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發現紀惜時在課上發呆,她時不時就扭頭看向旁邊的空座位,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實際上,紀惜時已經處於這樣的狀態三天了。

楚淮這幾天都沒有來學校,UI上眾說紛紜,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回了亞特蘭處理家族事務,短時間內可能根本無法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這段時間雖然和他沒什麼交流,但好歹也是持續了半個多月的飯搭子,溫黛就順勢關注了一下楚淮的動態。

她刷完資訊抬起頭,看見紀惜時重新趴回桌麵上,那副被掏空的樣子和平日裡活力四射的樣子大相徑庭。

直覺告訴溫黛,紀惜時的異常和楚淮有很大關係。

那家夥,不會趁著自己不在對紀惜時做了什麼吧?

抱著對紀惜時的擔憂,溫黛來到了她的座位邊,少女曲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輕聲詢問:“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走嗎?”

紀惜時抬起頭:“好!”

她們閒逛的路線沿著河岸線。

上次落水事件後,校方連夜加固了河堤,讓這一片的環境更像是外麵的公園了。

紀惜時看著流動的河麵,突然想到是誰救了自己,內心更痛苦了一點。

她到底該不該報警啊?不會要親手送自己的救命恩人進去吧?還有楚淮這幾天沒來,不會是已經被抓進局子了吧……

“惜時,”溫黛突然打斷她的想法,“你是不是在擔心楚淮?”

溫黛這麼一問,紀惜時下意識地點頭。

昨天在實驗室裡對上一眼之後,紀惜時原本以為楚淮會上來說點什麼。但他隻對視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視線。離開時,那幾個黑西裝遵循命令把地上的人一同拖走。

楚淮冷漠的態度讓紀惜時心慌慌的。

作為在場的另一人,陸衡也的反應也很平淡,他來這裡目的不明,離開時也沒多和紀惜時說話。

畢竟少爺之前和平民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得對方冒犯,能待這麼久都已經很讓人驚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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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惜時又想,要是楚淮變成法製咖的話,那溫黛肯定不能和他在一起。

果然幾百萬和房子不是那麼好賺的,光是帥做不了古早文男主角,這項任務還有這種坑等著人踩,西森根本就沒說過!

紀惜時想到這裡又沉沉歎了口氣,感覺肩頭的責任又更重了一些。

溫黛看著紀惜時滿麵愁容。

她有些疑惑,到底楚淮有什麼地方讓紀惜時那麼念念不忘?

沒想到紀惜時忽然扭頭看她:“溫黛,如果有一個人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

溫黛頓了頓:“我會看人決定。”

紀惜時:!

她驚到的反應讓溫黛忍不住笑出聲,她靠著欄杆思考了幾秒,隨後說:

“還要看具體是什麼事情。”

“打個比方,如果你做了什麼壞事——比如偷盜,我會陪在你身邊糾正你,並且和你一起道歉賠償。但如果涉及到刑法,我會勸你自首。如果你願意改過自新,我還會是你永遠的朋友。”

紀惜時:“我要永遠做你的好朋友!”

溫黛笑起來:“隻是打比方,不要真的做那樣的事情哦。”

見紀惜時稍微打起一點精神,她又說:“雖然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但是我覺得,你好像太著急了一點。”

心裡壓著事情,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做好。

她好像不常說這種話,聲音相比起平時說話更小一些,有些拘謹:“放鬆一點,要是不行就來找我傾訴。”

紀惜時淚眼汪汪:“溫黛……”

讓一個女高中生承受這種事情太為難人了!

不過紀惜時還是決定不把楚淮的事情告訴她:“我是有點擔心楚淮,他開學到現在第一次這樣沒來上學。”

溫黛思索片刻:“如果擔心的話,要不要試試看直接問他呢?”

紀惜時眨眨眼。

她低頭找到楚淮的聯係方式,斟酌了措辭以後,決定當做那天什麼都沒看見地發出信息:【你最近怎麼沒來上學?還好嗎?】

沒想到楚淮幾乎秒回:

【我沒事,一些家族事務。】

【等我處理完就

回去。】

語氣挺正常的,看起來,那天那麼冷漠或許是有些難言之隱。

紀惜時沒擋著手機,給溫黛看了一眼。

溫黛又說:“最近逮捕了幾個亞特蘭殺手,這屬於他國內政,楚淮的事情不歸國內警察管…嗯,不過他應該會處理好的。”

溫黛不強求紀惜時將事情完完整整告訴自己,但還是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安心下來。

紀惜時收起手機,感覺整個人都好了,她挽上溫黛的手,走起來蹦蹦噠噠:“謝謝你安慰我!知心大姐姐!”

溫黛:“其實我有一個弟弟,不過調皮了一點。”

心情好起來後,紀惜時恢複了平時的狀態。

隻是楚淮不在以後,那些開學時候壓下去的惡意似乎隱隱約約又表現出來。

紀惜時幾次想要和前桌的特招生說話,後者都支支吾吾躲避。紀惜時也逐漸習慣了隻班裡隻有溫黛一個朋友。

就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們迎來了九月末的運動會。

今年運動會最有趣的議程放在了開始,在全校學生中抽選五十名,兩兩組隊進行分組進行追擊賽,地點選用了平時舉行社團活動的城堡。

兩人小組獲得一個自己的標碼、一個彆組的標碼。比方說A組開局得到B組的牌子,追到B組後可以繼續狩獵B組的目標C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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