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副本第十天的早晨。

大廳還是一樣熱鬨,一些人去衛生間洗漱,一些人坐在位置上吃麵包喝水,還有更多人在聊天。季星海摘下用碎布製作的眼罩,一邊扭著脖子一邊查看四周情況。

學員們在相互試探以及交換情報,谘詢台後明顯非人的家夥笑眯眯看著他們,但是少有人真的去谘詢。

所需的高額積分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不劃算。一人出錢全屋享用,怎麼看出錢的那個都是冤大頭。

叮咚的聲音響起在大廳,喧囂的世界為之一靜。

眾人視線轉向,礦梯的門又一次開啟,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從裡麵走出來,他滿臉都是血,腹部被一塊鐵皮橫穿,身上還有很多傷口。

“我……我終於到……”激動的話語還沒說完,男人就重重倒在了地上,血液從他身下蔓延開,不需要去查看就知道他活不了了。

“就算進來了又有什麼用?受那麼嚴重的傷依舊隻能死。”觀望的學員舔舔腮幫子,有些冷漠地看著,“說不定留在外麵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饑餓學院會給他們機會?”"這是最後一個了吧?現在外麵還能弄到方舟船票嗎?"

季星海看了看幸存者人數:176/291

但是大廳裡拿到船票進來的最多隻有一百五十人,還有十幾二十人在外麵。而這,已經是最後一天。

將近一半的淘汰率?

“啊——”一聲尖叫打破大廳溫馨的氣氛。"發生什麼事了?"“不知道。”“死、死人了。”

季星海看過去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群人。他們中有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有刷牙刷到一半的,居然還有穿褲子穿到一半的。

原來看熱鬨不是九州人的專屬。

“他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

引發尖叫的學員痛苦地掐著自己的脖子,他從椅子上滾落到地上,另一隻手抓著椅子腿,把金屬支架都抓彎了,但這無法阻止黑色的血液從嘴角、鼻孔、眼睛裡流出來。

在這個學員的不遠處,還有一些嘔吐物,似乎也是他吐出來的。

“救……救救……”

學員還沒有死,還在向人群求救,但圍著他

的學員們卻嚇得如潮水退卻,空出了更大的地方。“誰知道那些嘔吐物裡有沒有毒?”

“太可怕了。”

他的眼中流露絕望,終於,這個人沒有了動靜。“有人知道他是中了什麼毒嗎?”

“讓一下,我在現實中是醫生。”包圍群中出來一個褐色卷發的女人,她沒有任何猶豫就走向地上的學員。

“咦?他好像是上一場考試高分榜的學員。怎麼會這樣?”“你確定?”

“我確定,是個實力很強的選手,這一次收獲也不會少。”"開始了嗎?高分榜之爭。"

季星海看向私語的兩人,又看向地上已經沒有聲息的學員。自稱醫生的學員用手指按壓在那人的大動脈上,隨後她站起身,搖搖頭。

"太遲了,他可能吃了劇毒物。"

雖然已經吐出一些,但更多的已經在體內發作。這種情況除非第一時間送入醫院洗胃,否則沒有任何辦法。

被確認死亡後,大廳裡的工作人員過來清理屍體。它們穿著帶頭套的黃色製服,像昨日清理廁所的屍體那樣快速拖走,地上隻有殘留的血液和嘔吐物,所有人都離那裡遠遠的。

季星海和散去的人群一起回到之前的地方。

死掉的學員的確是上一場考試的高分學員,張子清被處理後他就成了第六名。他是因此死的嗎?因為高分榜之爭?

“嗬……”季星海冷漠地看著那灘血跡,發出無聲的笑,果然,人和人之間的鬥爭才是無聲又殘忍的。

突然的變故打破了看似平靜的虛假和諧,學員和學員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他們默契地隔開一點距離,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禮貌,但無論食物還是私人物品都保護起來。

食物隻有親近的人有機會動手,這地方誰也不能信。

洗漱,吃早餐,季星海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半。如果整個考試時間為十天整,那麼距離結算還有二十一個小時又三十分鐘。

這二十一個小時又三十分鐘裡還會死多少人呢?

不但場內的人在意這件事,場外的人更在意。學員距離最後的勝利僅僅一步之遙,要是死在這種時候,那心情絕不是簡單的鬱悶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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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說得真簡單,普通學員也就算了,前十名的高分榜學員和距離前十就差一個兩個位置的人可都是競爭者,前麵的人少一個,他們就多一點機會。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能讓人提著腦袋挑戰刑法,饑餓遊戲裡的結算排位有多重要不用我說吧?】

【那我們海哥不是很危險?】

【……你認真的?】

灰頭土臉加重傷,就季星海現在這個樣子,學員們根本無法將他和大出風頭的‘季星海’聯係在一起。

至於上個副本結算時看過他的那些人,他們看到季星海這麼狼狽,一條胳膊都沒了,也不會覺得他是威脅。

是的,其實這些人有在找‘季星海’。

畢竟‘季星海’搞了那麼多業務,他們猜測他手裡有不少物資,而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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