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來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衣品的緣故給怨種大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在宣布完了尤來亞的任務後,琴酒像是立刻失去了呆在了這裡的興趣,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在場的幾人,就這麼迅速的離開了。

徒留尤來亞盯著他的背影火冒三丈。

更讓他火大的是,在琴酒離開後,整個休息室裡陷入了死寂。尤來亞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念著臥底的職業操守,然後這才轉身對著基安蒂和科恩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的衣服,真的這麼奇怪嗎?”

臥底小弟守則第一條,時刻表現得弱一點,蠢一點,才會讓他人掉以輕心。

休息室裡凝滯的氛圍因尤來亞的一句話再度流動了起來,似乎再也忍不住,基安蒂拍著台球桌大笑出聲,連科恩都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們這兩個鄉巴佬!

嗬,趁現在笑個痛快吧,敢嘲笑他的衣服,等他之後任務成功把這些人都變成怨種後,他倒要看看他們屆時還笑不笑的出來。

至於琴酒……那個敢當眾羞辱他衣服的男人,等到他將這個組織成功並入熱情後,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穿上和他類似的衣服!想到琴酒有可能露出來的表情,尤來亞的肩膀開始發顫,接著,他再也控製不住,一手撐在沙發的椅背上,加入了基安蒂和科恩的爆笑隊伍。

安室透震撼的看著休息室裡這三個人,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是這樣格格不入。不愧是能被基安蒂和科恩推薦進來的人,這家夥……明顯和他們很合得來啊!總不至於也是個笨蛋吧?

而且,他究竟為什麼會笑?!

突然,尤來亞感覺到了一道打量的目光正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立刻意識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至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這時,基安蒂直起了身子,伸出食指抹去了眼角的眼淚,她又恢複了平時的狀態,“波本,你這不合群的家夥過來是做什麼的?”

尤來亞立刻意識到,這個金發黑皮竟然也是擁有酒名的。經過潛伏的這些日子,尤來亞已經漸漸摸清了這個組織的一些規律,比如,他雖然進入了這個組織,但是自己和基安蒂還有科恩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沒有專屬酒名。

在這個組織裡,似乎隻有核心成員才擁有代號。就像基安蒂和科恩,尤來亞至今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叫什麼名字。

也就是說,他其實還差的很遠。

黑皮男人無奈的對著兩人說:“琴酒說,接下來就由我來帶尤來亞,”說著,他看向了尤來亞,灰紫色的眼睛裡帶著點笑意,“那走吧,”他的視線在尤來亞身上一掃而過,挑眉意有所指道:“先帶你去買一身正常的衣服。”

尤來亞:“……”該死的鄉巴佬!

就在這時,尤來亞的肚子發出了一陣悶響,因為休息室裡隻有他們四個人,所以這聲音顯得極為突兀,緊接著,安室透略帶調侃語氣的說道:“看樣子,還可以順路吃個飯。”

尤來亞:“……”鯊了他!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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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安室透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去觀察坐在他身側的尤來亞。

這個少年雖然長了一張張揚的臉,但在去餐廳的路上,安室透敏銳的察覺到他並非是自己所認為的那種不聽話的小鬼,相反,他意外的很有服從意識,甚至連從基地走之前,都不忘去吧台給基安蒂和科恩端來了他們需要的酒水。

從上車開始他就沒有說過此行的目的地,而這小鬼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雖然滿臉青澀,偶爾會蹙著眉打量窗外的景色,卻隻是安靜的坐在副駕座上,順便……正大光明的觀察開車的他。

安室透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並決定要在接下來的行程裡繼續觀察自己這位新晉下屬。

尤來亞對安室透的想法一無所知,他觀察對方的目的非常簡單——學習。

這個人一定就是琴酒身邊的得力小弟,不然也不會被琴酒親自帶到休息室去,他倒要看看這黑皮身上究竟有什麼招琴酒喜歡的特質。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先成為波本的得力下屬,然後乾飛他,換自己頂替他琴酒小弟的位置!

尤來亞覺得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在思考的間隙,安室透已經將自己的轎跑停在了停車場,帶著他走進了一家地理位置較為偏僻的餐廳裡了。

安室透進入餐廳後,第一時間發現了店內攝像頭的位置,幾乎形成了本能反應的領著尤來亞去到了一個靠角落的座位,這裡剛好是攝像頭的死角,尤來亞對此一無所自,和充滿秩序的日本不同,尤來亞所在的地界是混亂的,因此他對這類東西毫無防備之心,也沒有察覺到安室透的下意識舉動。

落座後,安室透體貼的將菜單推給了他,可就在尤來亞要伸手勾過來時,安室透卻壓住了菜單的一角,有些遲疑的看著尤來亞說:“抱歉,忘記問,你認得日文嗎?”

幾乎是瞬間,安室透看到尤來亞瞬間變了臉色,但下一秒,他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將想要發作的表情給壓了回去,換上了堪稱扭曲的笑容,壓抑著答道:“波本先生,我可是一個人獨自在日本生活了快半年呢,您當我是白癡嗎?”他怎麼可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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