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當真覺得,我手上拿著這顆寶珠,並沒有什麼問題嗎?”
容白目光如箭,嬤嬤從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這樣充滿著果決堅毅的眼神,讓剛剛隻驚呼容白美貌的嬤嬤不由得呆了一瞬。
緊接著多年在宮中的本能讓她笑了笑:“太子殿下絕對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
“奴才隻聽太子殿下的。”
容白被蓋上紅蓋頭的時候,最後見到的是惠妃娘娘宮裡派來的那位宮女。
她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掌之中碩大的明珠。
皇位重要還是一段情重要,若讓她自己來選,那根本不需要猶豫。
絕對不會有人在事情還有轉圜之地的時候,沉默不語在木已成舟的時候違抗聖命也要阻止。
是她想多了。
太子殿下驕傲慣了,兩輩子活了多少年,隻是用這種事情來證明他的存在。
讓她即便是離開了京城,也依然會被他的光輝所籠罩。
這是一個正常的事情,是她因為事情就在眼前,所以太過忐忑了。
至於惠妃的宮女,宮中四妃齊全,協理六宮,其中又是生育了皇長子的惠妃為主。
即便容白心裡清楚種種看似巧合可以解釋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就斷斷不可能是巧合。
但在這個時候,她隻能這麼期待著。
“你很好。”
賈政習慣了板著一張臉來看待小輩,對於賈容春這個女兒更是算不上熟悉。
心裡既欣慰她給寧榮一府又掙了榮耀,但又彆扭這個榮耀不是來自於自己和期待的寶玉。
“盛京路遠,日後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相見,你很好,你為家裡的弟弟妹妹們掙了一副好姻緣。”
容白視線之中隻能看著被遮擋起來的暗色,低下頭也隻能看著自己的裙擺和胸前纏繞的各色珠串,想起那些雖然沒有相處多久,但是各有各的可愛的妹妹,還是叮囑著:“既然有我一個人遠嫁,那其他的姐妹們便可以免了。”
“父親儘快為姐妹們張羅婚事吧,不需要王公貴族,但一定要好好看重人品。”
容白雖然點到即止,但賈政心裡依舊隱隱有著不快,但大喜之日,也不願意多說太多便應下了。
已經開始發嫁,賈家的女兒們恍然間想起,這籌備婚禮這麼久,隻見過管家,還未見過那位新郎官。
畢竟山高路遠,新郎官身體不適,不來迎親也實屬正常。
對,實屬正常。
小白之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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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讓奴才盯著太子殿下和大阿哥那邊,現在有了消息,大阿哥昨日便沒有回宮,而太子殿下帶著人出宮了,一路越過鬨市,直往郊外。。”
胤禛聽了回稟,手上正在揮毫的動作刹那間停止,本一切都信手拈來的事情,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他皺起眉頭,動作太過匆忙,指尖沾染了些許墨色:“索額圖那裡有什麼異樣嗎?”
侍從為難,他也隻能聽一聽宮裡的風聲,哪裡能夠張望的到索相的安排。
胤禛拿起純白的手帕開始擦拭,心下微微歎了一口氣:“繼續盯著,大哥和太子一哥那邊一旦要回宮,立刻來稟報。”
希望,一切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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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為難。
胤禔難受。
胤祉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就給賜婚了呢?
他辛辛苦苦總算是攏在懷裡的花,連親一口都要被罵一句,怎麼就突然要成了彆人的呢。
關鍵這人是高帥,是胖是瘦,是長是短他都不知道。
額娘說皇阿瑪主意已定,就不會改變。
而小白在太子那裡代表著獨特的地位,雖然犯不上,在朝野上下,人儘皆知,但是高層卻心照不宣。
他一個長子,求娶太子那邊的人,難免會往政治意義上扯。
可這些都不重要,最後讓他冷靜下來的是額娘的一句:你的花或許不喜歡你。
他縱使有多少種不計後果的瘋狂念頭,也必須要顧念容白,也必須要考慮她喜不喜歡他。
真的是他自作多情嗎?
所以她才老嫌棄他親人疼。
捎過話去的人被無視,胤禔也必須承認容白是心甘情願嫁給彆人的。
不然她有千萬種辦法拒絕和迂回。
他最了解她的聰明了。
但是......煩死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來看一看。
畢竟,即便是成婚了也沒說不能改嫁或者喪夫啊。
他真的學了很多,隻要小白一試,保準會回頭。
那個肥胖如豬,骨瘦如柴,矮小不堪,時辰尚短,尺寸狹小的人有什麼資格跟他搶福晉。
她就是這一下......就是不喜歡他而已。
隻要她後悔,即便是離開了京城,他也願意帶她回來。
不過,老一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在這?”
騎著馬行單影隻的胤禔遇到了帶著十幾人隊伍的胤礽。
城外行人不多,按照胤礽在排場即便是出來打獵,也斷斷不會這樣簡單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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