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飛機起飛前經過嚴格的檢查,就算真的出現故障,有係統在也能克服。
數小時後,他們平安落地栗城。
作為旅遊大省,栗城一年到頭都有商演,今天落地的私人飛機還不止他們一架。一出機場,虞熠之就深刻認識到虞諱先前提議讓助理開飛機的重要性。
整個出入口人山人海,這能搶到機票就有鬼了。
林津渡:“快,把我夾中間。”
人太多了,要是被滿月組合的粉絲錯認,那還得了?
“……”
第一批到的都是最熱烈的明星粉,不在乎其他家。虞熠之的瓜在他們眼中,沒有自家蒸煮重要,是以壓根沒有被投以過多關注。
虞諱走右邊,虞熠之走左邊,助理走後麵。
助理對林津渡說:“我跟你屁股後麵怪怪的,老板走這更合適吧。”
他就事論事,語氣極為認真。
你還挺會走位的。
林津渡嘴角一抽:“誰讓你跟後麵的?走前麵啊。”
擋臉是關鍵。
助理覺得有道理,暗歎日常負責‘後勤’工作太多,導致習慣性尾隨。
幾秒後,他又問:“我能走遠點嗎?”
不管走後走前,都挺奇怪的。
林津渡冷笑,這滿腦子的邪惡思想,怕不是和係統一個學校畢業的。
酒店那邊來電話,說接送車出了點問題,大概一小時後才能到。幾人懶得等,叫了輛順風車,下車後又繼續靠著這個走位前進,最終抵達酒店。
三位一體機的出現,讓前台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搶劫。
直到幾人乖乖掏出身份,查看後發現訂的是高級套房,前台懸著的心才放下去。
微笑著幫他們辦理好入住手續,在把身份證還給虞熠之時,前台強調道:“請放心,我們酒店的安保絕對沒有問題。”
近來被冠上最強冤大頭之稱的虞熠之:“……”
上電梯時,林津渡問:“你準備哪一天去拜祭?”
虞熠之:“明天。”
“這麼急?”
虞熠之:“草等不及。”
趁著還沒全部乾枯,得儘早拿過去,不然一碰就碎成了渣渣。
一直沒開口的虞諱忽然說:“明天早點,我們和你一道。”
虞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虞熠之納悶他怎麼突然改主意,非要一起。
林津渡:“滿月組合的演唱會在明晚,總不能你去墓地流淚,我們全場嗨一天。”
這樣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
林津渡:“所以還是一起吧。”
他日常雖然不拘小節,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格外注意。
第二天眾人約得十點出發,原本還想再早點,但花店開門比較晚。
三人坐在網約車上,林津渡覺得手上的茉莉花在虞熠之的那束草下,
黯然失色。
林津渡感歎:“管家果然是最強輔助。”
陵園離市區很遠,
往年虞熠之一年中隻會過來幾次。
栗城會讓他不斷回憶起父母死前的樣子,
另一方麵,白乘風一直在這裡,他壓根不想和對方有絲毫可能的交集。
三人把手裡的花草放在墓碑旁。
林津渡和虞諱稍微後退幾步,把空間留給虞熠之。
虞熠之全程沉默站在墓碑前,微微垂首。
或許他心裡有說什麼,隻不過無法訴之於口。
林津渡多少能猜到一點,比起悲慟更多的恐怕是愧疚。被陸醫生耍了那麼久,虞熠之大概覺得無顏麵對逝者,仿佛是讓他們死不瞑目一般。
“係統。”
【放著我來。】
下一刻,花束裡用來裝扮的小雛菊忽然散開飄到半空中,其中好幾瓣停留在虞熠之的肩膀上。遠處的蝴蝶像是被什麼追趕,驅散著飛到這邊,無形中也圍繞著虞熠之轉了一圈。
虞熠之微微一怔,伸出手,一枚花瓣逆風停留在掌心。
“……”飛得好逆天。
係統得意洋洋。逆天就對了!
逆得就是它!
林津渡適時輕聲開口:“叔叔阿姨在天之靈,應該很高興你來看他們。”
其實花瓣起舞的真相並不重要。逝者已逝,活人不過是努力汲取著任何一絲安慰。
花瓣包括那隻蹁躚的蝴蝶,恰好能帶來一絲安慰罷了。
沒多久,陵園是真的起風了。
虞諱望著在虞熠之肩頭打轉的花瓣,忽然看向林津渡那裡。他直覺這奇妙的一幕,和林津渡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良久,虞熠之悼念完,三人各鞠了一躬,轉身離開陵園。
坐上車後,虞諱安靜地把花瓣雨從求婚策略中劃掉。
林津渡好像不但能操控花瓣,還能引蝶。自己不可能模仿,更不可能超越。
大概因為那些花瓣,虞熠之的心情並未特彆沉重。
林津渡溫聲道,“等陸醫生被正法後,我們再來一趟。”
虞熠之點頭。
“世界屬於活著的人,”林津渡說,“不如先考慮點現實的問題。”
虞熠之回過神:“什麼?”
