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還不知道主播究竟給他挖了一個多大的坑,這會兒還在高高興興的規劃著大清未來的前進方向。
嗯……先派一些人去那什麼約翰牛和高盧雞那裡看看,看看他們究竟是怎麼發展的,多學點東西,把那個什麼工業革命弄起來先,總不能讓他們徹底落後。
然後,再培養一批優秀人才送去漢斯貓那裡……看看能不能學到主播口中的有利事物。
這樣雙管齊下,想必他們大清的未來必定前途光明。
乾隆也認真記了下來。
雖然他依舊不覺得外頭有什麼好的,甚至經過阿芙蓉和新式武器這兩件事情,他對於外麵的排斥和警惕心更強了,但是……畢竟對麵的武器確實很厲害,他們總不能真的被落在後頭。
再加上,這天幕直播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他要是再不行動,恐怕朝堂上的大臣也是不依的。
嘖。
乾隆煩躁的撓了撓脖子。
這天幕出現的時間怎麼偏偏就趕在這會兒?
但凡它再晚出現個三年五年,他肯定已經徹底收攏了朝堂上的權力,那他絕不會派人出去,隻會收縮控製,力保那些洋人進不來——反正幾百年後,他都白骨一把了,還擔心什麼?那幫唯利是圖的洋人總不能把他的頭骨起出來當酒杯吧?
這個時候的西方,在乾隆的眼中已經被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麵紗,他總覺得那層麵紗下,籠罩著動蕩和混亂不祥,讓他下意識想要敬而遠之,不願意主動去接觸。
乾隆不是他汗阿瑪那樣有魄力的人。
雍正是從血淋淋的奪嫡之戰中殺出來的,他深知不進則退的道理,知道自己如果一直都不願意往前邁一步,那麼遲早會迎來被吞噬的命運。
所以,相比於安穩度日的乾隆,胤禛更能接受新事物,也更能明白改革開化的重要意義。
額……當然,如果季馳光明確的告訴他,隻要他敢在一百四十年後往漢斯貓那裡派人,他們大清指定亡國沒跑了,那他估計也沒這個狠心。
……
季馳光:“外頭傳來的其他東西未必都是壞的,其中有很多是我們需要虛心學習的。但是,隻有這大|煙,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下的。”
世界上沒有天生就是壞的東西,真正無法控製的是人心。
阿芙蓉在華國的曆史也不短了,它從唐朝時期就已經傳入,卻一直都被當成是一味普通的中藥材使用。
直到它被人發現了成|癮|性,被製成了可怕的□□。
但是,□□的暴利和背後的危害,讓季馳光不敢去賭人心。
所以,還是乾脆全部都禁了吧。
又不是沒有其他能夠拿來鎮靜止痛的藥了,沒必要和阿芙蓉死磕。
季馳光:“普通的阿芙蓉花確實有鎮定止痛的功效,但是如果用多了也容易成癮——而這種名為□□的東西,作為阿芙蓉花的濃縮提取物,不僅容易移人神智,而且也會讓人的身體
急劇的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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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是添福添壽了,吃這個東西的人,到頭來,不僅家產賠了個精光,福氣散了個乾淨,甚至連壽命都會折損不少——一般情況下,吸食□□的人,很難活過十年,哪怕這個人當初初次嘗試這個東西的時候隻有十幾歲。”
那不是得起碼折壽二十年?
差點中招的九阿哥哭喪著臉,整個人抖得恨不得縮到桌子底下去。
隻是,他此刻雖然心底裡後怕極了,但是細細算起來,還是怒氣更多,這會兒隻恨不得找一匹快馬來,直接殺去十三行質問那個商人——老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恨啊?非得要拿這麼陰毒的東西來害我?
冤有頭債有主的,他平日裡跟這些佛郎機商人們毫無交集,怎麼偏偏成了最倒黴的那個?
胤禟在心底裡把這些人罵了一遍又一遍,心裡是真的很想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知道那些貨物裡麵是不是還有一個沒被主播提到的“□□”?這次是他命好躲過了,那萬一下次沒躲過怎麼辦?
但是……
他看了看老爺子那若有所思的臉,又看了看老四那堅定的目光,十分憋屈的認識到:他其實沒什麼說話表態的權力。
畢竟,現任皇帝和內定的下一任的皇帝目前似乎都決定去外頭學習了,□□雖然應該能被禁,但是其他的東西是想都彆想了。
不過,哪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老九也依舊想給自己爭取一點權益——怎麼也得讓他把這口惡氣給出了吧?
他九阿哥從小橫行霸道,長大了以後更是賺黑|錢,長這麼大怕過誰?這回險些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能全部封禁,那總得讓他報複回來吧?
於是,九阿哥積極主動的請纓:“汗阿瑪,這□□傳進來的日子也久了,東南那一帶,到處都是煙|館,真要收拾起來,恐怕要折騰不少事呢,兄弟們都是有事情要忙的人,就兒子一個人最悠閒,隻在工部掛了一個閒差——就讓兒子去負責做這禁煙大臣吧!”
