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寄生(1 / 1)

沒錯,他想讓田壯壯拍的,就是棒子那部未來拿了奧斯卡和戛納的電影《寄生蟲》

雖然這部電影能夠拿獎,有一部分政治安撫的因素,但是李長河覺得,這部電影本身立意也還可以。

李長河腦海裡關於獲獎的電影劇本不算多,老陳的《霸王彆姬》他隻聽說沒看過,張一謀的《活著》他倒是看過,但是說實話,他並不想拿出來拍。

相比較之下,《寄生蟲》這個,李長河倒是有印象。

李長河其實也沒看過寄生蟲,但是他知道寄生蟲講了個什麼故事。

說白了,就是一個窮人家庭的兒子,通過給一個富豪家庭的女兒當家庭教師的機會,然後把全家寄生在了這個富豪家庭上麵。

整部影片展示的是窮人跟富人生存階層的對比,然後由此引發的人性的探討。

李長河並不打算照抄原著,他用的,隻是《寄生蟲》本身的立意,而在這個基礎上,他有一版屬於自己的故事。

“1937年,魔都,天主教堂”

開篇,李長河直接用七宗罪開始點題,《寄生蟲》的主角和配角,他打算用七宗罪的特性刻畫每一個人物。

貪婪的魔都富商大發國難財,為此不惜跟日本人私下交易賣國。

傲慢的富商夫人看不起每一個不如她的人,言行舉止高高在上。

色欲的大小姐是個隱藏的同性戀,她容忍男主的潛在原因,就是看上了男主的妹妹。

而男主這邊,好吃貪嘴的父親寓意著暴食,懶惰的母親寓意著懶惰

文質彬彬的男主私下裡其實是個暴力狂。

一直被暴力威脅的妹妹則是瘋狂的嫉妒富家大小姐的人生。

有此,七種罪惡的人性展示出兩個階層的衝突和動蕩,這是李長河構思的《寄生蟲》的故事

書房裡麵,李長河快速的寫著,他的思路很清晰,寫的也很快。

最重要的是,他寫的並不是特彆詳細,反而有些粗糙,這更像是一個故事大綱。

結尾其實李長河也安排好了,男主一家最終成功的寄生在了富豪的家中,但是因為富豪的貪婪,跟日本人的合作,同樣引來了合作方的覬覦。

於是,在戰爭開始之際,一顆顆炮彈打進了富豪的家中,所有的人,死於非命!

“這片土地,就應該歸我們來掌控!”

最終,在富豪破碎的莊園前麵,跟他合作的日本商人麵帶微笑的說道。

這是李長河設想的電影結尾,也是另一種暗示。

戰爭,代表著一場更大的寄生掠奪,由此開始。

翌日,北影廠。

當田壯壯他們看完李長河遞過來的劇本,一下就驚呆了。

“我cao,長河,這個故事太特麼有深度了吧!”

陳楷歌這時候激動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文學青年,對西方文學也了解很多,更喜歡裡麵的隱喻。

人物關係隱喻成寄生蟲也就罷了。

最重要的是,李長河還把西方的宗教元素融入到了裡麵,每一個人,都代表了世間的一種原罪。

而最後的結局,更是讓他感到驚奇。

寄生關係被炮彈摧毀,“寄生蟲”死了,原罪卻依然存在,更大的寄生,更大的貪婪,上演在國與國之間。

隻看劇本,陳楷歌就能想象出,裡麵的各種解讀。

田壯壯此刻心裡也震驚,一來是震驚李長河的速度,這才第二天,就把劇本搞出來了。

其次是震驚李長河這個創意,陳楷歌表現的其實一點都不誇張,李長河這個故事,看起來,真的很反人類啊。

完全沒有一點歌頌美好,反而是各種人性的陰暗麵。

但是不得不說,這太對他的胃口了。

不過同樣,他也發現了問題。

“這個本子,寫的有些粗糙,很多細致的劇情,我看都沒寫。”

田壯壯這時候皺著眉頭衝著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點點頭:“沒錯,我隻是寫出了故事的整體,具體的內容,需要你們自己來填充。”

“老田,你跟琳琳不一樣,她因為是新手,我寫的詳細,讓她按部就班的跟著劇本拍,這樣不容易出錯。”

“但是你肯定不會這麼乾,所以與其到時候你翻來覆去的改劇本,不如現在我就給你留下發揮的空間。”

“劇本的框架我設定好了,但是裡麵具體的展示,我交給你們。”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可以籌備了,具體拍多長時間我沒有限製,拍一年也好,拍兩年也好,還是那句話,我想要的,隻是個經典。”

李長河這時候認真的衝著田壯壯他們說道。

田壯壯聽完,堅定地點點頭:“可以,這個交給我!”

“行了,你們討論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將劇本丟給田壯壯,讓他們討論著自己填充就是了,李長河這時候開著車,往中科院走去。

陳荒煤已經幫他約好了,跟中科院和社科院的談話,李長河得去跟他們講一講,影視文化基地的思路。

隨後,李長河騎著自行車,一路來到了中科院。

社科院其實是77年才從中科院分出來的,但是如今還是在一處地方辦公。

說起來李長河這幾年來,雖然就住在中科院門口,但是他還真沒來過這裡麵。

“同誌,你找誰?”

不出意外,李長河在門口,被警衛攔了下來。

“你好,我是北大的學生,來”

李長河這時候掏出北大的學生胸章,正準備說是來找他大舅的。

畢竟他大舅沈仲雲也在中科院工作。

要不然他還得等陳荒煤他們來才能進去。

結果沒想到話才說了一半,還沒說完,警衛就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北大的,又是來找鄧主任的是吧。”

“行了,進去吧!”

門衛這時候果斷的放行,而李長河則是有些詫異。

鄧主任?

“誒,長河?”

就在這時候,有人喊了李長河的名字,李長河扭頭一看,正是他北大的同學鄧英淘。

“英淘?”

看到鄧英淘,李長河一下反應了過來。

鄧主任,不就是英淘的父親嘛,他可不就兼著社科院的主任嘛。

所以,警衛這是把他當成英淘的同學了?

而此時,鄧英淘也領著一群人,快步的走過來。

“陳哥,奇山,你們不都一直想見長河嘛,今兒個正巧,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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