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場人太多,燕折真想大喊蒼天啊、冤枉呐,他真沒惦記白澗宗的屁股。
“我沒有……”燕折的吐息灑在白澗宗頸側,頗為委屈地說,“我隻是很喜歡您,所以才想為您戴上戒指,向所有人宣告您也是有夫之夫的人了,不要惦記。”
白澗宗眸色晦暗不明。
燕折以同樣的姿勢反抱住白澗宗的腰,隻是侵略性沒那麼強:“不可以嗎,白先生。”
白澗宗沒說話的期間,燕折都感覺白澗宗要譏諷他“你也是這麼撩撥薑天雲的嗎”的了。
但並沒有。
白澗宗隻是冷冷地在他耳邊說:“燕折,彆真把我當你丈夫了。”
燕折不置可否,乖乖沒反駁。
周圍媒體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陸續拍下這場持續了一分鐘的擁抱,甚至有顯眼包記者將鏡頭放大至燕折的腰。
燕折的腰線本就清瘦,臀|部被西褲包裹著,圓潤挺翹,下麵就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而白澗宗擁住燕折往懷裡帶的時候,不知道是力道太重,還是太緊張,導致燕折的腰線更為內收,腰臀比拉到最大,線條流暢優美。
光是看著都十分勾人的地步。
似乎察覺媒體的鏡頭聚焦,白澗宗一手罩住燕折的後腦,同時瞥來陰鷙的視線。
記者們的鏡頭紛紛若無其事地下移,聚焦在白澗宗穿戴機械外骨骼、看似與常人無異的雙腿上。
——白家合作過的媒體都知道白澗宗事多、不好惹,能得罪也彆得罪。
腰上手鬆開的時候,燕折渾身一鬆,卻有些遺憾。
為什麼交換戒指後的流程不是接吻?
他咂摸了下嘴巴,為提升氣色,化妝師特地給他塗了唇膏。
本來還挺期待白澗宗吃到一嘴唇膏時的表情。
真遺憾。
接下來就是在訂婚書上簽字、壓手印。
這份紅底黑字的婚書沒有太特彆,誓詞也很常見: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白澗宗微微彎腰,快速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指腹輕觸印泥,在名字處按下手印。
燕折雖然沒有訂婚的經驗,但也學得有模有樣,就是字不太好看。
相反,白澗宗的字跡鋒利有形,十分出彩,且與右邊的誓詞筆跡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這是一份白澗宗一筆一劃親自手寫的婚書。
意識到這一點,燕折的心輕輕地跳了下。
他按了下胸口,默默對心臟說:你彆瞎跳!這是個短命鬼!
你隻是為遺產罷了!
—
接下來的流程多且雜,又是交換禮金,又是給長輩沏茶,忙得眼花繚亂。
兩家的禮金全部換算成現金,足夠燕折三輩子衣食無憂了。
眼紅。
在燕折第n次朝房產合同投去目光的時候,白澗宗忍無
可忍勾過他的腰,一邊用力握住一邊咬牙道:“你沒見過錢是不是?”
“誰不愛錢啊。”
燕折咕噥了兩聲。
“……兩套房子都是你的。”
燕折雙眼瞬時亮了,滿心驚喜:“我的!?”
白澗宗麵無表情:“你聲音可以再大點。”
“對不起對不起。”燕折從善如流地道歉,壓低聲音問,“您之前和我說的禮金裡不是隻有現金和股份嗎?怎麼多了房子?”
白澗宗冷哼:“不想要明天就拒絕在合同上簽字。”
“想要的。”
自重生起,燕折第一次笑得這麼燦爛,臉頰上浮現出若隱若無的兩個小窩:“謝謝白先生。”
兩套房子,一套是燕家出的,一套是白家出的。
雖然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大錢,可要知道原身在燕家混了快十年,身上也才幾萬塊錢存款,其他花銷都被牢牢把控在燕馳明的副卡中。
這說明燕家根本不想讓燕折有自己的立足能力——
自然也不太可能在已經鬨僵的情況下,主動贈予燕折婚前房產。
結合上次白澗宗說的禮金內容裡根本沒有房子,燕折猜測白澗宗故意的。
他在禮金裡添了套單獨給燕折的房子,燕家為了不落麵子,也隻能咬牙給白澗宗一套。但後者拒絕了,說給燕折就好。
燕馳明還能怎麼辦呢?
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窩火。
畢竟賓客、媒體不明其中真相,依舊認為燕折是燕家血脈,他必須對外表現得體。
“切蛋糕。”
燕折噢了聲。
蛋糕很大,切起來怪麻煩。
燕折還沒談過戀愛就要體會這麼冗長的繁文縟節,已經有些累了,額角也在陽光的映射下冒出細密的汗珠。
白澗宗從身後擁住他,語氣冷淡:“從明天開始,除去每天跑步半小時,再增加四十分鐘的鍛煉時間。”
“……”
燕折笑容瞬間消失。
身後就是白澗宗溫熱的胸膛,他偏頭,剛好撞到白澗宗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