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謝絨第二天醒來時完全不知道夜晚發生的事情。他隻記得自己昨晚睡著時感覺有些冷,後麵….
記憶裡斷斷續續,睡前仿佛墜入黑暗的錯覺還是叫他有些心悸。
謝絨一抬頭,沒想到就看到了嚴邂已經起來。對方腰間圍了一個圍裙,這時候見他醒來詢問。“阿絨早上想吃什麼?”
謝絨回過神來,下意識回答: “牛排吧。”賀厭點了點頭,又去了廚房。
昨晚模糊的記憶被徹底打散,謝絨聞著廚房那邊做飯的香氣,這才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十點了。
看來昨天晚上他真的睡的很熟。
謝絨搖了搖頭,換上衣服起來洗了一個澡才出去,隻是在浴室放水的時候,謝絨不由有些疑惑。他腳上怎麼感覺..…紅了一片?
腳踝處微微有些熱,謝絨低頭才發現腕骨處的一抹紅痕,看著就像是被誰握了一晚上一樣,謝絨不由皺了皺眉,有些奇怪,但大清早的他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矽在了哪兒。
謝絨洗漱完出來的時候,賀厭剛好煎好牛排,將盎子端出來,桌麵上還擺了他愛喝的橙汁牛奶。
青年目光落向剛剛吹完頭發的謝絨,自然問: “怎麼洗了那麼久?”"遲了嗎?"
謝絨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起來腳腕有些紅,多泡了會兒。”
他第一反應還以為是撞到了,自己揉了揉。
賀厭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腳上。
昨天晚上剛剛被他握了一晚上的腳踝上微微有些發紅,其他地方卻是雪白漂亮的。在日光下更顯得那雙腳像是被人怎麼了一樣。
他眼眸微暗,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沒有叫謝絨發現端倪。“我等會兒幫你看看吧。”“你忘了,我會點醫術。”
謝絨以為嚴邂是想要幫他開藥之類的,就也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
“行啊。”
兩人說了幾句,謝絨目光移向餐桌,肚子就有些餓了,看著麵前的早餐不由笑了起來。“你手藝好像越來越好了。”
他記得之前嚴邂做飯都需要搜索視頻,按照步驟來,但剛才在廚房卻遊刃有餘,眼前的早餐簡直色香味俱全。
r />牛排的香氣都飄到他鼻尖來了。
賀厭挑了挑眉看見謝絨喜歡的樣子心裡愉悅,嘴上卻隻是道: “隻是簡單煎了個牛排,沒多做什麼。"
“下午再給你做紅燒肉。”
一句話,叫謝絨眼睛亮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就是紅燒肉,隻不過外麵很少有找到合他胃口的,也
不知道嚴邂做的怎麼樣。
因為有美食釣著,謝絨吃早飯的時候也期待了很多。吃著早上時就想著下午了。
賀厭笑了一下,見謝絨喝完橙汁後,將東西放進了廚房裡,讓洗碗機自動洗,轉過身就看到了謝絨期待的眼神。
“去超市吧。”謝絨主動提議。做紅燒肉總得買材料,他記得冰箱裡什麼也沒有。
青年眼巴巴的不經意提醒,叫賀厭簡直要被輪椅上一本正經饞嘴的人可愛死。
謝絨覺得自己隻是正常提議去超市,但是卻不知道眼睛已經把他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來,他忍住喉間的笑意,在謝絨幾乎要去穿鞋時低聲道: “你忘了還要看腳?”
謝絨這才想起來腳上紅了的事情,其實雖然紅了,但是不疼也不癢,並不影響行走。
但是想到上一次他在小區花園莫名心悸後回來就撞邪的事情。他還是慎重了些,決定讓嚴邂看看再說吧。
“你不提醒我差點還忘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絨低下頭去,剛想要彎腰自己拉起褲腳,這時候就看到嚴邂蹲了下來。
他個子很高,即使是蹲下也要高出很多,謝絨看見對方伸手將他腳抬了起來,略微有些尷尬。“還是我來吧。”
嚴邂卻沒有介意: “彆動。”“我現在看看。”
謝絨微微眨了眨眼,感覺到一隻手握在了他腳踝處,在他有了些紅痕的地方輕輕揉了揉。"這裡嗎?"
謝絨點了下頭:"好像是。"
即使是信任親近的人,腳上被對方觸碰的滋味也不好受。謝絨還有些不自在,剛想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就感覺到嚴邂好像在他腳上捏了捏。
“阿絨好白。”
謝絨:...
