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惜時仰頭看了眼楚淮。
後者的視線落在費爾曼身上,他本身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在回到亞特蘭以後情緒比以前要更內斂。
紀惜時對小孩子還是很有耐心的,她抬起手在費爾曼麵前晃了晃: “不可以這麼說彆人哦,不禮貌。"
費爾曼好像有點害怕楚淮。
紀惜時拍拍他的腦袋: “他是姐姐的好朋友,叫楚淮。可能隻是看上去比較凶,其實是個很好的哥哥啦。"
楚淮微微皺眉: “我…會顯得很凶?”其他人怎麼想無所謂,楚淮隻在意紀惜時會不會那麼覺得。
紀惜時譴責地看向費爾曼: "你看,你傷到他了。"
費爾曼被看得有點愧疚: "……對不起。"
楚淮看著紀惜時仍然握著費爾曼的手,他忍了忍,淺藍色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裡?"
費爾曼下意識回答: “爸爸去和氣象監測局的叔叔阿姨說話,讓我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
紀惜時歪頭: "氣象監測局?"博物館館長還要負責這方麵的內容嗎?
楚淮垂眸: "落島的天氣有時候比較極端,我來的時候提前讓人觀測過,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其實是謊話,隻是不想給紀惜時帶來恐慌情緒。
楚淮知道落島在冬季會有一場風暴,但由於那些過去的記憶並未過多地涉及這部分內容,他記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年、具體什麼時候暴風雪會來臨。
所以在得知紀惜時跟隨利波斯的學生團隊來到了落島以後,楚淮找機會提前來到這裡。
如果暴風雪來臨,私人飛機上的物資足夠供應他們度過長達一個月的時光,利波斯負責他安全的部隊隨時待命。
如果風暴沒有降臨,那就當作是來見紀惜時的機會——他也確實有合理正當的理由。這樣,不會打擾到她的出行。紀惜時微微仰頭問: “要是暴風雪來了呢?”
費爾曼揚起下巴: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們早就習慣了。每家每戶都會有儲備,度過那段時間綽綽有餘。"
紀惜時: “我明白了!”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紀惜時呼了口氣。如果館長他們觀測的結果不是那麼好,那最近的遊覽項目就儘量不要往冰原雪地跑。
費爾曼又看向楚淮,就好像是那種明知道猛獸危險,但總忍不住想觀察的人。他扯了扯紀惜時的手腕,小聲問: “姐姐,他和你男朋友關係是不是不太好?”楚淮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稱呼,他眼角一跳看向他: "……你再說一遍?"
"關係不太好?"
"往前那半句。"
"姐姐的男朋友……"
楚淮身周的氣氛都變了,他原本就淡的表情顯得更冷漠,話語像是從齒縫之間擠出來的: “是誰?"
紀惜時: "……
她才和人家說自己不打算在高中談戀愛呢,現在不就成騙子了嗎!紀惜時連忙抓住楚淮: "不是!我回去再和你解釋…!"
費爾曼忽然抬手捂住嘴,少年眼眸亮晶晶的,好像找到了什麼正解: “姐、姐姐你該不會一下子有好幾個男朋友吧?那是你們國家允許的嗎?那給我預留一個位……"
紀惜時: “停!”
一大一小都很讓她頭疼,紀惜時緊緊握住楚淮的手,她用目光示意他事情不是這孩子說的那樣,楚淮反手緊緊扣住她的手。
費爾曼的絮絮叨叨在他父親趕來之後停下。
巴士後方傳來了博物館館長的聲音,男人快步朝著費爾曼的方向跑來,他朝著紀惜時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費爾曼!我說過不能亂跑!”
費爾曼吐了吐舌: “我還在大巴旁邊,沒有亂跑。”小朋友古靈精怪,館長看著也早就習慣了。
"對了,紀惜時小姐,”館長停頓了一下,緩和了自己的氣息, “最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暴風雪可能會在今晚來臨…但不用擔心,就當作是一場大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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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也不知道這些競品公司最近在發什麼瘋,在他看來圍剿他的兩個公司完全是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想儘快結束公司裡的事,分出時間查清楚溫黛溫彥這對雙胞胎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把可能到來的危險全
都殺死在搖籃裡。
當然,要是條件允許,他還想飛一趟落島——這可是高中時期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和紀惜時一起旅行的機會。
陸衡也想到這裡非常懊惱地揉了揉頭發,他昨天一晚上沒睡,總算是把公司裡的事情處理完了。
管家在門外敲了敲門,推門進來之後問: “少爺,需要準備早餐嗎?還是等您先睡一覺以後再
說?"
陸衡也麵色如常: “直接準備早餐,我洗漱完出來。”
管家: “好的。下午一點的時候,定製禮服的設計師會過來,您可能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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