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被陸明月放開飛去雷鳴峰的時候,腿都在發軟。
明明隻是被親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做,但他的神魂感受到那天烙印在陸明月神識裡的氣息,發出的震蕩令人心悸。
等他回味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陸明月給他做的道袍被他緊緊抓在了懷裡。
盛宴挑了挑眉,將道袍放進了芥子空間,降落在雷鳴峰虞聽晚受罰之地。
“盛宴師兄!”見到盛宴的虞聽晚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實在是這雷刑太疼了。
疼也就罷了,偏偏這雷鳴峰除了被劈得焦黑的石頭,連片落葉也沒有,枯燥得想轉移注意力都不行,就顯得更疼了。
盛宴頷首朝他示意:“疼不疼。”
“疼死了。”虞聽晚說話的時候眼淚就將落不落的,待到說完最後一個字,眼淚這才一顆又一顆的落下來,瞧著可憐極了。
“疼了就不會再犯錯了。”盛宴瞧著他那張被雷劈了依舊楚楚可憐的臉,朝他點了點頭,表示不錯。
“……”虞聽晚倒吸了一口氣,又疼又氣,真是給直男拋媚眼白搭。
“師兄,我知錯了,你幫幫我吧。”但虞聽晚還是對盛宴抱有一絲希望,現在能夠幫到他的人隻有盛宴了。
“知錯了就不會讓我幫你了。”盛宴垂眸瞧著他,“虞師弟,挨罰要心誠。”
“……”虞聽晚被哽得無語凝塞。
“可是我真的好疼啊,師兄,五臟六腑都在疼痛,求師兄幫我減輕一點刑罰吧。”但虞聽晚隻有盛宴可以求助了,隻能不停的哀求他。
“不要掉眼淚,水會度電。”看他的眼淚不停地下落,盛宴好意提醒。
“……”虞聽晚好想掙脫雷電的束縛,一劍劈死盛宴啊。
“盛宴師兄來雷鳴峰做什麼?”既然此路不通,虞聽晚就隻好換條路走了。
“找你問點事。”盛宴也不含糊,“虞師弟確定你在黃泉小鎮的時候,真不知道魔族為什麼抓你嗎?”
“不知道。”虞聽晚一口咬定,“估計是為了我身上的鳳凰血來的吧。”
盛宴問:“這鳳凰血現在能剜出嗎?”
“剜?”虞聽晚聽到這個字再次吸氣,胸中一悶,“師兄竟然想直接將我的鳳凰血剜出來嗎?”
虞聽晚覺得盛宴一點人性都沒有:“這血是隱藏在我血脈裡的,除非我煉劍的時候主動將它逼出,否則誰也取不走。”
盛宴點頭又問:“那若是你死了呢?”
“……”虞聽晚都快要瘋了,他寧肯遭受雷刑,也不想再跟盛宴多說一個字了!
“既然虞師弟不想說那便不說吧。”盛宴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虞聽晚回答,也很識趣地不問了,“我回去煉劍了。”
說完人就不見了。
“……”虞聽晚看著盛宴消失不見的人影,愣了愣,真的就這麼走了?
來逗他玩的是吧?!
就在虞聽晚正生氣準備破
口大罵的時候,盛宴又出現在了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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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師父讓我跟你培養感情。”盛宴人也很誠實,將他剛剛路過其餘峰時,見到的一朵普通的小白花摘來放在虞聽晚麵前,“暮雲師妹說要送禮才能把感情培養出來,上次送的黑耀石你嫌太貴重了,這朵花應該不貴重了,留下來陪師弟你吧。”
“師弟記得雷刑過後給我回禮。”
盛宴表明了很想跟他培養感情的決心,人又消失不見了。
獨留下虞聽晚瞧著那朵放在他麵前的白色小花愣神,愣神的時候還有一道雷劈在花上,瞬間把那朵小白花給劈成了灰飛。
“有病吧!!!”虞聽晚都快被盛宴給整瘋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無語的人!
三日的雷罰一晃而過,虞聽晚從雷鳴峰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脫了層皮。
陸明月不知道野哪兒去了,他隻能指使其餘幾位器宗弟子:“人都是死的啊,不知道找藥來給我敷敷啊!”
其他幾位器宗弟子不得不翻箱倒櫃幫他找藥緩解雷刑過後的疼痛,但他周身都有雷電纏繞,旁人也近不了身,隻能把藥放在他手能夠夠到的地方。
虞聽晚拿著藥罵罵咧咧的:“要你們幾個有何用。”
他從他的芥子空間裡取出來一樣東西丟到幾人身上:“去,幫我把這東西送給盛宴。”
方才還見不到人影的陸明月,一聽到盛宴兩個字,立馬就出現了:“什麼東西?”
瞧見陸明月,虞聽晚諷刺一笑:“當然是盛宴這個未婚夫跟我要的定情之物了,某些人費儘心機,人家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當著器宗其他幾位弟子的麵被嘲諷,陸明月臉上也沒有出現難堪的神色,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陸明月早就習慣了。
他麵不改色:“我去幫你送。”
“好啊,你去啊。”虞聽晚隻是需要一個幫他送東西的人,至於這個人是誰,他並不在乎。陸明月主動去送,讓他去見識見識盛宴的無語程度,他樂意得很。
虞聽晚說完這句話,陸明月轉身就去了觀峭峰,路上他看了眼盒子,人都要氣笑了。
虞聽晚所謂的送給盛宴的信物是他幾年前給他煉製的招魂鈴,這鈴除了招魂以外沒有任何作用,虞聽晚也好意思送得出手?
