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在決戰時察覺信息素風暴蠢蠢欲動,本來遊刃有餘,當機立斷選擇了表麵上“玉石俱焚”,快速爆了敵方戰艦後,他躍進休眠倉,連同半個白焰戰艦解體彈射。
進入休眠倉後,神經一放鬆,果然頭疼了起來。
陸京在第三天就找到了休眠倉,但是掃描結果顯示裡麵的人是沉睡狀態,但像易感期一樣信息素溢出,具有極強的攻擊性。
太空部隊束手無策,不知如何處理,直到岑家送來專門的轉運機器,才把休眠倉帶回地球。
陸京義不容辭護送岑閬到地下城,忍著被岑閬信息素攻擊的疼痛,將休眠倉放入地下城。
專業醫生判斷岑閬是因為近期休息不足引發的,等睡完清醒了應該能自我控製。
陸京打開休眠倉,給岑閬喂了止痛藥,便離開了,絲毫不知道兒子前後腳進來。
出了地下城,已經午夜過後,周圍已經有了岑家的保鏢,陸京保密押運結束,才給江挽瀾發消息:“我到地球了,馬上回家。”
沒有人知道江俜夜不歸宿。
岑閬是第二天中午醒的,發覺自己躺在地上,抹了把臉。
真是的,江俜十八歲,沒有給他過生日就算了,還差點炸成煙花。
被送進地下城他是有感覺的,包括陸京給他喂止痛藥,如果那人不是他信任的隊友,豈能輕易吃下去。
再後來……後來就感覺疼痛減輕了,睡了一覺。
岑閬一邊往外走,一邊思索外麵是什麼說法,他有叮囑手下,他在作戰出現任何意外,都先瞞著江俜,等實在無可轉圜了再說。
換言之,沒死透就瞞著。
江俜沒有經曆過一次生老病死,岑閬怎麼舍得讓他在自己這裡體驗。
他再怎麼都不會死透,會醒來,親自跟江俜說好久不見。
走出地下城,岑閬問了門口保鏢。
王望保證道:“消息封鎖得死死的,陸京也不會說,除非江俜上天遁地,否則丁點也不會知道。”
岑閬點點頭:“乾得好。”
岑閬回去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立刻去找江俜。
在太空部隊有視頻過,但真人是實打實一年半沒見過了。
他都快忘了江俜的臉蛋捏起來是什麼感覺。
江家的早上靜悄悄,小彆勝新婚的爸爸沒早起,作息優秀的江俜也沒早起。
一家三口十點才在廚房會麵,心照不宣地不問對方為什麼這麼晚起。
江挽瀾喝著牛奶,餘光看見江俜有些困倦,突然麵紅耳赤,難道是他吵醒了江俜?不應該啊?家裡隔音效果很好的。
江挽瀾輕聲道:“寶寶,昨晚沒睡好嗎?”
江俜略微心虛:“挺好的。”
他不能順著說自己沒睡,因為爸爸是後半夜回來的,他沒睡的話,肯定會出門迎接。
“睡得很好。”
江挽瀾:“……”
他在說謊。
不敢直麵兒子善意的謊言,江挽瀾把牛奶喝了,去外麵拆開陸京的行李。
江俜問陸京:“爸爸,岑閬回來了沒?”
陸京:“回了。”
江俜:“人呢?”
陸京:“不知道,有其他事情善後。”
江俜猜測昨晚是陸京送岑閬到地下城的,他的嗅覺非常靈感,能聞到爸爸來過留下的一絲信息素。
江俜:“爸爸,你和岑閬這些天在太空乾嘛?”
陸京:“清理戰場,把解體的戰艦回收處理掉,免得影響航線。”
江俜:“跟收破爛差不多嗎?”
陸京:“嗯。”
江俜疑惑:“收破爛需要你和岑閬出馬嗎?”
他不是沒有學過軍事,像這種戰後清理,有專門的部門負責,分工明確。
“咳。”岑閬施施然走進來,“因為有個重要的廢物要撿。”
江俜抬眸看向岑閬,地下城很黑,他沒有仔細看,這一年多,岑閬沒怎麼變化,他在太空部隊的鋒芒在江俜麵前自動內斂,變成很吸引人的一種Alpha風度。
江俜從他一句“重要的廢物”的語氣和神態,判斷出他就是廢物本人。
所以岑閬是決戰中戰艦解體,又遇到信息素風暴症,短暫失聯,爸爸去撈他了嗎?
這麼驚險的事情,被岑閬雲淡風輕地說出來。
江俜笑了一下,“我等了一早上你才來。”
岑閬:“有一些涉密的事情要處理,對不起,接下來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江俜:“不好,我要進實驗室了。”
昨晚他又了解了一些岑閬的風暴症,有了新的藥物實驗方向。
岑閬:“還在寒假呢,不要太刻苦。”
江俜心意已決,岑閬第二天就見不著他了。
岑閬黑著臉,沒有江俜,這假過得沒滋沒味,回家還要聽老頭子叨叨相親。
岑父岑母倒是想用科學技術解決問題,但他倆畢竟不是藥物學的,臨時抱佛腳很不容易。
岑閬安慰父母:“你們研發不出藥物,但可以研究信息素隔絕手環什麼的,我戴上信息素就不會影響江俜。”
岑父岑母:“手環不夠吧?要全身都罩住才行。”
岑閬:“比如說電一電我……”
岑父:“這是反人類方法。”
岑母:“你要看心理醫生嗎?”
心理醫生虞照夜:你對江俜真的隻有兄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