邀約對方出門,沒想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