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鄭重查過,崔一洞身上傷口隻有胸膛處的五個小洞,對外並無血液溢出,指衣衫周圍一點點的擴散。
大夫查驗過,卻說崔一洞使失血過多而造成的暈眩昏厥。
崔一洞本身隻是犯的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個現象卻成為了一個讓府衙眾人都開始重視的現象。
冷血本想借此機會詢問一番容白,但在之前,卻先接到了府衙的信息——那個女賊逃跑了。一個在審問的時候十分配合,訴說自己無辜,武功也不高的小賊也逃過了府衙的重重包圍。
即便江南的衙役沒有六扇門和神侯府的武功高強,但也不至於區區一個小賊就能同守衛森嚴的,牢中逃出去。
除非這個小賊武功並非使他們看到的那麼淺顯。不過,因為這事牽連著冷血被絆住了腳。到小樓的陣容格外的龐大。
“容姑娘,請說一下崔一洞身上的傷與你有何乾係。”開口的,是四大神捕當中的無情。
因為容白對於傳聞之中的四大神捕——四位並列天下第一的捕頭十分好奇,央著花滿樓為她講解一番。
是以她也了解了一下。
神侯府之中的四大神捕,四人擅長的並不相同,也極少,四人同樣辦一起案件。
江湖人向往,自由向來不喜歡朝廷的束縛,更將效忠朝廷的江湖人視為朝廷的鷹犬爪牙。但即便如此四大名捕的各項讚譽也奠定了他們的強大之處容不下任何質疑之聲。
這些年,小皇帝逐漸親政更善用神侯府的勢力,四大神捕每每出現都會掀起巨浪,意味著朝廷已經盯上你了。
其中排名第一的無情,雖然雙腳殘疾,不良於行,但心智第一,暗器最盛。
江南集結了冷血和無情,讓花滿樓這般喜好和平的人都已經確信,江南現在必將會有大事發生。
而他們或許也是其中的一個棋子,牽扯其中了。“是我動的手。
容白點點頭,沒有任何的猶豫。
仿佛在她麵前的並非名揚天下的神捕,而是花家的老夫人問她這個珠釵好看嗎一樣自在。她坐在花滿樓的小樓裡,纖細的手指折成美麗的弧度撐著臉頰。
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裙擺淡淡的藍和江南初見晴日碧空如洗的天空,格外相稱。發上簪了細小珍珠做的流蘇花簪,背後背對著盛
開的各色花朵,鐘靈毓秀的人格外的矜貴。
她輕描淡寫的應了,跟在無情身邊的劍童瞪大眼睛,十分不敢相信,這樣像是養在閨閣之中嬌養處來的小姐怎麼會用這般陰狠的手法?
“你們不是常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嗎?”
容白視線掠過身邊與她坐在一處,顯然在這個時間並未要和他擺脫關係,而是從站位上就決定和她站在一處的花滿樓,看到無情身上。
如果說四大神捕是並列天下第一捕頭。那麼無情,就是公認的天下第一當中的首領。
天下第一啊,真沒想到得來全部費工夫的主動出現在自己麵前。
“我是被冒犯的那一個,主動配合了朝廷,難不成這也要治我的罪?”
“難道說幾位不敢惹非得不敢惹強盜,偏要來治我這小女子的罪?”容白嗓音泫然欲泣,尾音輕顫,讓人聽來無不覺得她一片冰心向玉壺。
但無情和他身後站立的劍童卻看看的清清楚楚,她哪裡有淚意,分明……分明十分惡劣的在笑。隻這一下,清冷的神好像變成了惡劣得妖,定要捉弄他們。
“你!”
身後劍童沉不住氣,一邊一直安靜的花滿樓卻開口對上無情。
他聽力超絕,漆黑的瞳孔正正的對上無情的眼睛,與容白如出一轍的衣料顯得格外相稱。“大捕頭,當日事發究竟何種情形我亦在身邊,若有疑問,我願付全責。”“至於崔一洞和飛賊一事,我們二人身為苦主不敢當,如此盤問。
無情的視線掃過二人,落在容白身上的時候唇角掀起一個弧度點點頭: “也就是說,花公子可以為身旁之人做擔保了。”
“是。
沒有任何猶豫。
無情操縱著輪椅側過身,貪戀的看了一眼容白的樣貌,在被警覺的時候倉促避開,然後開口:“你向鏢局索賠的錢財已經在路上,朝廷會為你做主。”
他道。
“隻要你有理,朝廷一定會為你做主。”
容白歪了歪頭,站起身來,乖乖的被花滿樓擋著送無情離開。
這位天下第一有點怪。
所以她還是想先看看西門吹雪再說。劍客嘛,估計都差不多。
無情的輪椅暗藏許多玄機,容白看著劍童
侍候著無情離開,忽然覺得無情走的也是一條抗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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