偏偏到了觀峭峰,盛宴見到他送來的虞聽晚的定情信物,什麼都沒說就收下了。
“他送你如此敷衍之物,你都不生氣嗎?”陸明月抿唇望著盛宴。
盛宴冷淡地看著他:“為何要生氣。”
陸明月胸口悶悶的,在他心裡,盛宴值得最好的,但是盛宴自己卻不這麼認為。
“這個給你。”陸明月在自己儲物空間裡找了找,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一支精致小巧的嘯來。
“此為何物?”盛宴瞧著他從儲物空間一堆雜物裡翻出來雙手捧到他麵前的東西,問。
“萬物嘯。”陸明月將東西
() 再次湊近盛宴,
這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了,
是有一年他跟著器宗弟子出門曆練,意外撿到的龍骨製作而成,“能號令方圓十裡內的鳥獸。”
盛宴瞧著這嘯問道:“你自己煉製的?”
“是。”陸明月頷首。
盛宴再問:“那日的道袍也是你煉製的?”
“是。”陸明月點頭。
“看來你並非什麼都不能煉製。”盛宴看向他,“為何要撒謊?”
對上盛宴質問的目光,陸明月不退反問:“那你呢,為何不懲罰我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陸明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他總覺得盛宴對他不一樣,跟對旁人都不一樣的不一樣。
他想要問個明白。
“如何懲罰。”盛宴偏過頭不去看他,“這種事說來還是你吃虧。”
他的氣息已經烙進陸明月的神魂深處,也就意味著盛宴一個念頭,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但你並沒有殺我和奴役我的想法。”陸明月倔強地看著盛宴,“還助我提升了修為,盛宴師兄,你是不是對我……”
“不是。”盛宴打斷了他,“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沒有殺人的嗜好,助你提升修為是因為你我無意間進行了雙修。”
魂交之時,陸明月的神魂雖說一直抱著盛宴不撒手,但他忽略了他的魂魄一直在喊疼,那種直達神魂的痛意,正在跟他魂交的盛宴怎麼可能感知不到。
於是他便下意識地渡了些靈力去安撫他。誰知道神魂外的陸明月也在反哺他,兩人無意間便神魂雙修了一夜。
陸明月瞪大眼,竟然是這樣,所以他的修為才會一夜之間有了突破的跡象。
“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盛宴無情道,“我對你除了師兄弟的情誼,沒有任何感情。”
陸明月沒有被他的話傷到,而是反問盛宴:“那你呢?與我雙修,你的修為可有精進?”
“有。”盛宴也不否認,將自己即將突破的靈力展示給陸明月看。
陸明月雙眸一亮:“也就是說,與我雙修,也能幫助到你!”
雙修聽起來容易,隻要兩個魂交的人相互傳輸靈力就行了,但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雙修的,不然修真界人人都去雙修了,還這麼勤勉的修煉作何。
隻有兩個神魂完美契合的人才可以靈力雙修,不然地位修為高的那人,采靈補氣,采也會把修為低的那個人給采死。
盛宴頷首:“是。”
“既然如此——”陸明月上前將盛宴的肩膀擺過來,想也不想地貼上了他的額頭,神魂與之相觸。
天地再次為之一蕩。
“陸明月!”盛宴被激得紅了眼睛。
兩人先前就魂交過一次,此刻陸明月神魂內全是他的烙印,這對盛宴這個一向克己複禮的人來說,太難以忍耐了。
何況今日陸明月沒了蝕骨丹的疼痛威脅,盛宴的神魂完全被陸明月散發出來的那股舒爽到極致的氣息包裹著。
盛
宴的身心和神魂全都在顫栗。
“對不起,師兄。”陸明月嘴上說著對不起,行為上卻沒有半點對不起,“要不你弄死我吧,我克製不住這樣對你。”
“你可真是……”盛宴的神魂顫抖著咬住陸明月,說話的聲音都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
不過陸明月也不在乎就是,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吧,修真界以實力為尊,要找到一個能夠與之雙修的人多難,既然他們魂交能夠相互幫助彼此,為什麼不要?
陸明月篤定盛宴不會弄死自己,更加肆無忌憚了,在神識內勾得盛宴完全喪失了理智,兩股靈力緊緊纏繞在一起,一起吸收著天地靈氣與他們共舞。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明月率先睜開了眼,瞧著麵前還淪陷在自己神識內,原本冷若冰霜現在卻一臉豔色的盛宴笑了一下。
他低頭在盛宴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師兄真好看。”
丟下這句話,他在盛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下了觀峭峰。
盛宴緩緩睜開眼眸,整個人還頭昏腦脹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陸明月急急忙忙跑走的身影,茫然了一瞬。
待得神識清明後,他這才反應過來,陸明月竟然又一次趁他不備,強行與他魂交。
他低下眼眸,這才發現自己手中多了一物,抬手一看,是方才陸明月送給他的萬物嘯,眼眸黯了一瞬。
嫖資嗎?
還不等他將這枚萬物嘯收起來,盛宴又發現自己即將突破的靈力又傳來一道破碎的聲音,他那向來寵辱不驚的臉上,也不由得跟著露出一絲裂痕來。
不能等了,突破在即。
好在靈澤之地不日就要開啟了,盛宴強行壓了壓修為,壓到了靈澤之地開啟這日。
“這靈澤之地乃我劍宗鎮派之寶。”入靈澤之地之前,天機道人瞧著器宗過來的五位弟子道,“我要你們對著蒼天起誓,出了靈澤之地,不可將靈澤之地的事透露出去,你們可能做到?”
“能。”器宗的五名弟子,包括虞聽晚在內,全都對著蒼天起了誓。
修真界的誓言一旦下了,若有違背,必將遭到天罰。
見他們全都起了誓,天機道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捏訣,以靈畫符,在劍宗內一處並不起眼的山壁外破開一扇門來:“進去吧。”
眾弟子進門而入,剛一踏進去那濃鬱的靈氣就鋪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