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任公爵一手培養長大的優秀殺手,阿爾奇接受了最嚴苛的訓練,他是亞特蘭帝國的一柄利劍,時常為主人出生入死。

阿爾奇和手下總共六個人,全是亞特蘭數一數二的精銳。

一般會在貴族身邊做貼身侍衛,是必要時候可以為了主人奉獻生命的死士。就是這一批人前幾天收到了楚淮的指令,前往落島。這個從京城回來的未來小公爵像是變了一個人,殺伐果斷,決策清晰,成功讓所有人信服於他。

阿爾奇原以為是要進行秘密任務,讓手下全部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結果潛伏了兩天,發現楚淮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一個少女身後。

暗處的阿爾奇和其餘幾個年輕殺手有點呆住,他們搞不清楚這位大人在想什麼,但也沒人敢上前詢問。

大概是楚淮年紀到了,確實是有情感上的需求。他們是貴族的刃,隻要做好武器的職責就夠了。

阿爾奇忍不住猜想這個少女是不是此行的一個障眼法,他們還要麵對其餘重要任務,結果就看見主人把代表著要讓死士聽令的徽章交給了她。

要不是他從小受到的是要對主人忠心耿耿的教育,阿爾奇那一瞬間確實考慮換個主人。

就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來到了陌生國度的城中村,還得注意隱匿自己的行跡。

——楚淮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手下安慰他,全當是公費出來旅遊了。

被派遣過來做異國少女的保鏢已經夠丟臉,但阿爾奇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要兼顧找貓的工作。

年輕的殺手看著坐在房間中央做思考狀的少女。她的朋友寵物在自己一場旅遊之後全消失了,她神色凝重,但竟然還能保持著鎮定撥打了一個電話。

"店長,我已經回來了。”紀惜時打電話的聲音倒是很冷靜, “我想問一下,你上次來喂西森是什麼時候呀?"

優秀的聽力讓阿爾奇能夠聽見電話那頭的回複。

"…兩天前?你的朋友溫黛說可以交給他們,抱歉,導師臨時出了點事要我去實驗室幫忙。"簡秋是醫學生,有個導師指名要他跟著自己做各種項目,節假日被叫走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問: “是西森怎麼了嗎?”

紀惜時: "沒什麼…對了,兩天前你見到溫黛溫彥了嗎?"簡

秋說見到了,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挺忙碌的,隻是簡單的和溫黛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紀惜時沒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很正常的說: “怪不得,我敲門他們都不在家。”

聽聲音是個和楚淮差不了多少的年輕男人,阿爾奇下意識地在心中比對起來,紀惜時和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很熟悉。

……所以是哥哥嗎?

紀惜時: “打擾你啦。”

簡秋問: "不會,你的時差調好了嗎?"

紀惜時: "還沒有,所以我打算睡一覺!"

簡秋溫和道: “好…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過幾天見。”

紀惜時掛斷電話,麻利地從地毯上爬起來。

也就是說,西森和雙胞胎兩天前還是在家裡的。

房間裡已經檢查過一遍了,沒什麼翻箱倒櫃的痕跡,倒是窗口處的調料品倒了一些,紀惜時猜是西森想要逃跑的時候撞到的。

阿爾奇一個人站在房間裡,看著麵前的少女從房間這頭忙碌到那頭,正思考著等下她會做什麼的時候,忽然對上了紀惜時的目光。

後者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那隻貓咪究竟在哪裡。

紀惜時說: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要麻煩你和我出去一趟。"阿爾奇: "好的。"

反正,在這種沒什麼戰亂的環境下,他們隻要充當保護者就行了。

紀惜時沒有走遠,城中村的一些房屋是貫通的,在迷宮一樣的樓房裡走來走去,她帶著阿爾奇和暗處的幾個殺手來到了一間房門前。

紀惜時上前,屈指敲了敲房門。

門內傳來不耐煩的回應聲: “誰啊,大過年的不讓人安生是吧?”

門扉拉開,紀惜時往後一步,房間裡探出來一張尖嘴猴腮的男人的臉,他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戾氣,手臂上紋滿了花紋。

看上去是個凶神惡煞的小混混。紀惜時雙手環胸,似乎並不害怕。

阿爾奇剛想上前一步,那個拉開門的年輕男人不耐煩的表情忽的一變,換上了討好的笑容: “時姐,你來這裡有何貴乾呀?"

紀惜時懶得去糾正他對自己的稱呼,她直接

問: "你這兩天有沒有看見誰闖進我家裡?"他這間房間視野好得很,從這裡看過去正好能看見紀惜時的房門。

這個男人臉上的笑意加深,他搓了搓手又乾咳了兩聲,笑嘻嘻地說: “時姐你也知道的。我嘛,生活不是很好……"

食指拇指中指並在一起搓了搓。

要錢才肯說話。

阿爾奇聽見紀惜時“啊”了一聲,這個外貌可愛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少女低頭活動了一下腕骨,隨後手握成拳直接朝著男人的腹部打了上去。

“我趕時間,"她收手的動作也很爽利,語氣不算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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