康熙這個時候還在思考老四的建議和主播意味不明的話呢,聽見胤禟的聲音,他從沉思當中驚醒,後知後覺的回想了一下老九剛才究竟說了什麼話。
康熙:“……”
也行吧,這小子平日裡睚眥必報的,這會兒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怎麼可能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叫他去,想來應該也能免了不少麻煩,畢竟那□□貴得很,想必那些商人也賺得盆滿缽滿,到時候要是叫他們拿錢糊弄了去辦事的欽差,那可就不好了。
畢竟,他人在北方待著,又不是三天兩頭的下江南,哪裡能知道東南那邊的狀況具體如何?
還是派老九去最好。
兩方人有仇,老九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他自己又是個有錢的,不怕對方塞錢過來。
想到這裡,康熙便拿定了主意,對著胤禟和顏悅色的點了點頭:“難得你能有這份上進心,朕很高興,那就按照你的意思
() 來辦吧。”
他又看一下旁邊的十三和老四:“這東西傳進來也不少年了,朕不相信隻有沿海那一帶有□□,京中富戶不在少數,肯定有人私下裡偷偷受用著這藥——南邊的交給老九,至於京城裡的那些人,就由你們兩個來查吧。”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起來領命:“是。”
不得不說,康熙走了一步很對的棋。
九阿哥險些受害,是所有人當中最恨阿芙蓉的,如果說他原本對洋人都有好感,那這會兒脫粉回踩,他已經成了黑洋人黑得最厲害的一個人了。
外國的商人不缺錢也不缺很後台,能夠在那樣惡劣的航海條件下還出來跑商的,基本上背後都有靠山。再加上東西兩邊的商品貿易差價大,隻要有這個膽子,隻要有這個命,差不多個個都是有錢人。
九阿哥帶人封了幾家煙|館之後,還真有人拿著巨額的賄|賂找上門來,請他高抬貴手的。
隻可惜,胤禟這個時候已經惱火到了極點——他原本也就看個片子,知道的還沒那麼全麵,頂多心裡有個概念,結果這一趟趟的查封下來,見多了那些家破人亡的慘案,看多了那些痛不欲生的受害者,他已經把阿芙蓉的底摸透了。
隻要一想到自己差點淪落到那些人的下場,活得生不如死,甚至不像個正常人,他就要氣瘋了。
彆說是收下這些禮物,他連看一眼都嫌臟。
於是,上門求情的商人不僅被連人帶禮物趕了出去,而且還被九阿哥命人打了一頓。
而九阿哥的生母宜妃,在知道自己的心肝寶貝差點淪落到天幕上那個男人的下場之後,怒火中燒,立刻潑墨揮毫,給她的父親三官保寫了一封信。
彆看宜妃隻是個包衣家的格格,郭絡羅家也排不進滿洲八姓,瞧著家裡不是很有背景的樣子。
可如果真要論起權勢來,他們家其實一點都不輸給惠妃背後的葉赫那拉一族。
隻是因為宜妃的父親雖然是個高官,可是人卻遠在關外,幫著愛新覺羅家管著舊都盛京的事情,在盛京雖然能一手遮天,但在京城的影響力卻不夠,所以看著權勢才比不上那些個京官。
但是有些時候,三官保的能力和影響力可比那些京官強多了——例如現在。
宜妃早年和父親一道生活在盛京,知道那邊有個港口,有不少懶得走南方陸路的人,會選擇從那邊登陸,然後將國外的貨物賣到北方。
畢竟,如果要在十三行那邊登陸,那些商人還得雇人把東西大老遠的賣到北方來,路上的交通費用實在高昂,所以,為了省錢,也有不少人會選擇飄到北邊的這個港口再下船。
所以,這回宜妃先去找了康熙,得了對方的許可,然後又給父親寫了一封信,讓他動手封了那邊的港口,禁止阿芙蓉上岸。
宜妃的這封信去得很及時。
因為,在九阿哥大張旗鼓的扔掉了所有的禮物之後,走投無路的商人們為了不賠本——高價買來的東西,總不能原模原樣的帶回去吧?那這
一趟下來可真是丁點利潤都沒了,
甚至還得往裡麵倒貼錢——還真就想起了那個先前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的港口了。
三官保封了港口沒多久,
就接連抓到了好幾條大魚。
也正是因為他這邊封得及時,胤禟在南邊的動靜又大,胤禛更是拿出了未來抄家皇帝的氣場,在京城中抄了好幾家八旗貴族,康熙也在幾個兒子的勸說下,下了凡事走私□□必絞刑的聖旨。
一開始還沒幾個人當真的,直到康熙真的把所有找到的本土販子絞死,甚至寫信去找外國商人所屬國家的國王要他們的生死大權之後,這些人才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