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譽,為了他動搖自己已經穩定的皇位。

如今沈宿還隻是選了秀女,或許過段日子這個後宮裡就會熱鬨起來,到時候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上一任皇帝,在這滿是沈宿的女人的後宮裡,又該如何自處?

難不成沈宿要給作為男人的他封個妃子的分位嗎?

這對於顧澤西一個男人,尤其是上一任皇帝來說,無異於侮辱,但是連這種侮辱他都不配擁有。因為他不可能出現在明麵上,哪怕他沒有分位,隻是作為沈宿的褻寵出現,都會受到很大的阻力,前朝的大臣們不允許,後宮的妃嬪們不允許,黎明百姓怕是也不會允許。

還是說就永遠蝸居在看不見光的小房子裡麵,像一個深閨怨婦一樣,日複一日地等待和盼望著沈宿偶爾的臨幸和探視?

這一場華麗溫暖的夢,終究是該醒了。

顧澤西的心中冰涼一片。

沈宿並不知道,短短時間內,老婆已經想了這麼多,他聽到小太監那句“秀女”之後,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老婆這下肯定要吃醋了!”他拿著剛剛烤好的紅薯跑到老婆身邊,把紅薯塞到顧澤西手裡。

老婆滑滑嫩嫩的手冰涼一片,沈宿塞給他紅薯,他也不接。

沈宿看看顧澤西的表情:“澤西,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澤西從充滿絕望的想法中抽離出來,便見到他對麵的男人,頂著被他作弄地紮出的滿腦袋色彩斑斕的小辮,小心翼翼地哄自己,問自己開不開心。

顧澤西差點脫口而出,把自己滿腹的委屈和疑問全部拋向男人,可是他終究是忍住了。看吧,他就是這樣一個懦夫,哪怕想明白了,他和男人絕無可能,再這樣兩人基本沒有未來的情況下,依舊不敢將虛假的薄膜戳破,依舊不敢點明那明顯是一片黑暗的將來。

顧澤西咬住嘴唇,他的喉頭緊的發疼,想要回答男人的話,卻一句說不出口。

沈宿見顧澤西不說話,便知道老婆是因為秀女的存在吃醋了,趕緊抱住老婆的腰:“你放心,不過幾日我就把那些秀女全部轟走,讓她們從哪裡來就會哪裡去,以後你都不會見到她們了,我保證。以後這個後宮隻屬於咱們倆人,不會有彆人來煩你,好不好?”

顧澤西還是不說話,沈宿捧起老婆的臉仔細瞅瞅,就看見老婆眼睛裡麵全是淚水,要落不落的樣子。

老婆因為他有彆的女人的事情,都委屈地快哭了。

天地良心,他本來就是要把這些秀女打發走的,隻是還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祁妄川怎麼樣他不知道,他沈宿可是清白的啊!

沈宿暗暗恨恨地握拳,狗幣祁妄川,他的鍋都讓自己給背了!

沈宿捧著顧澤西的臉親了又親,顧澤西搖搖欲墜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沈宿輕輕地吻上去,抿掉少年鹹苦的眼淚:“乖了,不哭,相信我好不好?澤西,我有了你,自然不會去理會其他人。信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看見她們。不吃醋了,好不好?不許哭了......看這眼睛都紅了,老公好心疼。”

顧澤西本來憂慮絕望的心情就這樣被男人的溫言軟語化解了,沈宿不斷在他的臉頰上啄吻著,輕柔的親親一下下落在他的臉上,弄得顧澤西都不好意思了起來,他雙頰微紅,清了清嗓子,側臉避開男人親密的吻:“誰吃醋,彆瞎說了。”

沈宿嘴裡還是老婆難過的眼淚,微微苦澀的味道還沒有散去,看著顧澤西微紅的耳垂,忍住輕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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