“下午的演唱會,你沒有票。”
“……”
林津渡翻出網友發的場地圖,放大其中的一棵林木:“好在我給你估算了下,爬到這棵樹上,你能免費得到一張站票。”
他考慮得很周道:“如果覺得丟人,屆時穿上吉利服,你將完美和樹融為一體。”
虞熠之看了他一眼,轉頭打給了趙黎:“演唱會給我加個座。”
上午起得太早,回酒店後林津渡補了個午覺,再醒來已經是可以出發的點。
每到一個城市,助理就有不少朋友要拜訪,所以沒和他們一起。虞諱專門又給他增加了幾天假期,方便走親訪友
。
主要是訪友。
林津渡:“朋友太多也是件體力活。”
虞諱頷首:“所以他的年假都比常人多一倍,而且沒有一個小時屬於他自己。”
跑完國內飛國外,就像辦公一樣。
“……”
帶著對助理的崇拜,林津渡坐上車,還剩最後一段路程的時候車速降緩,前方嚴重堵車。
好在他們出門早,慢悠悠行駛也提前一個小時抵達體育館外。
外麵人山人海,已經有不少粉絲熱情地高舉燈牌。
“你好。”接到通知的工作人員一早便等著,帶他們從專屬通道走了進去。
林津渡:“我第一次感受到特權的重要性。”
虞熠之:“你應得的,ljd。”
沒有他,哪裡來得滿月組合。
林津渡見過皮笑肉不笑,但是這種趨近皮肉分離的僵硬笑容,還是第一次目睹。
敢嘲諷自己?林津渡立刻也打輸出,秀恩愛反刺單身漢。
下一秒,他主動牽起虞諱的手。
虞諱一怔,幾乎是立刻反握住。
十指相扣,林津渡認真說:“你也是應得的。”
虞諱沉默了一下,點頭。
虞熠之:“……”
他衷心祈禱在場每一對情侶的座位都是分開的。
演出場地很大,貴賓座在最前麵,站在第一排往後看的效果尤為震撼。
林津渡詫異:“這麼多位置,都賣出去了嗎?”
工作人員脖子上掛著望遠鏡,微笑看向老遠處說:“當然,你看那幾棵樹。從早上起,就不斷有‘果實’掛上去。”
保安不得不每三十分鐘過去檢查一趟。
林津渡望著旁邊的‘碩果’男主,一臉慶幸:“還好你最後沒去爬。”
工作人員詫異。
虞熠之咬牙:“我就沒準備爬。”
幾人中,隻有虞諱最關注細節。
他問:“那個小馬紮是乾什麼的?”
第一排邊道上,有個小馬紮。
工作人員有點不太好意思地看向虞熠之。後者神情一凝,末了臉色難看問:“趙黎那個混賬,不會給我安排在這裡?”
這句話彰顯出了他對趙黎人品的信心。
林津渡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在邊道豈不是會被每個人注意到?
他說:“不然你把馬紮放我和你哥前麵?”
如此,便稍微有點保密性了。
虞熠之:“……在你們腳下坐著嗎?”
好在不管是趙黎,還是林津渡,僅僅是開個玩笑。
虞熠之最後得到了絕佳的觀景位,那個位置原本是趙黎的。
員工給了他們幾個號碼牌,說是抽獎環節會用到,然後離開去安排其他事宜。
演唱會晚上八點才開始,一直持續到十一點。
等待的間隙,林津渡感歎:“
趙黎一定買了不少版權。”
滿月組合自己的歌,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一場演唱會。
虞熠之淡淡說:“他們可以獨唱或是獨舞。”
芭蕾,孔雀舞……一人一個特長,也能撐到結束。再者,滿月組合本身就分一隊二隊。
“你是對的。”
林津渡刷到了網絡熱搜,粉絲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組合人氣前三中場會有單獨的演繹。
三人分彆為小一小二小三。
現在他們正在為這個名額撕得不可開交。
【在搞笑嗎?之前十五的人氣最高。這三個是因為綁架案,才突然有了關注。】
【嗬嗬,沒有綁架案,誰知道你個小糊團。小一獨美!】
【年紀最大花期最短,十五才是真絕色。】
……
討論帖刷得太快,罵得太-->>