他皮膚確實白,但這時候說出來莫名的感覺有些奇怪,謝絨隻能勉強回答: “或許是一直在家
不怎麼出去吧。"
沒有被紫外線照射,多少也會白些。
聽見他的話,似乎是為了反駁,嚴邂笑了一下忽然挽起了袖子。“我也不經常出門,但是卻沒有阿絨白。”襯衣下露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來。謝絨忍不住看過去。
賀厭皮膚其實也不黑,骨骼流暢,恣意有力量感。隻是謝絨太白了,他的手放在謝絨的腳上,就像是兩個顏色。
昨晚沒注意到,今天看見後賀厭不由多看了會兒。
謝絨被他說的有些尷尬,他腳還被嚴邂握著,陌生的觸感和膚色叫謝絨耳朵紅了些,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腳來。
但卻被嚴邂死死的握住。
對方力氣大在這時候發揮了很大作用,謝絨隻得詢問:"有問題嗎?"他瞥了眼,有些擔心昨天晚上腳紅了會和靈異事件扯上關係。
不過這大概也是謝絨第一次懷疑對了。確實和靈異事件有關,不過不是彆的邪祟,而是他麵前這個最大的惡鬼。
手掌中的觸感溫暖柔軟,隻可惜不能再握了。賀厭忍著可惜,看了眼後收回目光來。“沒什麼問題。”
“我剛剛檢查了一遍,沒有怨氣,應該隻是撞到哪裡了。”“我去拿藥育幫你揉揉就好。”
謝絨之前手經常打遊戲紅腫,底下診所開的活血化瘀的藥育剛好能用。他拿東西回來,不等謝絨再次拒絕,直接就握了上去。
被握住檢查謝絨還能忍耐,但是按摩.…
心裡的不自在簡直要到了巔峰,他抓著輪椅扶手,試著攔住嚴邂,但是對方已經手上塗了藥育,不容拒絕地落在了他腳背上。
謝絨:...
莫名的羞恥感叫他差點腳趾扣地。
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人幫他……按摩腳。在謝絨心裡就算是平常父母也不會和孩子這麼親密,更何況隻是朋友。
但嚴邂做的一臉坦然,問心無愧,莫名的顯得像是謝絨心虛。
對方畢竟是好心,謝絨收緊手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十分鐘後,就在他艱難的說服自己時,嚴邂終於收了手。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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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麵吹風,不要受涼。”
謝絨: “謝謝。”
或許是剛剛被按摩過,再穿襪子他已經有些麻木了,便,硬的任由嚴邂動作著。在對方站起身後,才想起來連忙開口道: “那個,你快去洗手吧。”
“我沒問題了。”
賀厭看著謝絨不自在躲閃的目光,應了一聲。"嗯。"
看著嚴邂進了洗手間,謝絨才終於放鬆了些。
因為白天的按摩事件,謝絨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就連下午嚴邂做了他最喜歡的紅燒肉,他都有些沒胃口,在吃了些之後就放下了筷子。
賀厭倒也沒說什麼,對於臉皮薄的小羊羔來說今天確實很社死,要讓他徹底不在意有些難。不過賀厭也不介意,自然而然的沒有再逼近,而是忽然開口: "對了阿絨,忘了沒告訴你,我今天晚上有些事,可能不回來了。"
“你一個人晚上可以嗎?”
自從兩人同居開始,嚴邂幾乎沒有過晚上沒回來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謝絨雖然被這個實然得知的消息弄的有些驚訝,但是不可否認,他竟然悄悄鬆了口氣。
晚上不回來……
那他今天晚上就不用和嚴邂一起睡覺了。正好今晚讓他自己一個人調節一下,不用麵對嚴邂那麼不自在。
從來沒有和人這麼親密接觸的謝絨這樣想著。
賀厭看出了謝絨的想法,主動後退了一步,微微勾起唇角。對小羊羔這樣的性格確實不能太著急,他笑了一下,裝作沒看出謝絨的放鬆。
“我大概明天下午才能回來。”"如果需要什麼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謝絨點了點頭,他其實沒什麼需要的,平時有缺的也可以叫外賣。
至於安全問題……他都和嚴邂同床共枕了兩天了,陽氣應該也增加了點,今晚總不至於這麼倒黴就出事吧?
謝絨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對著對麵的青年道:"我沒什麼事,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
賀厭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嚴邂離開之後,謝絨眉梢終於徹底鬆下。不過也許是因為
今天過於社死,他這會兒也乾不進去彆的了,想了想就看向了小貓。
藏在客廳角落裡的小黑貓原本是在歡快的乾飯,這時候卻被一隻手摸了摸腦袋,有些茫然的邊吃邊轉過頭來,貓貓頭一點一點的,眼睛裡都是無辜。
故意打擾小貓緩解社死的謝絨不由好笑。"好了,不打擾你了,你先吃。"
小貓不太相信,但看謝絨真的收回了手,不再打擾它乾飯,就又重新低頭吃了起來,順便將尾巴換了一個角度。
看著小黑貓重新低下頭去,吃飯時還換了一個位置。謝絨微妙的感覺,自己好像被小黑貓嫌棄了。
老父親遺憾的收回了手。不過下一秒,乾完飯的小黑貓就主動跑了過來,親親昵昵地叫謝絨抱了起來。
謝絨:.…!!!“貓貓大概是世界上最治愈的小動物了。”這句話果然沒錯!
剛出門不久感受到家裡情況的賀厭:....."嘖。"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