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岑閬特意私下跟江俜強調,他不相親,不談戀愛。

江俜:“為什麼要強調這麼多次?”

岑閬:“因為我要以身作則。”

江俜想了想,大概是岑閬囑咐他不能早戀,Alpha不到四十歲不成熟全憑信息素作祟。

可他是學醫的,信息素固然有影響,用抑製劑就好了。

江俜替岑爺爺說話:“爺爺這麼著急,也是想看看徹底標記能不能治愈你的信息素風暴,吃藥不是長久之計。”

真能這樣也是好事,他可以不急著研發藥物了。

岑閬:“江寶寶,你還是個寶寶,彆把徹底標記掛在嘴邊。”

江俜:“你上學沒上健康衛生課嗎?”

岑閬無言以對,“等你十八歲了……”

江俜:“什麼?”

岑閬:“過年完你十七,再過一年才十八,到時候秩序穩定的話,我帶你上太空基地玩玩。”

江俜:“謝謝。”

他雖然對太空基地很感興趣,但想靠自己的能力上去,而不是年紀到了可以被“家長”帶上去玩玩。

“岑閬,是不是快要打仗了?”嗅覺敏銳的人,每天看點軍事新聞,都能感覺到兩個聯邦在彆苗頭。

岑閬點點頭,沒什麼好瞞的,第三軍校的學生天天在談論,隨便抓個人都能抖落點小道消息。

江俜:“你和爸爸注意安全。”

岑閬笑道:“好。”

兩個聯邦簽了協議,絕對不能在地球上引起戰火,所以打仗對於地球上生活的人,暫時影響不大。

隻有太空部隊知道,過完年之後,要適應新的戰艦,訓練就沒斷過,被迫參加軍備競賽。

陸京和岑閬把假提前放了,整整一年沒回地球。

太空部隊嚴陣以待,萬事俱備,江俜也迎來了他的十八歲。

岑閬本來想抽空回去一趟給他慶祝生日,但實在走不開。

同年五月,阿美斯聯邦結束四處挑釁,直接開戰,星際大戰全麵爆發。

戰火彌漫整條P\\J防線。

江俜從新聞裡看見,立即給江挽瀾打電話:“爸爸還在P\\J防線嗎?”

江挽瀾也擔憂得不行:“兩年前就被岑閬調到Z\\M線了。”

江俜:“那原本的防線是誰在守……”

“是岑閬。”

阿美斯聯邦因為防線調動,以為對方窺見了自己的計劃,蟄伏了一段時間,發現P\\J防線隻是被岑閬暫領。

暫領往往意味著群龍無首,且岑閬沒有實際指揮經驗,阿美斯聯邦傾巢而出。

太空浩浩渺渺,不像全人類共同居住的地球,休戚與共。星際大戰往往不計代價,不計後果,星球說炸就炸,比誰更狠,更掌握閃電戰的精髓。

快速、突然、猛烈。

除了可以公布的軍事新聞,地球上的人仿佛離戰

爭很遠很遠,連小行星爆炸聲都聽不到。

陸京在人情方麵較為遲鈍,不代表他腦子不好,跟軍事相關的判斷相當敏銳。

他立刻聯想到岑閬調走自己的真正原因。

陸京申請出戰,這是軍人的使命,也有自己的私心。

“我知道有一些流言說我是靠著岑家坐上少將的位置。”

陸京道,“我問心無愧,但不想江俜聽見這樣的流言。”

“江俜長大了,你也不想他因此避嫌吧。”

岑閬:“我尊重你的決定。”

岑閬:“你負責支援。”

支援、營救、哪裡要輸了去哪裡,挽救戰局。

決戰之時,岑閬駕駛白焰戰艦一馬當先,白焰體型龐大,著陸時仿佛有遮天之翼,但在茫茫太空中,如同一隻輕盈的海燕搏擊風浪。

岑閬作為先鋒,炸敵方的信號塔一炸一個準。阿美斯聯邦沒有信號隻能步步後退,戰線不斷後壓。

突然,對方在頹勢之下改變策略,寧可信號斷掉也要追逐岑閬,還是六架一起追。打了三天,他們都知道裡麵是岑閬,厲害得狠,一對一、一對多都贏不了,上峰下達命令,要不計代價地抓住岑閬,抓住了就是勝利!

對方軍備升級的程度是他們從未想過的,岑父岑母實在太天才了,抓住岑閬就可以威脅他們。

本以為岑閬會一直呆在大後方指揮,他們用了三天才敢確定白焰裡麵的是岑閬,竟然敢上前線!

那必須抓住!

岑閬冷靜地直接把最厲害的六架戰艦引到星際邊緣,扯開了阿美斯聯邦的一個口子。

陸京瞅準時機,指揮部隊就著這個口子衝開,待局勢穩定後,他立刻掉頭去追岑閬的戰艦。

隻見前方一片燦爛的火花,有戰艦接連爆炸,陸京離得遠,看不清是哪一架,越離越近,才看得見漫天的碎片流。

白焰的半個翅膀從陸京戰艦側翼飛過。

陸京臉色一變,等碎片流飛遠一些,中央漸漸顯露半架殘缺的戰艦。

他連忙將望遠鏡對準白焰的駕駛艙,裡麵空無一人,副駕那一半直接被削沒了。

陸京駕駛戰艦追著碎片流而去,試圖找到白焰彈射出去的休眠倉,未果,拋出接引鎖,把殘廢的白焰戰艦拖住,一路拖回太空基地。

追擊岑閬的六架戰艦有去無回。戰局已定。

岑閬這邊除了自己下落不明,大獲全勝,阿美斯聯邦的信號塔幾乎全部摧毀,己方取得製空權,對方以後隻能仰仗他們的信號開展星際活動。

按理說,岑父岑母設計的休眠倉安全性極高,防爆防撞,隻要找到就行。

理論上是這樣,沒找到之前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戰爭獲勝,論功行賞,沒有岑閬多分一份權力。

戰爭中,鋪設好的信號路線被轟得七零八落,沒有信號塔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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